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长宁山子义出山 万花楼长老投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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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峻一上长宁山,无功而返,无奈下山。前往悦来客栈,在拓跋青协助之下,揪出内奸杜回,无奈杜回自尽,线索再次中断,李峻对拓跋青赞赏有加,随即告诫拓跋青留意钱掌柜。拓跋青告退,李峻随后再次前往长宁山。

  两人再次上了长宁山,此次较先前快了些,毕竟轻车熟路。

  一个多时辰,两人行至刘尚宅处。先前那孩童刘青正在门外玩耍。

  “令尊在否?”李峻上前一步问道。

  刘青回头看向李峻,点了点头。

  “家父等候多时了。”

  言毕,刘青走进院内,前去唤刘尚前来。

  未几,屋内走出一人,李峻看去,只见此人身长八尺,容貌甚伟,约有四十余岁,头戴纶巾,手摇羽扇,着一袭白袍,踩两只步履。

  想必这人就是自己的刘尚师叔了,原以为年龄同师父相仿,未曾想相差甚大。

  李峻上前一步,走入院中,作了个揖。

  “小生李峻,拜见师叔!”

  刘尚点了点头,看向李峻。

  “汝就是我那师兄的徒弟?”

  “正是!”

  “说罢,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小生仰慕师叔才能,故而此番前来,请师叔出山。”

  “给哈哈。”刘尚大笑一声,“我那师兄自是神机妙算,又何须敝人出山,岂不多此一举?此处山清水秀、莺歌燕舞,何等快活,又何必躬身效力?”

  “如今天下动荡,江山社稷有累卵之危,百姓处水深火热之中,还望师叔以大局为重。”

  言毕,李峻又作了个揖。

  “天下动荡?”刘尚冷笑一声,“如今天下太平,何来动荡一说?”

  “北蒙、东辽、大理、高丽同中原剑拔弩张,各处门派势力蠢蠢欲动,师叔怎会不知?”

  刘尚显然是小看了李峻,堂堂秦王嫡长子只会花天酒地、纨绔世间,何曾关乎百姓死活?又何曾关心天下局势?

  “知又如何,不知又有何?”刘尚满不在乎,“敝人师兄足可安定天下。”

  李峻闻之,思忖良久。

  “师父于上月病逝了。”

  “杨师兄病逝了?”刘尚话锋一转,随即大笑道:“我这师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计谋,也用得出来?”

  李峻闻之大怒,思忖片刻,随即按下怒火,谋士之间以诈亡为计谋,实则多耳。

  “师叔不信,请看。”

  言毕,李峻从怀中取出《兵法十三篇》《计策二十四》两本书,递给刘尚。

  刘尚接过,翻看。

  “师兄果然是师兄,如此旷世巨作,定可遗传万年。”

  李峻见刘尚并不相信,又从怀中取出了《杨保遗书》。

  刘尚接过遗书,看了半晌,未发一言。

  良久,刘尚开口道:“我那师兄,真……真的……”

  李峻点了点头。

  刘尚将两本书,连同遗书还给李峻,双目紧闭,若有所思。

  良久,刘尚睁开双眼,此时双目含泪,眼角通红。

  “你走罢。”

  “莫非师叔还是不信?”李峻喝道。

  刘尚摇了摇头,“信!”

  “那为何师叔不愿出山,拯救天下苍生?若师叔出山,实乃师父之幸,天下苍生之幸也,还望师叔看在……”

  “住口!”

  “你……”李峻气得发抖。

  “你走罢。”

  见李峻迟迟不肯动身,刘尚喝道:“纵使汝是秦世子,也应遵守大夏律法,私闯民宅是何等罪责!刘青,送客!”

  “是,父亲。”

  言毕,刘尚转身回屋。

  “公子请回吧。”

  李峻无奈走出院子,下山路上,一路唉声叹气。

  “世子殿下,我看那刘尚就是徒有虚名,不然……”

  “你住口。”

  碧瑶从未见过李峻如此这般,好心上前安慰,却被拒之门外,一股酸楚涌入心头,随即不争气地流出两行热泪。

  李峻这才发现方才严重了,赶忙上前安慰。

  碧瑶抹了抹眼泪,“世子殿下不必如此,当主子的骂奴才不是天经地义么?又何故如此?”

  李峻又赶忙上前安慰,两人直至下山,碧瑶方止住泪水。二人将要翻身上马,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李峻回头看去,正是刘青。

  “公子走得真快。”

  “你来作甚?”

