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谷（2 / 2）

  金牛岭一个不知名的山洞之中，山洞深处有一个长宽各一丈许的水潭，古井不波。

  “噗...”

  一个声音打乱了洞中长久的宁静，水潭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此人胸部急剧起伏着，如老牛般喘着粗气，不是韩仲麟是谁？

  原来韩仲麟又游了一刻钟，越向上游，山缝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连换气都不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饶是强化了脏腑，韩仲麟憋得脸红脖粗。

  “上元老儿还说达到武道宗师境界便可出谷，真是害人不浅，多亏我打通了奇经八脉，否则真出不来！”韩仲麟一边大口喘气，心中一边腹诽。

  洞中黑乎乎的一片，只能感觉远处有一点点微光。

  “果然是一个隐蔽的山洞，人迹罕至，谁会知道这个小水潭下面还有一条暗河直通令一个洞天呢？真不知道上元老儿是怎么发现飞云谷的。”韩仲麟观察着四周，心头暗赞。

  之前韩仲麟对上元道人还是钦佩不已，被摆了一道之后，直叫“上元老儿”，只怕上元道人听后会作何感想。

  朝着光亮慢慢摸索出了山洞，刚出洞口之时，一片强光蓦地出现，韩仲麟两眼随即一暗。

  慢慢眨着睁开双眼，韩仲麟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陡峭的半山壁上，这个洞口的确很难发现。

  向下望去一片片荆棘的山林，延伸了几十里远。眼下正是入冬之际，山林之中时不时的刮起一阵大风，卷起大把枯败落叶直冲远处一座山梁而去，呼啸着消失在天际。

  韩仲麟也不急着离开，而是坐在洞口上欣赏起这灰茫肃杀的景色。

  飞云虽谷景色怡人，如世外仙境一般，但当时韩仲麟是被困在其中，此刻犹如困龙升天，却是另外一番心境。

  把身后的破包裹摊开来，将《神风图志》一页一页晾开。

  稍微歇息了片刻，韩仲麟把包裹一收，看了一眼附近山势，暗暗牢记在心中。

  韩仲麟巧借山壁上凸凹不平之处，如灵巧的猿猴腾挪，不费力气便下了陡峭山壁。

  寻了一个方向，使起了飞云步法，不一会便消失在了山林深处。

  “我今高兴把山入啊!”

  “我拿了弓箭把兔打啊！”

  “我拿了柴刀把柴劈啊！”

  ......

  粗狂嘹亮的山歌在山林中回荡着，随风飘向了远处。

  王老三套着一身皮围子，腰上插着一把柴刀，肩上扛着两担柴，走在山道上，正哼唱着下山去。

  王老三是山下村子里的猎户，早间进了山，今日运气不错，不到中午便打了两只肥油油的野兔，又砍了两担柴，正要把家还，心头兴起，便把山歌来唱。

  看着担子上挂着的两只兔子来回晃荡，王老三两眼一花，想及孩他娘胸前白花花一片，直觉胯下一股子血气上涌，心中一急，王老三步子又轻快了三分。

  正奔走在山道上，王老三突然发现凭空一道黑影挡在他身前，着实吓了一跳。

  壮着胆子一瞧，王老三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此人衣衫破烂，披散着乱发，胡子大把长，但眼睛黑亮，冲人心神。

  “早就听说山中有野人出没，当初还不信，今日碰到真的了！”王老三心头一颤，方才的那股子血气也不知涌到了何处，裆下反而有些发软。

  王老三把担子往地下一撩，抽出腰上的柴刀，吓得退着步子小心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我...我可有刀！”王老三冷不丁冒出一句。

  韩仲麟离开了山洞，便想着寻个人问问道，听见山歌声，便朝这个方向赶了过来。

  因为在谷中时日太久，韩仲麟着实与“野人”一般无二。看着王老三的架势，韩仲麟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却不敢笑出来，便向前解释。

  “老哥莫怕，我是一个外乡人，误入贵地，想向大哥问下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