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账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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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凌音促足,面露不解,萧易寒自知留不住她,浅浅地说:“太子挨打之事,明日天明怕会人尽皆知,如皇后责难,一切责任推在我身上。”

  她抿唇回眸一笑,明媚的笑颜俏丽生辉,“好。”

  她转身离去,萧易寒站在门前,望着她渐渐没入黑夜,有一种想将她从暗夜中拉回的冲动。

  ……

  翌日清晨,桑凌音还未起床,门外便传来微弱的敲门声。

  她已猜到是谁,简单披了件衣裳拉开了房门。

  小逃抱着一个包裹,神色冲冲地站在门口,她似乎一夜没睡,脸颊旁的碎发湿漉漉的,像是被露水打湿,身上的衣服也挂着水。

  “快进来。”桑凌音把小逃拉入房间,拿了条帕子帮小逃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昨日我回来,见你房间的灯黑着,以为你睡下了,难不成,你一夜未睡?”

  小逃嘴角噙着笑,用手比划着,桑凌音虽然不太懂手语,但也能猜出她想表达什么。

  她是想告诉她,昨日她怕被人发现,躲在账房后面的小林子里,一夜未敢动,今早有浣衣局的宫女路过,她才跟着偷溜回来。

  桑凌音看着心疼,给她找了件衣裳让她换上,她这才放松警惕,把手中的包裹放在桌子上。

  桑凌音解开包裹,包被中盖着那婴儿的白骨,还未开视,就已闭目,想想都欷歔不已。

  小逃换好衣服,目光停留在襁褓之上,脸上布满哀伤。

  “小逃,你知道这个孩子是谁,是吗?”桑凌音虽然不想小逃难过,但此事关系重大,不单纯关乎小逃一人,还关乎着她的清白。

  小逃比划了两下,桑凌音不太懂手语,她取了几张纸放在小逃面前。

  “能写吗?”桑凌音问。

  小逃抿了抿唇,拿起毛笔在白纸上写了起来。

  桑凌音垂眸瞧着,小逃书写娴熟,字体娟秀,文笔清丽,一看就不像是卑贱出身。

  “小逃,你上过学堂?”桑凌音问。

  小逃微微摇头,在纸上写着:六岁时,娴妃娘娘教的。

  “她待你好吗?”桑凌音继续问。

  小逃点头:“她是这个世上除了您跟东升,待我最好的人。”

  小逃写完,这几个字,继续把她记得的事情,写在了纸上。

  小逃说,她六岁时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第一眼见见到的就是娴妃娘娘,之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来到冷宫,娴妃娘娘待她好,她便留下与她相依为命。

  直到昨日桑凌音带她入了零兰账房,她才隐约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当时身边有好多人,而且不止一次,至于是何时进入的,她猜测应该是在六岁之前。

  至于这个婴孩,还有两枚玉佩,小逃只是落泪,却不知该如何去说,她似乎不太想回忆起这段经历。

  桑凌音再深问,小逃眼泪啪嗒啪嗒流个不停,激动到跪在地上给那具婴儿尸体连连磕头。

  任凭桑凌音如何去拉,都无济于事。

  这样也不是办法,她似乎受到很大刺激,再继续问下去,怕会适得其反。

  桑凌音安抚着她的情绪时,门外又匆匆赶来几个太监。

  为首的是参公公,他面容严肃,掐着嗓子对桑凌音说道:“昨日太子无故受伤,至今昏迷,有侍卫称昨日太子见过姑娘,皇上有旨,宣桑凌音前去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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