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书房里的误会(1 / 2)
接连几日,江墨青去宫里上朝时都没看见李久诚的影子,问下人说是都督近日府里有事不能来宫里上朝了。
这让江墨青意外的很,以为是李久诚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不能脱身。
主要是宫里的看奏折的事情又落到了她身上,这可不行。她必须去看看怎么回事。
江墨青想起前几日在听他说府里是来了客人,这是什么客人让他连朝都不能上了。
于是,江墨青在早朝结束后去了李久诚的府上。
才到门口,府上守门的人是都认识江墨青的所以未曾阻拦的放了她进去。
道观,在距离都督府不过几条街外。
屋里,李久诚无语的看着下属报上来的丢失物品名单。
若不是清楚师父的为人,他真是怀疑他师父是偷盗出身。
“主子,还要继续放东西在书房里吗?”
暗卫还是那天夜里记录录物品的人,看着上面的东西丢的是越来越贵,他每次写的都心疼死了。
“继续放”李久诚对这点东西还不放在心上
算了,谁让他是自己师父。
“启禀督主,江公子到府上了。”下人在门口禀报
“知道了”李久诚这才想起他好几天没去上朝了。
他师父每次回来除了夜盗他的书房外白天还要跟着他切磋,美其名曰看自己的武艺是否荒废。
再者是陪他打坐,真是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有。
江墨青进去,管家来禀报说督主今日不在府里,不过一会就回来了,让他在府上等候即刻。
江墨青本想去别院等的,可是今日她突然想去看看李久诚的书房。
管家自然是知道江墨青在督主面前的地位,所以没敢阻拦的带着他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管家没敢再踏进去。
“公子,里面请,奴这就退下了。”
书房闲杂人等不能进去,就算他是管家也只能在主子许可的情况下才可进入。
“嗯,”
江墨青推开门进去,屋里的陈设一览无余。
全是琳琅满目的珍贵瓷器,她想忽略都难。
没想到几天不见,他的书房风格又变样,不过这样看也符合他的名声。
江墨青几步走到里面的案桌上坐下,无聊的抽了本书翻看。
从宫里上朝到结束,她还在宫里批了点奏折才出宫。
到现在江墨青已经有点累了,才看了没几行的字就感觉眼皮沉重,犯困。
书房里安静的只听见江墨青的呼吸声,手上的书本摇摇欲坠。
“啪!”
书本掉落在地发出的声音也没惊醒座椅上的人
书房的梁顶上,趴了许久的道士确定下面的人已经熟睡了才翻身下来。
道士落地伸了伸发酸的腰后轻手轻脚的走到熟睡的人面前端看他的面容。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他那徒弟看上的人,这长的地不错可和他的徒弟比,还不如李久诚长的俊俏。
就是怎么看上去这面相有点眼熟呢?
道士观察着趴在桌上熟睡的人突然他眼角余光发现桌上的另一好物,对于李久诚的收藏眼光,他是不怀疑的。
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拿桌上的墨笔,心里盘算着它能换多少钱。
突然半道中突现一只手截住他的手腕
道士一惊继而对上一双犀利的眼眸,哪里还有刚才熟睡的模样。
“你假装的?”道士惊问
“好大的胆子,都督府也敢闯。”她刚才就是故意睡着为的就是引出他
江墨青握住他的手腕翻转使他不能用力后拉向自己,想将他擒拿。
道士抬腿踢向他桌子,江墨青不得不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
挣脱了束缚,道士想离开书房,可江墨青哪里肯放过一个贼子。
她飞身去拦住他,顷刻间屋里的两人打起来,一时难分高下。
打斗间,江墨青发现贼人很小心那些瓷器花瓶,舍不得打破一点。
她心生一计,在缠斗过程中向他扔了一个巨大花瓶。
道士眼见那昂贵的花瓶落地就要碎了,心疼的飞身去接。
落地瞬间,道士稳稳的接住了花瓶,可一把剑也横在自己面前。
“好歹毒的娃娃”道士抱着花瓶骂他
“说,你是谁,进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江墨青不想听他的废话,直接拿剑逼问。
“哼,我是谁为何要告诉你?”道士倔强的不说,想等李久诚回来了让他给自己低头认错。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把你押进牢里,看你这把年纪还出来谋生,我看你的骨头也经不起一轮的酷刑。”江墨青嘲讽他
“我哪把年纪了,你说清楚?”道士第一次被人嫌弃是个老头
一会认错是不行了,必须让他下跪道歉。
江墨青不明白一个头发都发白,连眉毛也是白的老头居然还选择当贼。
两人在书房说话间
李久诚从外面回来,去找江墨青的路上刚好碰见柯子衿
“师兄,你回来了?”柯子衿走向他施施然行礼,眼里含着浓浓的情望着他。
“嗯。”李久诚未做停留越过她,连视线也不分她一点,专注的看眼前的路。
“师兄,你衣服脏了。”柯子衿提醒他没发现的事情
李久诚一顿,低头果真发现衣摆上的泥土,眉头浅皱,“知道了。”说完继续往前面走去,可脚下的方向明显的换了。
不是往书房的路
等李久诚消失在拐角处,柯子衿眸中的浓情褪却,沾着狠毒的光。
柯子衿调转了身子往书房的方向去,她刚才在来路上的打听到江墨青一来就去了李久诚的书房。
远远听见书房里面有争吵声,柯子衿听出是师父的声音不管不顾的去推门。
江墨青是背对着门口的
柯子衿进来见到他的剑抵着师父的脖颈,也不问原因就上前去拦在他的面前,哀求:“江公子不要,这是我师父,请你手下留情。”
“什么?”江墨青虽惊诧,可手里的剑依然未动分毫,“你说他是你的谁?”
