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盛情难却,学府之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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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真暖呀!

  初春虽至,开封城万物却似还未苏醒,皆因立春之时的一场冻雪冻住了春的脚步。

  今时,艳阳高挂,春风回暖,太阳洒在身上,令人神清气爽。

  苏谨言和李相言上了马车,马车夫手一抖,吆喝一声,马车缓缓行起。

  大街上,因官兵搜查“南人”而行人比昨时少许多,马车跑得并不慢。

  苏谨言很是感叹,这马车看上去很是老旧,官兵却没有搜查,只因一块牌子,西京大学府的牌子。

  马车虽被拦下,李相言从怀里掏出牌子亮了亮,马车就过去了。

  苏谨言觉得他不用感叹的,饱读诗书,经书,文书,史书,地记,外传……其实,他都懂,从古到今,哪哪都一样。

  权者,富者,贵者,岂能和贫民一起而论之!

  可苏谨言仍不免感叹,世道沧桑。

  ……

  ……

  西京大学府于开封城城南南郊,苏谨言曾经只是在门前驻足过。

  马车进得学府,哒哒的马蹄声仍在耳边响起,行了半个时辰,仍不见马车走完石板道。

  下得马车,苏谨言的心里涟漪连圈。眼前竟是湖光山色,绿荫成排,桃李争艳,柳条轻舞。

  高耸的院墙,林立的楼阁,挺拔的树木,亭台廊道,蜿蜒的石板道,草绿花红,竹林荫荫……西京大学内竟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春风拂面,波光潋滟,鸟语花香,蝶舞青苔……如这初春的城内相比,西京大学府仿于世外桃源。

  李相言和苏谨言并肩而行,两人走过游廊,踩上小道,穿过竹林,踏上亭台。

  松涛水吟,竹林青青,光影斑驳,庭院深深,花香草绿,虫欢鸟鸣,蝶舞翩翩……

  苏谨言被眼前的一切美景冲击着大脑,还未回过神来,李相言领他走进了竹林轩内。

  壶水沸腾,满屋飘香。

  屋内一中年儒士正在摆弄茶具,神色安然。李相言和苏谨言进得屋内,中年儒士并未抬眼看他们,而是转而提壶倒水。

  这许是李兄提起的大师兄吧。

  苏谨言和李相言并肩而立,李相言并未行礼,文人大先生,自当拜之,苏谨言正欲行礼,李相言却言道:“大师兄,这位便是祥林雅舍的苏谨言苏兄弟。”

  “坐。”声音温和,入耳如春风拂耳,令人神悦。

  南宫文轩并未看向苏谨言和李相言,茶盏泡好,他继而提壶倒水冲茶。

  “不用行礼,坐吧。”声音仍是平稳温和。

  苏谨言可没听,西京大学府的先生,在他面前岂能无礼节。

  “学生苏谨言拜见大先生。”苏谨言拱手弯身行礼,他的身子弯得很低,头也低得很低。

  苏谨言并非有意奉承南宫文轩,受邀于李相言而至西京大学府,从李相言口中得之大先生乃大儒之士,苏谨言岂会不予尊重,当是以学生礼节敬之。

  大先生客套,苏谨言岂能无礼。

  南宫文轩抬眉看向苏谨言,一旁的李相言正对他挤眉弄眼,随之李相言扶起苏谨言,笑道:“大师兄让坐就坐。其实啊,大师兄最不喜欢山下的繁文缛节。坐吧。”

  山下?

  苏谨言来不及多想,李相言拉着苏谨言坐了下来。

  “喝茶。”南宫文轩推杯而至苏谨言的面前。

  “春悟茶,”李相言端起茶盏,他冲苏谨言笑着,“今日可是托苏兄弟的福,这春悟茶应是好久没喝了。”李相言说完吹了一口茶水,继而言道:“应该有十年了吧,那时喝春悟茶还是托了小侄女的福。”

  十年,那确实有些久了。

  香气早已扑鼻,清香满屋。

  苏谨言不由得望了望杯盏中的茶水。茶水翠绿,水色清纯无泡沫。

  确为好茶!

  李相言显得很开心,像个话唠,浅酌了一口茶水,笑道:“香,入口纯糯,纯而不沾,香甜可口,好茶。”

  南宫文轩端起了茶杯,李相言话语连连,他似而未听,神色平静,用杯盖拨弄着茶水,还用嘴轻吹茶水。

  水纹条条。

  李相言见苏谨言还未端起茶杯,他似乎显得有些急,催促道:“苏兄弟,快喝呀,再不喝,茶水凉了,可就没这么香了。”

  苏谨言笑笑,他端起了茶杯,浅酌一口,还真如李相言所说,香甜可口,香是真香,闻之本已香气扑鼻,入口香味浓浓,甜却是浅甜,茶水涩中带着一丝丝甜味。饮之,让人回味无穷。

  李相言今日与苏谨言一路谈来,两人是相谈甚欢,苏谨言虽无卖弄之意,短短话语,见解独特,让李相言深深折服。

  大师兄拿出了珍藏已久的“春悟茶”来招待苏谨言,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逍遥居三万多门徒,能喝上南宫文轩的“春悟茶”的人不超两手之指。

  这“春悟茶”并非随处可见,喝一次就少一点,千金难求,就算十万两金,这“春悟茶”只怕是这片天地无处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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