  刘青并未言语,将一字条塞入李峻手中,随即上了山。

  李峻看向四周,随即打开字条。

  “寒舍人多眼杂,今夜子时一聚。”

  李峻看罢,方知刘尚用意,随即拴好马,在酒肆住了下来。

  子时未至,李峻、碧瑶便上了山。

  此时,山中一片寂静,偶尔听到子规啼叫之声,好在今晚月圆,上山之路,并不难走。

  两人行至刘尚宅处,只见院门大开,屋内孤灯一盏,院中站立一人,正是刘尚。

  李峻上前作揖,“小生李峻拜见刘尚师叔。”

  “随师叔前来。”

  言毕,刘尚径往屋内走去,李峻二人紧跟其后。

  两人走到屋内,只见屋内挂着一幅地图,图上所绘正是天下局势,地图下摆了一副棋盘。

  “原来师叔早就……”

  刘尚点了点头。

  “昔日同师兄斗法,皆是棋差半招,是故潜心钻研,不问世事。三年前,机缘巧合,敝人夜观天象,发现月行翼、轸,乃是大风之兆。敝人掐指一算,中原属火,遇风而狂,十年内中原定会大乱,这场大乱,乱过二十年前。”

  言毕,刘尚摇了摇头,“敝人所预料已先于杨师兄,也算胜了一局,此生无憾,此生无憾耳。”

  随即刘尚又摇了摇头,“敝人上一月夜观天象,见一将星坠落东南,内心惴惴不安,直至师侄此番前来,方知师兄已逝,呜呼哀哉!早知如此,又何苦图那虚名。”

  “师父在世时,常挂念师叔。”

  刘尚点了点头,“想让敝人出山,不是不可。”

  “有何条件?”

  “对弈!”

  李峻闻之一惊,自己的棋艺是师父教的,师父和师叔又师出同门,可有胜算?

  “敝人也不欺负你,让你三子如何?”

  “不用!”李峻沉静地看向刘尚,“杨公佑之徒,并不差!”

  “好!”刘尚点了点头,“让本师叔看看,我那师兄的本领你到底学了几成,请!”

  “请!”

  言毕,两人相继坐在棋盘两侧,李峻正要抓子猜先。

  刘尚笑道:“你乃小辈,无须猜先。”

  “好,那师侄就不客气了。”

  随即,李峻取出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

  两人落子极快,并未有深思熟虑。

  一盏茶的工夫,棋盘上已落满了棋子。

  刘尚取出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笑道:“你输了!”

  李峻见状,暗暗皱眉,一枚棋子夹在两指之间,久久未曾落下。

  刘尚打了个哈欠,“再不落子,师叔回去休息了。”

  李峻看向棋盘,终于发现可落之地,随即放下棋子。

  刘尚见状大笑:“哈哈哈,杨师兄,你也算后继有人了,幸哉!幸哉!”

  “师叔,承让了,不知可否出山?”

  刘尚点了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

  “眼下中秋在即,青儿尚小,这孩子打小就失去双亲,需找个好人家。”

  李峻闻之,不禁感伤:这秦地痛失双亲之人,又何止青儿?

  “师叔放心,可将青儿一同接到王府。”

  刘尚摇了摇头道:“秦王府并不安全,实则危险,师侄放心,师叔自有安身之处。”

  “既如此,师侄静候师叔,告辞!”

  “告辞!”

  言毕,李峻走出房屋,径往山下。

  两人于山下酒肆住了一晚,次日才回广源楼。

  李峻在广源楼等了两日,始终未得到天师派消息,拓跋青倒是来过两次,提供情报并未有价值,毕弘不知是吓着了还是躲起来了,近两日不曾收到消息。

  眼看干等无望,李峻决定不再继续等下去了。

  “碧瑶,备马返程。”

  “世子殿下不继续等了?”

  “先回去,此事交给飞燕楼罢。”

  “是。”

  言毕,碧瑶将两匹马牵到楼下,此时玲珑伤势已愈,李峻回头看了眼庆州城,随即翻身上马,出了城门。

  两人方出城门,就听到后方传来呼喊声。

  李峻拽住缰绳,回头看去,原是拓跋青骑马赶来。

  拓跋青翻身下马,跪在地上。

  “参见世子殿下。”

  “可有眉目了?”

  拓跋青摇了摇头。

  “那你此番前来……”

  “那钱掌柜,果然有问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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