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再扒马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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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选择不蹚这趟浑水,朝兄妹二人辞行后,便陆续离开了。

  九渊见状,眼底充满得意与嘲讽。

  罗华见夙重还粘在席上,问道:“夙重剑尊不走?”

  夙重摇头,“我要等我徒弟。”

  他招来两名弟子,吩咐道:“你们带着师弟们先走,去武陵境落脚,等我找到二十三后,再去与你们汇合。”

  “我们同师父一起……”二人最后在夙重坚持的目光下,只好息声应“是。”,随即率领剑阁众弟子离开。

  席玉与楚家兄妹告辞后,来到伏青骨与白虺面前。

  “伏仙友,白师兄,后会有期。”

  白虺扭头,死妖道,还不赶紧走,谁跟他后会有期?

  席玉盯着他一头乱毛,揉了揉自己屁股,心道这也算两败俱伤。

  伏青骨看了九渊一眼,对席玉道:“扔了饵就跑,仙君就不怕落得一场空。”

  席玉自得一笑,“只要线够长,网够大,鱼儿是跑不了。”说完,反倒对她劝道:“倒是仙友得多加小心,这城门失火,可是会殃及池鱼。”

  “可惜小道并非池鱼。”伏青骨朝他拱手,“不送。”

  并非池鱼,那是什么?

  席玉带着满腔疑惑,被罗华拉走了。

  那头,颜恻正依依不舍地同楚屿芳道别,楚屿芳仍旧是那副客客气气的模样。

  颜恻唉声叹气地往外走,眼睛扫到伏青骨,见她与白虺并无离开之打算,有些惊讶,随即上前问道:“伏仙子不走?”

  伏青骨答道:“病未痊愈,不宜远行。”

  “病可以慢慢治,命可就只有一条。”颜恻劝道:“仙子不如先跟我走?待此处事了后,再回来医治?”

  “呸,谁要跟你走?”白虺鄙夷地看着他。“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胆小怕事?”

  平时‘屿芳仙子’长,‘屿芳’仙子短的,为其争风吃醋,还拿捆仙绳捆他。不知道是还以为他对楚屿芳有多情深似海,结果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软脚虾,跟那妖道一样惹人厌烦。

  一个狡猾,一个虚伪。

  颜恻为难地看了楚屿芳一眼,辩解道:“我倒是想留下与屿芳仙子共患难,可我爹就我这一根独苗,若是折在此处,黄金台这么大基业可就断送了,我不为自己,也要为门下弟子们着想。”

  说着,他长叹一声,“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啊。”

  白虺满脸嫌弃,这是他听过最恶心龙的话,耳朵都脏了。

  颜恻对伏青骨道:“仙子放心,我昨日已让人在药宫留了诊费,你大可安心治疗。”随即盯着伏清骨的眼睛,真诚道:“你若治好容貌,也定然是个美人。”

  伏青骨朝他一礼,“多谢颜恻少君。”

  颜恻满脸惭愧,随后领着黄金台的弟子走了。

  白虺舞袖扇风,恶声恶气道:“死孔雀,臭死了!”

  伏青骨勾了勾嘴角,看向遗留在角落那尊玉像,那玉像巧夺天工,却又空洞虚无,一如颜恻本人。

  颜恻自入谷后,便对楚屿芳处处示好,闹得声势浩荡、人尽皆知,一时传为各派美谈。可真当要紧之时,却只重利弊,是个看似多情,实则薄情之人。

  不过,楚屿芳也没放在心上就是了。

  很快,堂内宾客除伏青骨、白虺和夙重外,都走干净了。

  九渊望向夙重,问道:“剑尊不走?”

  夙重看了他一眼,“本尊在等自己的徒弟。”

  见二人对上,正想上前道谢的楚绾一,立即停下脚步,然后将眼皮一耷,把白藏在药寮之事瞒下了。

  九渊压着嗓子问:“在这儿等?”

  “就在这儿。”夙重、重新落座,然后为自己斟了一盏酒,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九渊又看向伏青骨与白虺,二人也坐下了。

  他不动声色舔了舔犬齿,勾起一抹笑。

  很好,该死的人,都在这儿了,也懒得他费劲搜罗。

  楚屿芳朝三人施了一礼,随后吩咐两名弟子去谷中找白藏。

  楚绾一心虚地别开脸,见九渊正盯着他,便对其说道:“现下此处没别人,你又何必再装模作样?”

  “不错。”九渊也不再隐瞒,“我的确是来带楚谷主回雷泽的。”

  楚绾一伸手一划拉,指了指他身后的弟子和地上躺尸那四位,“就凭你们?”随即他顿了顿,“哦,忘了,还有个訾藐。”

  “訾藐果然在你手上。”九渊毫不意外。

  “你怎知她在我手上?”楚绾一恍然大悟,“是你将她藏在那座药师塔的?”

  伏青骨忽然插话,对楚绾一问道:“訾藐在若耶溪?”

  楚绾一点头,“我在一座药师塔里发现了她,将她救醒后,她便将她和九渊的来意告诉了我,劝我跟她回雷泽。”

  伏青骨看向左长老,左长老目光游移。

  难怪怎么都找不到人,原来是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作戏呢。

  伏青骨想了想,问道:“二十三也在你那儿吧?”

  若剑阁原定今日动身,白藏昨日应当会去找楚屿芳道谢告辞,只可惜昨夜楚屿芳去了方丈山,不仅让他扑了个空,还遇上了个坑货。

  楚绾一见被戳破,飞快扫了夙重一眼,见他拿眼刀戳自己,忙道:“人好好的,有吃、有喝,还有美人相伴,逍遥着呢。”

  夙重更想戳死他了。

  “兄长!你又妄为!”楚屿芳训斥后,责备地看向左长老,“您也帮忙瞒着?”

  左长老无奈道:“谷主之命,老儿不得不从。”

  谁叫谷主最大?且他若不答应,也得被锁里头,那药寮已够挤的了,再多他一个像什么样?

  楚屿芳转向楚绾一,“兄长为何不同我商量?”不等他回答,又追问道:“难道你想答应她,去雷泽?”

  “没有!”楚绾一见她又要动气,忙分辩白道:“我若答应,早答应了,又何须等到今日?”

  楚屿芳这才缓了神色,“事关药王谷之基业与尊严,不得妥协。”

  “你放心,我若想妥协,便不会任由你抓人,又将訾藐拘着了。”楚绾一对九渊道:“封元虚要治病,让他自己到药王谷来,要本谷主出诊,他还没那么大脸。”

  九渊偏头笑道:“我想楚谷主误会了,本君不是来同你商量的。”

  楚绾一呲出一口白牙,“本谷主也没同你商量,訾藐与地煞阵,还有这几名金丹弟子都在我们手里,你还能做什么?”

  “是么?”九渊话还未落地,忽然朝地上几人射出几枚袖箭,几人一哆嗦,立即气绝。“楚谷主该不会以为,没了这几个废物,便能阻止我将你带走吧?”

  四名金丹,同门师弟,说杀就杀,其出手之狠绝,态度之漠然,让在场之人不寒而栗。

  楚绾一将楚屿芳挡在身后,戒备道:“他们是你同门师弟,你竟下得去手?”

  “楚谷主说错了。”夙重端起酒盏,将最后半盏喝下,抬眸盯着九渊,“他与这几人,并非同门。”

  楚绾一问道:“剑尊此言何意?”

  “他不是九渊。”夙重说完,手中酒盏便直冲‘九渊’胸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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