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租房流水账(1 / 2)
第39章 租房流水账
随后我就给中介打了电话,中介说两居室是最近紧俏的房型,好多不回家的大学生还有情侣都在租房子。
附近的几个小区都租的差不多了,没啥选择,但好巧不巧昨天刚有一个老小区的两居室退租,距离画室走路就十分钟。也可以签半年的合同。随时拎包入住,但要是犹豫的话别的中介同事就可能租出去了,毕竟他们这行谁先交钱房子就给谁,安德鲁自己住的开间就很多了,哪个小区都有可以随意挑。
说着就加了qq,给我们发来了一串图片。
这套两居室看起来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客厅是黑色的大理石地面,浅灰色的沙发,朝南的落地窗能把阳光最大限度的撒进房间里。厨房里面微波炉,双开门冰箱,烤箱一应俱全。每个卧室都有一张两米的双人床,还有衣柜。两个卫生间也都很宽敞。
我拿着照片给张嘉一看,问问他觉得怎么样。
谁知道他这么事儿的人看都没怎么看,匆匆划过照片就满脸堆笑:“挺好!这太不错了这个!没啥问题!赶快定吧!别一会儿让别人订跑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张嘉一,这小子感觉怎么不太对啊,不会是觊觎我…我默默的心里骂了几句…
张嘉一好像也看出来我发现他有点不对劲儿,尴尬的挠了挠耳朵……
我继续在qq问着中介多少钱,中介马上回:1200/月 押金一个月房租 朝向正南,房子在彩电塔小区3号楼1单元2楼,楼下出门就是夜市,要是行就先打钱,他帮我们把房子留着。
这价格也太划算了…合着一人才600!…张嘉一也觉得占了个便宜。让我要来卡号马上就要给中介转钱。
我这时候倒是有点开始装大尾巴狼了……
”算了算了,哥请你住吧!希望以后你尽到自己应尽的义务,例如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务……”
其实是我爸出门临走之前背着我妈倒是给我一张卡,里面的钱足够我“挥霍”一段时间了,毕竟出门在外穷家富路。要按照我妈给我的生活费,估计我这个花钱习惯确实会有点紧……
张嘉一听我说完倒是开始东北人那个撕吧劲儿了,最后还是达成协议他管我吃饭,我管他住房,公平合理……
说完就开始给中介转了钱,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了。
安德鲁在边上听的扭扭捏捏感觉他看我俩住一起到时莫名开心,直到最后憋出来一句
“那我住厕所那屋?”
得!还真是!扯半天把安德鲁给忘了,这又赶快要了开间的房间照片,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安德鲁定了隔壁小区,一个同样是二楼的开间,粉色风格的装修,一个月700块钱,也挺不错。确定完房子我们就打车去中介公司把合同签了,都是装订成册的制式合同,也没啥可看的,直接签名字就好了。
签好合同后两个中介就分成两路,我和张嘉一是打电话的男中介带路,安德鲁则是一个女中介带路,两个小区距离也不远,约好整理完东西来我们家汇合。作为三人小队唯一的女生安德鲁主动担起了我们家的洒扫工作……
刚刚走到楼下,我们俩和中介大哥同时愣住了。高搭牌楼纸糊幡儿,黑白的大花挂中间儿……
在东北很少有小区楼下搭灵棚的,很少……
但是…您看,这不就赶上了么……
“这昨天还没有呢……害!谁家都有个红白喜事儿,都能理解,办几天就结束了,你俩大小伙子应该没啥忌讳的吧?!”中介大哥不愧是中介,一句话两头堵。我看了看张嘉一,一屁股坐箱子上了。倒不是有啥忌讳,是现在一看到这些事儿我就感觉要来活儿……
张嘉一叹了口气,捏着鼻梁直摇头:"没事儿,就这么地吧……”
我们拖着箱子往前走,出白事儿的这户人家应该就是这个单元的,所以灵棚就搭在单元门口几米的地方。我和张嘉一边走边下意识的往里瞟了一眼。
蓝白的防雨布,撑起来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两边分别摆着白色的花圈,正中间是一个老太太的遗像,遗像的前面摆着一个香炉供来往宾客祭拜。
几个穿着孝服带着孝帽子的中年男女洋溢着笑容正在给过来祭拜的宾客发烟。丝毫看不出一丝难过。
人心不古啊……
刚进单元门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黑色衣服的女生,胳膊上带着黑纱。手里抱着一个红布包裹着的盒子……这不是我早上下火车差点撞倒的那个女孩么……
她抱的这个盒子难道是?骨灰……
我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她好像也认出了我,抬眼的瞬间感觉眼里满是哀伤。同样回复我礼貌性的点头。
我和张嘉一费劲的把行李搬到二楼。和中介大哥交接完钥匙这大哥就一溜烟的跑了,生怕我们反悔似的。
刚把大门拧开的瞬间。一股哈辣味直扑鼻子。
“这屋里不像是昨天刚退租啊……”张嘉一推着行李箱赶快去开窗户。
我把自己的箱子推到客厅,也赶快去俩卧室把窗户打开通通风。这房子倒是和照片上一模一样,但是就是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就是空置了很久,没人气儿……
“我呀我靠!”张嘉一发出尖锐爆鸣。
我赶忙从卧室往客厅冲,张嘉一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我。
灰尘一股一股的从开始往下落。阳光在灰尘的飞舞下都能看到一缕一缕的光束……
“这沙发平时当吸尘器用啊……”
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就响起来了,安德鲁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过来了啊……
“你们,是……新……搬来的……嘛!”一个看起来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男生出现在门口,说话磕磕巴巴的,眼睛也是一个站岗一个放哨,说话间脑袋还止不住的抽动着。胳膊上也带着黑纱,要上还缠着白色的孝带。
“你们……可以……和它……玩儿……”说着从手里举起来一个洋娃娃,这娃娃头发都没剩几根了,眼睛也是一个磨损的掉漆了,另外一个快掉下来了还剩一两根线连着,就这么在娃娃脸上挂着。
“大强!不是和你说好好在家等姐姐么!对不起啊!我们就住在对门,我妈刚走,弟弟没人照顾,叨扰到你们了!”刚刚抱着红布盒子的女孩这时候从楼梯那里看到了我们,便急匆匆的上来和我解释。
“啊,没事儿,没事儿,节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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