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过小年父亲发病 等结果儿子惊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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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周大顺心情不错,腿脚也好得差不多了。

周大顺上街买几斤肉、一些排骨、几条鱼、几斤海带、鞭炮、香烛和纸钱什么,作为过年时的物品,又将房前屋后、屋里屋外,打扫清理一番,心想,老伴虽然走了,但自己也得让儿子过一个好年啊!

也怪,这周大顺自从卖血以后,精气神似乎比原来还好了许多,仿佛自己卖掉的不是鲜血,而是一口郁闷之气。

这天,农历腊月二十四,楚地人俗称“小年”;这一天,在人间执守了一年的灶王爷要到天上去,向玉皇大帝汇报自己一年的工作,主要是报告主人家的善恶表现,供玉皇大帝在对主人家进行奖惩时参考;直到农历的正月初一,灶王爷才返回人间,继续履职。

马大爷心里一直担心周大顺因为卖血后身体吃不消,现在见周大顺好好生生的,也就放心了,就特地邀请周大顺到镇上来喝两杯。这是两人的约定:小年时,周归一没有放假,马大爷请周大顺过个小年;腊月三十,周大顺请马大爷到家里一起吃团年饭,多少有些热闹的气氛。

马大爷找了一个小酒店,点了一个土鸡火锅,外加一碟油炸花生米和一盘凉拌海带丝;小店里升了炭火,温和得很,两人边吃边喝起来。

酒是蒙鎮當地的粮食酒,口感纯正,略带一丝煳焦味。

马大爷抿了一口酒,说:“又是一年快到头了,时间也快啊。这人一生,若是心无闲事,也是安逸得很。”

周大顺的酒量一直不错,最喜欢有事没事地喝两口,说:“谁说不是?不知不觉间,人真的就老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一些事情还没想明白,这一辈就快完了。”

马大爷也是好酒量,细品慢尝,还从来不曾醉过;见周大顺发此感慨,说:“你呢,也该知足了。以后,还有人为你培土除草,烧香磕头。我呢,化作黄土,哪里还指望有人放鞭燃炮?”

周大顺一听,就装着不高兴的样子,说:“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家周归一,对你有多亲,你不知道?”

马大爷笑了,说:“那是,那是。这归一,我一直就喜欢,也是缘分罗。来,不说这些,今天是小年,我们两个老家伙,应该高兴些才对。”

周大顺也乐了,说:“喝吧,也不知明年的今天,还能不能坐在一起喝酒呢?!”

马大爷觉得不得劲,想了想,说:“老家伙,说错话了不是?罚,罚酒三杯!”

周大顺一想,是啊,怎么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来了呢?

可是,不知为什么,周大顺陡然感到心里有些发慌,气短,还有种翻胃的感觉,说:“该罚,真该罚。”

马大爷举起酒杯,说:“你罚酒三杯,我陪你三杯。”

不料,周大顺舌头却有些不利索了,说:“行,三杯倒在一起,我干了。”说完,就自个儿往碗里倒酒……

酒还倒好,周大顺眼前一黑,“扑通”一下,倒了下去。

马大爷大惊,连忙去扶周大顺,说:“怎么啦?头发晕?哪里不舒服?”

周大顺挣扎着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老了……老了,酒劲太大……”

马大爷哪里还有心情喝酒,说:“走,去找翁大夫看看。”

翁大夫早年在县城省城当过医生,水平高得很;退休后回到蒙镇,又被镇医院千邀万请,开设了一个专家门诊。

周大顺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马大爷坚持要周大顺去找翁大夫看看,周大顺执意不肯,说:“医院是……是……烧钱的地方,不能让钱……打水漂……”

没有办法,马大爷就急忙套好马车,将周大顺送回了家。

马大爷打算留下来照顾周大顺,周大顺却说没有关系,放心,死不了的,归一明天就放假了,便倒头就睡;马大爷呆了一会,见周大顺睡得挺安生,就帮忙将被子掖好,回蒙镇去了。

周大顺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还在迷迷糊糊中,才发现身边站着周归一。

周归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伸手摸了摸周大顺的额头,发现烫得很,急切地说:“爹,您怎么啦?感冒了?”

周大顺想挣扎着起身,却感到浑身无力,关节酸痛,口舌发干发苦,说:“可能是风寒所致。捂一捂,发发热就好了。”

周归一连忙生火烧水,煎煮姜汤。

周大顺喝了一大碗姜汤,出了一身热汗,人也轻松了一些。

可是,到了晚上,周大顺勉强吃了几口,又沉沉地睡了。

周归一将碗筷收拾好了,就拥着被子复习起来。

到了下半夜,周大顺却又发起高烧,脸色赤红赤红的,神志不清,不住地喃喃自语道:“你娘来了……你到屋后给你娘烧些钱纸,天冷,她要买棉衣……她一生都是很怕冷的。”

周归一慌了,深更半夜的又不敢离开父亲去请大夫啊,只得胡乱穿了衣服,飞快地推开屋后门,蹲在寒风中烧钱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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