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资本主义的春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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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瑰丽酒店放下行李后,我们便打车去沙尖咀准备吃点东西,话说这香港打车简直奢侈,没多远的路打车三百多港币,这在大庆估计都能打车去哈尔滨了……到了沙尖咀基本上是走一路吃一路,叉烧包,冻奶茶,咖喱鱼蛋……总之撑的是再多吃一口就马上能吐的程度。

夜幕降临,我们转站维多利亚港。

金紫荆广场边两岸的大楼、商业中心、文化建筑在夜晚灯火辉煌,如梦如幻。尤其是中环、金钟等地区,高楼林立,每一座建筑的外墙都被彩色的霓虹灯勾勒得如诗如画。

港湾的海面上波光粼粼,船只穿梭来往,远处的航标灯闪烁着绿色和红色的光芒。星星点点的灯光映照在水面上,犹如一条闪烁的银河,让整个维多利亚港宛如一个夜间的仙境。两岸灯光交相辉映,成为城市的灯光长廊。天际线上的大楼逐一亮起,犹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串成的项链,维多利亚港上的天星小轮灯火辉煌,穿越在夜幕中,成为海上的明星。

夜晚的海风带着微咸的味道,温柔地吹动着张嘉一的头发。发丝微动,璀璨的灯火映的他脸庞显得更加清秀。夜色中,他的双眸明亮,我们就静静地靠在栏杆边上。

这资本主义的春风算是吹到我心坎里面去了…

没过一会儿安德鲁举着三个冰激凌跑到我俩面前。有安德鲁在真是饿不着,走哪儿都惦记着吃。她倒是“咣”的一下就挤在我俩中间。

“你说这人要是被丢到这海湾里能有鱼吃么?”

“陈鹏博,你啥意思?我碍事呗?”

“有那么一点……”

张嘉一顺手接过冰激凌,隔着安德鲁向我投喂。我那肯定给面子,探头就舔了一口,安德鲁本来身高就比我俩矮了一头,按东北话就是小地缸的身高,她懵懵登登的抬头看着我俩

“你俩……啥情况?……啊?咋没和我说啊?啊?果真么?”

“果真个屁!”

“不对!不对不对!你俩这两周和之前就不一样,之前天天拌嘴,现在倒是有点……老实交代!”

张嘉一接着吃着甜筒,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啥也没说。

一早中巴车上多了两对情侣,这个旅行团就算是全员到齐了,听口音那两对情侣都是四川那边的人,浓郁的川普。其中一对情侣,看上去比我们大个五六岁的样子,人也很热情,主动和我们打着招呼。

“你好呀,我叫娜娜,这是我老公陆大年!”

“你好!我叫陈鹏博,这是张嘉一,安德鲁。我们仨是同学。”

“多多照顾多多照顾!”

娜娜和大年热情的和我们打着招呼,另外一对情侣则是没说话,好像完全没看到我们一样,不过出来玩儿嘛,也没必要和每个人都搞好关系,不说话就不说话呗,无所谓的事儿。

“今天啊!我们一早先去九龙的黄大仙祠,这黄大仙祠建于1945年,是香港九龙有名的胜迹之一,最著名的庙宇之一。享负盛名,无人不晓,香火鼎盛,每年农历大年初一,咱们香港市民都要争头柱香。相传祠内所供奉的黄大仙是“有求必应”的,十分灵验。也是香港仅此一所可以举行道教婚礼的道教庙宇。”

林叔尽量用普通话给我们讲着一会儿要去的景点。安德鲁一听黄大仙眼睛都放光了:

“这香港也信黄大仙啊!那有没有啥狐大仙,白大仙,柳大仙啊?”

“你说的是东北的神仙吧,你说的黄大仙和我们这里供奉的黄大仙可不是一回事儿,香港黄大仙原名黄初平,是晋代浙江金华人。他原本是一个牧童,在山里牧羊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神仙,被其点化,开始隐居深山学道,因为他在赤松山得道成仙,又称为赤松仙子,所以香港黄大仙祠庙门的横匾写的是“赤松黄仙祠”。黄大仙在传说中救苦救难,所以香港这边信奉的是道教的黄大仙人。”

