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神明会实现我的心愿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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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腐败晶体内的女神缓缓睁开眼睛,这位由泉之灵性与地之灵性共同塑造而成的可怖神明终于彻底苏醒,从虚无缥缈的信仰中完成回归,真正地获得了物质性的存在。此刻,尼姆舍尔市的所有人抬起头,都能从暴风雪掩埋的废墟大地上,看见那个既神圣又亵渎、既慈悲又残忍、既温和又暴怒的身影,祂是如此的扭曲邪恶,像是从无数个矛盾中诞生,充满了人所未知的谜团。

    远远地望着这头怪物,萨莉掩藏在面具下的眼眸中,瞳孔微微颤动,映衬主人此时惊愕失措的念头:“这是……什么东西?”

    她从各种档案和资料中看到的关于构想神明的描述,可从来没有提到过它们会变成这样可怕邪恶的怪物啊。

    这位来自莱森威尔大草原的乡间少女,平时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实际上加入秩序天平成为仲裁官的时间还不到两年,资历最浅。因此,遇到这种违背常识的事情时,还无法很好地保持自己的平常心。

    “构想神明,不、不对,它不是一般的构想神明!”队长韦德的语气变得十分凝重:“罗谢尔那个疯子,他将泉灵蒂福的灵性与地母泰坦的灵性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了一个新的怪物。在此之前,从没有类似的例子证明构想神明是可以互相融合的,每一位构想神明的内核与本质,应该是截然相反的才对,难道是因为双方都基于万物有灵论的教义而诞生的缘故吗……”

    艾吉尔紧张地注视着手中的魔力浓度探测装置:“空气中的魔力含量浓度还在上升,快要突破临界点了,现在是每秒钟2500  O’S、3000  O’S、4500O’S……队长,第一波精炼风暴马上就要爆发了!”

    他没有提到名字,但米歇尔几乎是本能地做出反应,向前一步挡在了所有人面前,同时从腰间取下一面类似拳套的小型盾牌,将其套在手上,末端铜线连接的插口则嵌入魔导炉的插槽内,发出咔嗒的声响。正在以50%功率运转的魔导炉一边通过内部水冷组件排出灼热的蒸汽,一边将核心金属内的魔力通过魔导回路传输到米歇尔手中的盾牌上,使其表面的每一道纹路都亮了起来,泛着幽蓝色的荧光。

    ……

    洛森德街道位于尼姆舍尔市的郊区地带,离永夏宫隔着数公里的距离,居住在这里的都是赌徒、酒鬼或恶棍之类的社会渣滓,不仅属于传统意义上的贫民区,也因其民风恶劣而饱受诟病。

    “老子哪也不去!”恶棍用手指着警官的脑袋,几乎快戳到他的额头上去了:“除非你告诉我们政府究竟在搞什么狗屁东西!不然,老子宁可被暴风雪冻死在这里,也绝不会为你们这些党派的斗争而不明不白地死在哪条臭水沟里!明白了吗!?”

    然而,撤离的过程并非那么顺利,不仅是因为政府方面的态度十分强硬,强制居民必须离开自己熟悉的生存环境,同时也是因为……那一头在暴风雪的深处若隐若现、给众人带来了极大压迫感的怪物。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明白了。”警官漠然地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附近的几位警员,很快他们便一拥而上,将这名闹事的酒鬼狠狠地按倒在地上,并给他戴上了手铐。后者还在挣扎,满口叫嚣,警官充耳不闻,向队伍中其他还有怀疑与畏惧神色的人说道:“对于现在的情况,我只能说,我是来救伱们的,不是来害你们的。除此之外,无可奉告。愿意走的,继续前进,不要逗留;不愿意走的,现在过来,领一副手铐,半个月后,你们将会出现在法庭上,罪名是危害国家安全——我没有开玩笑,大可一试。”

    队伍中骚动了一会儿,但很快便平息下来。显然,这些人是没有反抗余地的,于是便只能默默接受这样的结局,像一条过分沉重的河流般,在警员们的防爆盾牌以及蒸汽机车的引导下,缓慢地向着安全的地方流淌。

    由于贫困的缘故,这里的房屋基本上都是用木板和纸板搭建起来的小型棚屋,抵御一般的风雪尚有些困难,何况是眼前百年不遇的特大风雪。因此,灾难刚一发生,市教区委员会便牵头天灾探测局以及市警司的人手,开始在这条街道组织紧急撤离,务求在最短时间内将这里的居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这位警官便是即将沉沦深海的一个溺水者,但他的意志还算坚定,因此拼命挣扎了一会儿后,总算摆脱了这些手臂的束缚,勉强将自己的思绪夺回到现实,这时才发现自己已大汗淋漓,脸色或许比正在呼啸的暴风雪更加苍白。

    它的模样如此怪异、丑陋、庄严却又邪恶,就算想要欺骗自己不过是被风雪掩埋的建筑物的影子,恐怕也很难做到。因此,纵然有全副武装的警员手持防爆盾牌与警棍驱赶,撤离队伍中的人员还是会时不时地回头,用满含畏惧与迷茫的眼神,看向那头屹立在永夏宫方向的怪物。

    “蒂福大尊、给我力量!”

    韦德从失神中挣脱,当机立断地下达了指令:“展开护盾!”

    就在他收回视线,准备继续监视这支队伍撤离时,一股无形的风暴骤然间席卷而过,侵入了他的精神世界,令迈出去的脚步为之一顿。他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感觉有无数个声音同时在脑海中回响,构成了一片令人畏惧的害怕。那些声音有时是卑微恳切的哀求,有时则是歇斯底里的叫喊,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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