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龙心痒痒,爪子伸伸(1 / 1)
就这么一路干走着未免有些尴尬,布鲁斯左思右想,避开那些横贯在他和清漓之间的其他问题,“谢谢你照顾迪克。”
“我也是看那孩子合眼缘。”
清漓语气平淡,似乎并没有因为争吵后的独处感到尴尬。对修士的敏感程度有了一定了解之后,布鲁斯没敢拿眼睛去瞄清漓。只能从清漓的声音和她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来判断清漓有没有在隐瞒什么。
而实际上,表面淡定的她却是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之前喝了不少的牛奶,现在的声音完全没有刚起床时那样干涩了。
听出清漓现在并不排斥聊天,与之前的模样并无区别,仿佛之前所有发生的不愉快都不存在都一样。布鲁斯心中的天平往一个他并不期望的方向沉了下去。只有那些非人之物,才会对和人类发生的一切都是这种不在意的态度。
“你来到哥谭也过去了很长时间了,感觉这座城市怎么样?”布鲁斯稳健地在前方走着,并未朝清漓看一眼,好似不经意之间的问了这么一句话。“她很混乱吧?案件发生率一直都是最高的。”
鸦色的长睫飞舞了两下,清漓凝视着布鲁斯宽阔的后背。这人,听上去只是随便找了话题闲聊,明明是他在试探,结果自己却先紧张起来了。为了不让我随便应付一下,还特意先抹黑自己的城市。这样真的不累吗?
清漓暗自叹了一口气,反正我是绝对不会选这种绕来绕去,又麻烦的要死的说辞。感受到手下的手臂愈加紧绷,清漓发觉自己停顿的时间有些长了,某些人怕不是又要想歪。
“这样不是显得她更有活力。”清漓几乎是没怎么思考就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听上去是在啊夸奖哥谭的话并没有得到布鲁斯的赞同,反而让他更加沉下去了。什么样的人才会赞扬一座犯罪之都?只有那些同样喜欢混乱的人,就像是小丑那样的渣滓,他就是这一道的翘楚。
“只有温暖的城市是一座虚幻之城,那样的城市还不如早点毁灭,说不定还能在废土上找到新生的绿芽。”反应过来的清漓赶紧找补,“哥谭现在就很好,而将来的她会变得越来越好。因为,她是跨越了绝望,一直向前的雨燕啊。历经风霜的哥谭将会在人类的历史中坚持很久,也许在将来会成为人类的灯塔之城呢。”
布鲁斯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评价,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说的真的是他脚底下所站着的城市吗?布鲁斯生在哥谭,长在哥谭。没有人会比土生土长的哥谭人更了解这里了。这里是罪犯的狂欢地,能不能在哥谭扎下根来差点就是罪犯们划分实力的标准了。可清漓的意思,哥谭就像是与外界那些污泥一般的话语毫无关系一样。勇往直前的雨燕,在她眼里,哥谭是这样一个形象吗?
“就是这里吧。”清漓先一步停下,没有收回自己的手臂。希望不要是猜错了,今天她可没有什么心思去给大龄问题儿童做心理疏导。
微微涣散的瞳孔随着清漓的话语迅速回归原状,布鲁斯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现在所停驻的门扉。暗金色的边框上镶嵌着点点宝石,每一片宝石都闪烁着相同的光芒。这并不奇怪,因为它们都是从一块珍贵的紫水晶上敲下来了。
韦恩家族依靠商贸起家,早年间就积攒了大量的资本,是当时鼎鼎有名的家族。而在哥谭建立初期,韦恩家族又将大部分的资产都投入到其中,没有那样庞大的资金,哥谭只会是一座海港而已,可以说是韦恩一手造就了现在这个繁荣中又透露着几分诡异的哥特城市。
依凭着哥谭便利的地理位置,韦恩们总能在哥谭的拍卖场所中找到自己心仪的物件。庄园内的藏宝室也在时间的流逝中进行了数次扩建,时至今日,这间最初只有一个房间的藏宝室已经完全占据了庄园的一层,连当初专门为它准备的用于放置打扫工具的房间也只能屈居楼下。
而这间备受历代韦恩宠爱的藏宝室却在布鲁斯手中蒙了尘,自从继承庄园以后,布鲁斯从未来过这里。这其中的珍宝也只能哀叹着,无可奈何的任由那些不起眼的尘埃慢慢覆盖上自己曾经时常被主人把玩的身躯。
布鲁斯快步上前,手下稍稍用力,推开这扇已经被主人遗忘已久的门。
门开了,先飘出来的不是布鲁斯想象中的灰,而是一股干爽的风。贴心的阿尔弗雷德早已悄悄地将整个藏宝室打扫干净,里面的宝物也洗尽铅尘,个个都昂首挺胸,等待着主人的检阅。
这可真是,清漓的微微张开了嘴,修习的养气功夫难得的破了功。她是有预想过韦恩的藏宝室会很夸张,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出人意料啊。
与博物馆中常见的由一个个玻璃台子隔开宝物们,在韦恩这里,那些宝物们彼此亲密无间的同住一间房,更有甚者,一些小物件们直接住在了同为珍宝的花瓶里,打的就是一个让人目不暇接的主意,决不让任何一个进入这里的人空着眼睛出去。
它们的计策对布鲁斯是没什么用的,一个走进这里的次数都能用一只手数过来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一时的晃眼睛吸引呢。但对清漓来说,这绝对是闪到她的心尖尖上来了。她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修炼,而排在后面的,就是古物鉴赏。每每修炼告一段落,清漓总要出去走上那么一圈,皮皮就是她日常跑出去寻宝的时候发现的。
师父也总是笑着说清漓的性子就和西方童话里的龙族一样,就喜欢一些亮晶晶的东西。韦恩的藏宝室对清漓来说,绝对是一座潜力丰厚的宝藏。她这头小龙能钻进这里好几天不出去,一定要把这些宝贝们挨个亲过去才行。
但是!这堆宝藏是有主的!为了自己的形象,清漓必须要克制住自己,还要把自己快要碎掉的矜持一点点粘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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