“这一定有什么误会,这是我的师父,不信你等都督换了衣服过来问问就清楚了。”柯子衿楚楚可怜望着他,说着带出眼里的泪。
如果不是她双手摊开呈保护的姿势,江墨青都以为自己逼迫的就是她本人了。
“可他出现在书房里,要偷东西。”江墨青知道像书房这种地方,放的东西都很重要。
他出现在这里,很难不让人怀疑。
李久诚换了衣服过来,望见书房里面的情形,以及师父手里抱着的东西和看向自己的眼神。
他不用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此刻头疼的程度到达了顶峰
“墨青,”李久诚站在门口轻声唤她,淡淡陈述事实:“可以放下手里的剑,他是我师父。”
……
饶是再镇定的江墨青也被李久诚的一句话给雷到了。
“你说他是你师父?”江墨青转头去问他,眼里的震惊表露无疑。
手里的剑似乎一下子重了许多,拖着她的手往下坠。
“嗯”李久诚面色淡定的走进去,望向柯子衿身后的人,凤眸里有无奈和苛责,“师父你怎么……”话说了一半却说不出了。
他怎么白天也进书房了
刹时间,书房里的气氛五彩缤纷。
李久诚是无奈,柯子衿心里暗自高兴,相对的江墨青就难受了。
从刚才的抓贼的心到现在的忽的成为自己人,她刚才还在心里想让他尝尝苦头的。
可是一下子从犯人变成师父,她简直无言以对。
江墨青刚想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旁的柯子衿突然抢在她前头说话。
“师父你怎么样?”柯子衿转身查看他是否受伤,嘴里的担心无不落下,“要是师父你有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她什么都没说,可是听着让人以为她师父被打成重伤一样。
江墨青怕李久诚误会担忧的望向他。
可是他此刻是看着道士的,全然没发现江墨青的眼色。
她以为是李久诚生气了,努努嘴张口解释,又听见柯子衿的话夹着锋刃而来。
“呀!师父你的手?”柯子衿终于发现他手上的伤口举起他的手,眼里心疼万分,“师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墨青手里的剑握紧了几分,垂眸望地。
道士的手是刚才打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碎了的瓷片割伤的,不是她的剑伤的。
虽然刚才是她拿剑逼着他,可是方才的缠斗,她丝毫没有占上风,她只是巧胜。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李久诚看着满地的碎片开口
道士拿回自己的手,同他一样看着地上的碎片,把心疼都放在了脸上:“你也看到了,这是我和你的朋友一起打斗才变成这样的。”
意思是,就算你押算账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晚辈江墨青见过前辈,有什么不敬之处还请前辈多见谅。”江墨青此刻才寻了机会开口。
不管如何他是前辈还是李久诚的师父,她应当尊敬才是。
“哼”
道士从鼻子里发出冷哼,显然是不待见他了。
“方才是误会一场,晚辈在这里向您赔礼,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我这就离开。”江墨青此刻感觉自己就是个陌生人一般
面对他们时,她像个闯入人家家里的客人,十分的打扰。
江墨青收起剑出门,走至李久诚身旁也不曾看他一眼。
擦肩而过时,李久诚伸出左手去抓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江墨青不得已停下,她敛眸藏起眼里涌起的委屈:“放手。”
李久诚把她拉回自己面前,右手揽着她的肩膀,面对着她:“不是来找我有事的?”
方才见她眼尾湿漉漉,一看就是委屈到她了。
“嗯,我来告诉你多日不去早朝,宫里的奏折我不会帮你看了,明日自己去看去。”江墨青说到最后已露了几分生气。
她低头说完甩开他的放在肩上的手,抬脚往外走。
李久诚感受到她生气了转身和她一起走,哄她去。
柯子衿眼见刚才的话不起作用又施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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