第6章 要不要进来一起吃蛋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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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在软件显示的送达时间  11  点  39  分响起,顾悦己立即过去开门。

  当看见门外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觉得诧异,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今晚没戴头盔,口罩也拉了下来喘气,这是顾悦己第一次看清任进的全貌。

  干净利落的板寸头,他的下半张脸没有毁了他的浓眉深眼高鼻,唇薄色深,下颌线清晰紧绷,如刀刻锋利,是一张硬朗英气的脸。

  任进看见顾悦己的样子倒有些诧异,她头发凌乱地扎成一个团,几缕黏在脸上,眼眶泛红,整个人有些憔悴,没有前两次和人吵架时的神采和生机。

  "怎么?和人吵架吵输了?"任进调侃道。

  顾悦己蹙眉,这人还是那么熟悉的惹人厌。

  任进瞧着顾悦己连瞪他的眼神都没有之前那么有力了,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爱吵架的人。"任进轻声吐槽。

  顾悦己张了张嘴还没想到怎么回过去,任进晃了晃手中蛋糕递过来,"行了,今天不和你吵,生日快乐。"

  他态度很随意,那句生日快乐就像是顺口一说。

  顾悦己却怔怔地看着他。

  他把蛋糕绑带挂到她的手中,手指不经意在她掌心轻轻滑过,粗糙而温热的触觉。

  顾悦己低头看手中的生日蛋糕,盒子上一盒彩色的蜡烛,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他,“你有打火机吗?”

  任进刚迈开的脚步一顿,随着她的目光扫了眼蛋糕,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递给她。

  顾悦己问:“要怎么还你?”

  任进开玩笑:“送你的生日礼物。”

  打火机放在她掌心,贴着他皮肤的打火机,表面是和刚刚他的手指一样的温度。

  她握住打火机,鬼使神差地问道:“要不要进来一起吃蛋糕?”

  任进一愣,抬眸诧异地看向顾悦己。

  顾悦己说出那句话自己也愣住了,这样的深夜,一个女人邀请一个男人到家里。

  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或许是他的那句生日快乐,或许往年这个时候有个人陪着。她明白任进诧异和思考的目光中蕴含着什么,但是她也没开口收回那句话,就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反正她今晚不想一个人。

  任进目光从脚到头扫视一遍顾悦己,鲨鱼裤包裹着笔直紧致的双腿,垂感的长款  T  恤凸显她挺翘的曲线,细长柔美的锁骨线条,尖尖的下巴向上勾画出瓜子脸庞。

  再往上,任进对上顾悦己的目光,她眼中是坦然甚至带点挑衅,似乎在嘲笑他不敢进去。

  他挑眉一笑,点点头,“好啊。”

  任进进屋站在门前换鞋,他高展的身躯几乎将四方的玄关占满。叶祖荣身形偏瘦,身高也没有任进高,所以以前顾悦己没有想过一个男人可以强壮成这样。

  顾悦己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没有女朋友或者老婆吧?”她痛恨出轨的男人,也不会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

  任进听了唇角勾起,侧头意味深长地睨着她,“没有,你放心对我做什么都行。”

  顾悦己脸一热,转身往屋里走,不再理他。

  任进脱了鞋准备换鞋,但看到鞋架上唯一的男士拖鞋上落了一层灰,他穿着袜子便直接进去了。

  顾悦己这屋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眼望到头的客厅里横七竖八地放着几个单杆晾衣架,每个都上面挂满衣服,地上还有鞋子和各种零碎的东西。

  在这些东西的中间空出一块地方,那里立着一个手机支架和一盏补光灯。

  任进默默地扫视着,大概能猜到顾悦己是做什么的了。

  顾悦己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还有  5  分钟就要过  12  点了,她在放满东西的茶几上收拾出一块地方放上蛋糕。

  任进看着在茶几旁席地而坐的顾悦己,她的身后就是一张双人沙发,但是也堆满了衣服根本坐不了,而屋子里多一把椅子都没有。

  他踱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茶几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杯子,一把剃须刀,屋子真的有不少男人的东西,但都是很久没使用过的样子,杯子干涸的水迹,剃须刀上结着的须渣。

  顾悦己开了一瓶啤酒放在他面前,“家里没有杯子,你喝这个吧。”

  任进也无所谓,啤酒对他来说就是开水,正好渴了,扬起酒瓶一口喝了半瓶。

  顾悦己端出蛋糕,再插上蜡烛,刚准备点火,转头问任进,"你会不会唱生日歌?"

  任进想了两秒没想起怎么唱,而且他也没兴趣唱,果断拒绝,“不会。”

  顾悦己瞪眼,“你怎么可能不会?”

  任进反问:“谁规定每个人都得会?”

  从小没有人给他唱过,他也没给别人唱过,不会就是不会。

  顾悦己扫了眼时钟,"算了,马上  12  点了,我直接许愿吧。"

  点着蜡烛她双手合十握拳,在微黄的烛光中闭上眼,那许愿的样子格外虔诚,任进看了却直想笑。

  难道还有人把生日许愿成真这种事当真吗?

  但烛光下,顾悦己脸上铺上一层柔和光,没有了之前吵架的泼辣劲,整张脸都变得温柔,流畅的脸颊线泛着淡淡的光晕,上下唇瓣合起来像一颗樱桃一样,光滑饱满地没有一丝唇纹,长而密的睫毛垂下轻轻颤动。

  任进不由地想,她的唇会不会一咬就破了,某个时刻她是不是也是这样闭着眼,睫毛不停颤动。

  越想越燥,任进有些难耐地扯了扯裤子,拿起酒瓶仰头又灌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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