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始（1 / 2）

我，1992年在姥姥家出生，我妈的娘家，在西北一个农村。

  听家里老人说，太姥姥下葬的那天，大家都在忙着起灵的时候，我妈生了我。

  没有天降异象，一切如旧，如果非要硬凑点特别之处，那就是一死一生，也并无特别之处。

  村里生个孩子，平凡的跟一粒尘埃一样，没有太多的惊喜或是意外，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一生。

  依稀记得，3岁或者4岁，刚开始有记忆的时候，偶然间得知，我好像没有父母。

  其实那时候太小，意识不到没有父母或有父母会怎么样。

  我当然也不会去求证真假，然而，当后面意识到的时候才明白，需要一生和自己去释怀。

  姥爷生了5个姑娘，大姨在我出生之前就嫁出去了，我妈是老二，我6岁之前没有见过，3姨结婚了，老四送给别人家了，家里姥爷姥姥，再加一个我，小姨应该十七八岁，刚结婚不久。

  姥爷在两次手术后，回家了，

  那时候村里人淳朴，谁家有人生病住院回家，都会带点东西来看一下，以表心意。

  那段时间来家里的人很多，所以，我有很多吃的，几乎全都是平时过年才能吃到的东西，我那段时间过的很开心，经常拿着出去分给一起玩的孩子吃。

  一个下午，像往常一样，外面玩够了之后，回家准备要两毛钱，买个汽水，类似于现在碎冰冰的袋子，各种颜色的甜水，那时候叫汽水。

  回去后，在炕边看姥爷脸朝窗户，侧身睡着，不知道是睡着还是去世了。

  叫了两声，没回应，我出门对外面的人说，姥爷怎么不吭声了，然后有人进去，紧接着进去了好几个人。

  有人让把我带出去，我还没出院子听到了哭声，那是第一次知道死人。

  后面就来了很多人帮忙，姥爷被放在一张木板上，盖着白布。

  在此期间，我跪在地上烧纸的时候，有人掀开看他的肚子，有一条很长的刀口，两次手术时留下的，疤痕处发青。

  后来才知道，当时夏天，那个年代，冰棺几乎没有，是怕刀口处溃烂。

  大概一周左右，就下葬了。

  后来，家里就剩我和姥姥两个人，那时候我爹应该来过，但是我记不起了。

  6岁的孩子对于生死不会有什么感触，并没有感觉因为家里缺了个人而有什么区别，一如既往的疯玩，

  和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玩的时候，会跑到邻村的学校里面去，那是个小学，后来我就在那里上的小学。

  和我一起玩的孩子叫奇斌，他爸是学校唯一的老师。

  那个学校只到3年级，都是他爸一个人教的，后面我管他爸叫姑父，真他娘的世事难料，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去了，家里在种地，春耕秋收，都是小姨公婆帮忙的，

  那天好像暑假或者周末，反正没上课，收小麦的季节。

  下午在外面玩的时候看到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带一个小男孩，在我家门口走进去了。

  院子没有大门，是那种敞开的。

  我不敢进去，就跑去地里喊姥姥，姥姥在割麦子，我说有两个人去家里了，她问，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