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距离稍微近一些(1 / 1)
走近萧红
近几个月来一直忙于选稿,匆匆忙忙地选了萧红的几篇该文章,似乎有些不情愿。最初结识萧红是看了中国现代文学史教材中她的选篇《小城三月》。相比于其他作品我费尽心思看不下去,她的这篇作品总是让我看了又看。或许是她笔下的那个翠姨打动了我。翠姨很平凡,没有太多的才和貌,但却有一种悲美的命。萧红可以把这种悲美刻到读者的心里。
那时我就挺称奇,在民国时期,文学除了激进就是冗长的文学,竟有这么一个细腻而独特的作家,她还是一位女性!我当时便对她产生了敬慕之情,只是后来从网上听到一些有关于她与鲁迅先生的传闻,一种意识让我对她有些冷淡。而我这次选稿的时候,也是不得已而选的,但直到我真正用心去品读她的作品后,我才感觉自己应该向萧红说一声抱歉!
从网上看到过萧红的照片,长得不是过于出众,但是眉眼中却透出一股坚强,有一股折腾的劲儿。在最初时我就感觉奇怪,为什么她非要为自己化名为萧红,红色一直被认为是最土的颜色。但随着年纪的增大,我对萧红认为的那个红有了些认识,也许那就是一种奔放,一种追求,对美好生活的一种向往。
而且我也变得越来越喜欢红色,并且极端地把衣服都买成红色,真不想自己与岁月走得太近,让那鲜艳的色彩遮一遮岁月留下的痕迹。呵呵,又扯远了。对于萧红的这种折腾似乎没法多说,毕竟我没有生长在那个时代,没法细看到萧红那时曾经发生过什么。而且我读得她的作品并不是很多,只是能在她的字里行间里,看到她对命运的那种反抗,一直在反抗,直到最后临终那一刻她还要说“我所有的不幸就因为我是个女人”,这是一种多么的无奈!
但是在文学创作上面,她的灵性,她的独特思维,她的细腻是无人可比的。“用一种极自然的陌生语言去描写她所熟悉的一切。萧红对语言的超常规运用既表现为新鲜、生疏,同时又表现为直率、自然”(从网络中引用)。尤其是她写的《回忆鲁迅先生》,她可以用寥寥几字,勾勒一幅场景,并这样的场景是如此鲜活,里面的人物会栩栩如生。
她记录的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的琐碎小事,但在她那带有灵性的笔的洗涤下,那些琐碎的小事不但清晰跃纸,而且看着很立体,也非常有层次,让人感觉有条不紊而不是絮絮叨叨。她不会大起大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那仿佛是涓涓的溪流从心底流出,让人感觉那份爱是如此真挚。于是看完她的文章,我感觉自己以前对萧红的看法是多么无知!
但很不幸,不管她如何奋斗,如何与命运挣扎,但她总是短命的,31岁,多么美好的年华,而她就这样很不甘心地与世间诀绝,并客死在异国他乡。我不明白这个笔触中一直透露着纯真、温和、灵透的女性得罪了谁?是繁杂的俗世,还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命运?她的死让人感觉是如此惋惜而沉痛。其实她本不应该死的,也不知为什么非要去日本?难道这这里容不下她,还是她有着太高的奢求?当看到萧红是因为庸医误诊而错动喉管,手术致使萧红不能饮食从而丧命时,我真想着把这个庸医手里的刀子夺过来,狠狠地质问他:“你可知道,你的这一刀子毁的是奇迹!”
萧红,这个“30年代文学洛神”为世间重重地留下一抹香后,那么不甘情愿、恋恋不舍的走了。三十一岁,想想自己早已超过了那个年龄了,是呵,自己还算是幸运的,还在活着!
一个迷失自我的狂妄者——读尼采
如果说尼采是一个迷失自我者,他肯定会觉得非常委屈,一个曾经热衷于古典文学、二十几岁就能成为德国巴塞大学古典文学教授,并甚至被他的恩师称“奇迹”的尼采又如何能迷失自我呢?
按常理来说,他应该是博学、睿智,推动社会发展的砥柱力量,被人们所称赞敬仰,而他却做了一个完全的叛逆者,他否定自己、否定文字、否定社会,在不断的否定中,已经没了准则,最终成为一个十足的狂妄者。于是他变成了一个悲剧者,最终没有了现实的生计、没有职业、没有生活圈子、他不结婚,不招门徒,在人世间不营建自己的事务领域,背井离乡,到处流浪,只是不停地寻找着,最终也未曾找到什么。这是一位怎么样才能描述出的悲剧者!
作为迷失者,作为悲剧者,他去了,但在人类历史上却留下了一朵奇特的罂粟花,它美丽,有着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地对它膜拜,但是它同样存在毒害,许多对他膜拜的人,也会步入他的后尘,因为思想上的东西一旦形成,那似乎就是一种定格,没有人能从一种既定的思想中走出来,于是由此而产生的命运就定局了。
尼采说,“通向智慧之路”有三个必经阶段。第一阶段是“合群时期”,崇敬、顺从、仿效随便哪一个比自己强的人。第二个阶段是“沙漠时期”,束缚最牢固的时候,崇敬之心破碎了,自由的精神茁壮生长,一无牵挂,重估一切价值。第三阶段是“创造时期”,在否定的基础上重新进行肯定,然而这肯定不是出于你我之上的某个权威,而仅仅是出于我自己,我就是命运,我手中抓住着人类的阄。其实他的这段文字就很明显地彰显出他的狂妄,我真不知他所说的人类的阄是什么,在他想抓住人类的时候,他失去的是什么,他有没有考虑过呢?当然他不会考虑到,所以他成为一个迷茫者,到处的寻觅而一无所获。也是因为这些,我一直对西方的文学存在偏见,害怕被沾染那种过于激进的思想,总是避而远之。
相比于尼采的思想,我觉得老子的思想是如此的伟大,其实老子知道抗衡,而他更理性、更有原则性。他的抗衡是柔韧的,就是这种柔韧才更有力度,才会有着百折不挠的刚气。而且这种柔韧会带着一些暖意,不会让事态发展到见血的程度,而是采用中和的方法,在彼此让步的基础上,使事态尽量完美的解决。就像他说得那样: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相比于尼采,老子说得多有智慧和准则。
所以人生中应该有着否定,只有不停的否定才能接触到更新鲜的事物,但否定并不是无原则的,否则,这样的否定只能会迷失自我,从而失去人生的方向,在背叛自我的同时也同样背叛了一切,当于一切无缘时,这样的生命意义又何在呢?
尼采做了昙花,海子做了昙花……人历史上的长河中,又曾经有多少迷失自我的精英而做了那个时代的昙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活着?为什么非要做飞蛾扑火的事,难道本本分分地为社会做些有用的价值不好吗?任何对抗和付出都是彼此的,而同一个强大的事物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可笑的是尼采最终也没为自己所付出的代价有所感悟,虽然他在历史上站住了脚,但是那些坎坷和凄惨又怎么是常人所能饱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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