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病少女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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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那个周姐从来工作时一直戴着手套和口罩。所以应该就没有指纹。”

  “好的,我们将根据你提供的证据进行进一步的搜查。当然只凭言论也没有办法洗去你的嫌疑。毕竟要仍然是经过你手,没有人知道中途会不会发生什么。”老警察平和的说出这些话,但眼神还是紧紧盯着柳瑜的一举一动,没放过一丝细节。

  不远处传来不太清晰的雷声,眼前逼仄狭小的空间里满是寂静的沉闷。

  年轻的警察和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才又一次开口询问

  “据我们所知,上个星期晨雨曦小姐向你的卡上转了一笔钱,并且金额不小。请问他为什么要向你转账?以及这些钱你又做了什么?”

  “上个月我母亲病了,那是陈小姐借我的。”她尽可能平静的回答。

  “有欠条吗?”老警察忽然插话。

  “没有,还没写……”柳瑜在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也被对面的人敏锐的捕捉到。

  “那就不能证明是当事人自愿进行的转账。”冷漠的声音在审讯室中响起。像重重一击,砸在柳瑜心上。

  “如果你所说是真,为什么仅仅间隔一日又收到了另一笔来自晨家的转账。转账人是晨雨曦的父亲。而且每个月,你都定时收到这笔钱。”

  “晨先生是我雇主的父亲,他托我好好照顾晨雨曦,所以才每个月给我打钱。”

  “但晨雨曦女士才是您的雇主,你们签有劳动合同。所以说这一笔收入,不属于正规收入。”年纪大一些的警察眼神锐利的盯着柳瑜,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心神不宁。

  片刻,有人忽然敲门,审讯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打断。

  敲门的是个女警,她在年长的警面前低语了几声后地上的手上的资料便离开了。但显然在此之后,老警察的眉眼上就添上了几分怒气。

  “为什么在之前的询问中你从未提过当事人的病史?”

  “……”

  “重度抑郁症和精神分裂。以及你和她四年前就相识的过往。”

  “……”柳瑜呼吸一滞,记忆深处传来钝痛。

  “你们不能这样探测她的隐私!这样,根本就不是救她!”柳瑜站起身,歇斯底里地吼道。

  她早该想到的,严密的搜查,所有秘密都会无处遁寻。揭开疤了让伤口重见天日,又有谁还会在乎她们所在乎的呢?

  “柳小姐,情绪激动,对于你现在的情况来说有任何帮助,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你是否早已知道当事人的病史和病历。”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也不该知道这些!”

  “隐瞒事情只会增大你的嫌疑,作为高材生,你应该明白。”

  可柳瑜只觉得这样的话是讽刺。

  她轻轻地笑了,眼里满是嘲讽和戏谑。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让她更难过?如今她出事了,你们更不应该披露她的隐私。你简直是在害她,为什么要光明正大揭露她的痛苦?”

  柳瑜莫名的想流泪,没有人会理解,那些过往都是伤痛,再提都是重伤。

  那是一个小姑娘仅有的自尊心,她想维护的,也仅仅只是这些。

  她觉得这是多么卑劣的行为,将他人的痛苦再一次提起,并且放大好像是找到了隐藏的伤口拿着钝刀捅了又捅。她不愿意,有人知道,因为这是不好的,那个敏感的小孩会伤心的。

  可警察们只是眼神复杂的盯着她,好像在盯着一个疯子。

  “我是看着她走过这三年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反而是你们信口雌黄,她是晨家的人,深入调查她对你们不会有好处。”

  “……我们也很希望柳小姐不是真正的凶手。但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你暂时没有为自己洗清嫌疑的能力。受害者晨某的姑父是甘棠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我们在昨天晚上搜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然是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也不必说这些话威胁我们。在没调查清楚之前,也希望您能配合好我们的工作。毕竟这个案子发生在这个节点,肯定没那么简单。”

  老警察站起身离开,只留下了一个宽厚的背影。

  剩下的警察匆匆起身为她解开了手铐。

  柳瑜望着老警察的背影,回想着他的最后一句话。

  柳瑜被放回了,她还是照常上课和实习,但监视并没有结束,隐藏的视线贯穿了她的日常。

  但光明的眼睛,如果时常盯着她,就无暇再盯着黑暗了。

  下着暴雨的夜,强降雨和雷暴十分扰人安眠。

  家里的几人都被打搅的没了睡意,聚在一起闲聊。

  “怎么办?这几天我老是做噩梦,感觉心好慌。”

  “你心慌什么?你不是最没良心了吗?”沐清安调侃。

  “主人不在,我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没有人接他的话,气氛瞬间冷了。

  这个话题瞬间被黑夜吞噬,只剩下良久的沉默。

  “但愿没事……”沐清安轻声说。

  “你们说会不会又是mth?”林叙然说出了他的猜想。

  他想象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他想象过他自己,却没有想到会是身边的人。

  “可是之前的案例中,几乎没有在家中发生的。”沐清安轻轻摇头。他不希望是,因为在此之前,Mth事件中无一人生还。

  “这不一定,大多数案子的消息都被封了。传出来的几个也都是少数。但警方没消息之前,不能下任何定论。”沉默了半天的郁闲烯眉头一挑,幽幽地开口道。

  林叙然识趣地封住了嘴。

  “只不过我们都不是亲属,有动向了也不一定会告知我们……”郁闲烯的声音微颤,眼眸骤然黯淡,藏着些无人察觉的难过与不甘心。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里是倾盆的雨,一切都看不清。

  春天的雨是越下越暖的,可四月里的天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心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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