要不是林叔解释,我也以为黄大仙庙供奉的是黄家……张嘉一听得昏昏欲睡,现在确实有点早,才7:30,估计这段时间我们都睡的都晚,这会儿生物钟都还没调整过来。

车一会儿就开到了黄大仙祠的停车场,我把迷迷糊糊的张嘉一推醒,下车后仔细看还真像林叔说的,这黄大仙祠,山形地势,坐落庄严,左右山峦防护周密,前面三台案峰,峰峰回顾,化气开面,钟灵毓秀四方山峰朝拱,绿水汇聚于前,所谓“日进金钱夜进宝”,相呼相应,窗藏聚气,穴口天然,坐落天心,鹊鸣报喜,上胜天,下应地。在寸土寸金的香港确实是个风水宝地。

我们一行人刚到黄大仙祠的正门口,我身上忽然一阵凉意,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我下意识的看张嘉一,四目相对,张嘉一也有了感应。

他悄悄的撸起袖子给我看,汗毛根根立起。

按理来讲,仙家同样修佛修道,所以我们去寺庙,道观,都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怎么到了这儿身上还能同时有感应呢?我悄声问张嘉一

“东北不是有说法“胡黄不过山海关”么,怎么咱们都到了香港了还能有感应啊?”

“  嗨!这是因为乾隆爷当年在围场狩猎,一只黑熊要伤乾隆,胡黄两家化作人形出手救了乾隆爷之后,乾隆爷亲笔御封胡黄两家可以随时进京面圣,但不知道哪个钦天监和乾隆爷说胡黄两家本事太大,进了京容易扰乱朝纲,乾隆爷一听就开始后悔当时这圣旨上说的太满了。

于是提笔又下了道圣旨“千里传音透江山,灯头朝下似月悬,二者不能同现世,胡黄不过山海关。”可现在电话有了千里能传音,电灯有了灯头都朝下,二者既然都同时出现了,胡黄不过山海关这话自然就不做数了。

这都是传说,我爸还和我说过,这个故事中的胡黄是东北仙家的泛指,之前的东北地仙儿都不能出山海关,所以才有“南茅北马”的说法,出马仙儿都在东北,反正现在堂口上的哪路仙家去哪儿都随意了,没啥限制。”

一口气说完张嘉一  瞅着我眨了眨眼睛。拍了拍他肩膀:

“行啊!懂得挺多啊!这么说仙家们最得感谢爱迪生!不过……这地方不对劲儿吧?”

张嘉一也挠了挠头:“按理来讲不应该啊……这地方香火鼎盛,人气又旺,有脏东西也不敢在这儿造次啊,香港的道士也不是吃素的……”

我俩正犯嘀咕要不要往里面走,身后就传来

“你俩等会!我怎么感觉…感觉…”

安德鲁在后面喊了一嗓子,我俩刚转过头去,就看见她扶着垃圾桶哇哇的吐了起来。

三步并做两步,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我看安德鲁吐的厉害看了看四周对小声对张嘉一说:

“这地方咱们别进了吧,不知道为啥,总感觉有问题。”

“行,是不太对,就在边上转转算了。”

我紧着从包里掏出了瓶矿泉水,张嘉一拍着安德鲁的后背,漱了漱口安德鲁挂着眼泪冲着我俩说:

“估计是昨天吃的不太习惯,我没事儿,咱们进去吧!”

“小妹妹要不要紧啊?用不用去医院看看?”娜娜和大年看到安德鲁在垃圾桶边狂吐,也跑了过来,从包里翻着纸巾。

“没事儿,没事儿,缓一会儿就好了!你们先进去玩儿吧,别耽误大家行程。”安德鲁也让他们先进去,娜娜和大年看安德鲁有我们照顾安慰了几句便进了黄大仙祠。

我俩把安德鲁搀到了边上的长椅上,坐了能有十几分钟,看样子是缓过来一些。

“咱们要不进去逛一圈吧,来都来了,听说这庙也挺灵验的,求一求高考分数呗!”

“是我俩刚才在门口身上都有了感应,好像不太对……”

话音刚落,就看娜娜搀扶着大年往我们这边走,大年脸色铁青,刚才还生龙活虎的,这会就像是霜打的地瓜,我和张嘉一起身赶快去帮忙,娜娜小身板扛一个大男人也确实太吃力了。

刚跑到大年身边,大年哇的一下也吐了出来。

只不过……

呕吐的东西像是一团黑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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