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内丹?海胆!(2 / 2)
生扎的疼啊。
这时候真是疼的我想喊出声,但却一点声音都出不来。
胡盼月的声音在耳朵边上嗡嗡作响“小小马凳一尺三,八宝红绫上边幔,凳子一坐登仙界,凳子一下归凡间,人人都想坐此凳,不知此凳万般难。”
我从来没后悔过出马,也没感受过出马的痛苦,要不是当时总生病,说抽就抽,也不会选择当出马仙儿,我现在说不上后悔,但被这实实在在的痛感折磨的也是有点服气,胡盼月这话说的对,这出马仙儿的板凳儿确实不好坐,不光是考验心智,也在考验着身体。
和喉咙里的“海胆”较劲儿了能有几分钟,张嘉一的鼓点也越来越快,嘴上的词儿就像说rap似的。
慢慢的那“海胆”走到了我嗓子眼儿的位置,拉扯感越发明显,感觉就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在拉着它一点点的从我身体里面往生拽。
身上骤然一松。
我忽悠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感觉整个棚顶都在绕圈,我强撑着身子让自己不倒下去。
陆水水刚还在照顾陆木木,这儿会儿也和张嘉一一起到我身边儿把我扶了起来,一连两三次,刚要站起来腿就一软,再次跌在地上。
真丢人啊。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俩我先在地上坐一会儿。
胸口的痛感逐渐缓解,但还是隐隐的疼。
大约能有个一刻钟,我扶着沙发角试着让自己站起来,陆水水和张嘉一又过来帮忙,好在现在能站起来了,我坐到沙发上缓了缓才发现,我根本没比木木好到哪儿去,整个人也像是刚洗完澡一样,整个衬衫都湿透了,胳膊上也是一层汗珠,我摸了摸头,今儿还特意打了发胶出门,这会儿发胶混着汗水湿哒哒的贴着头顶,估计看起来得挺狼狈。
我接过张嘉一递过来的水,一口气儿干了一瓶。
“姐,处理好了。”
感觉很累,和之前的累都不一样,就像是榨干了我全部精力,多一句话都不想说,也没有力气说的那种。我看着张嘉一,像是求救似的,希望他能把后续我要嘱咐给陆水水的话说完。
张嘉一一边帮我拿纸巾擦着脖梗子上的汗,一边和陆水水说道
“姐,所谓的打狗棍是那东西到地府要用到的,他们常年乞食,最怕的就是恶狗岭那一关,正常亡魂走的时候手里都会拿干粮和打狗棍,这干粮相必那鬼应该不缺,缺的就是一个打狗棍,要是方便的话,明天中午阳气最盛的时候去扎纸店买一根纸糊的打狗棍就行了,北京这边儿……医院对面估计也有花圈寿衣店。就说要打狗棍,他们肯定就知道是啥东西了。”
“嘉一,鹏博……那个……你看……我没去过那种地方,再说我刚听仙家的意思,好像是半夜去十字路口烧,我也有点打怵啊,能不能明天再辛苦你们一趟?”
陆水水通过刚才这么一折腾,算是彻底对我俩的本事没有什么怀疑了。语气和态度都格外的真诚。
张嘉一换了一张纸巾,把手伸到我衬衫里面,擦着后背上的汗,似乎等着我说话。
“行。”
我多的话也不想说,既然都帮到这份儿上了,我也是准备彻底拿下陆水水这个人儿。
要说没私心,那是吹牛逼了。
我现在只是身上累,心里可明镜儿似的。
抛除她之前在我心里就有的光环,把陆水水的事儿办明白,娱乐圈儿的玄学这方面没准还真有我俩一席之地。
毕竟她招牌大,娱乐圈的人又格外信我们这行儿,对我来讲不光是拓展人脉的一步,同时也能和张嘉一一起多赚一些“散碎银两”。
张嘉一最近情况我也了解,堂口一闭关,自己没法看事儿。
存款虽然够花,但是不进帐也就算是坐吃山空,我俩不一样的是,现在就算我一分钱不赚,还能靠家里给生活费。
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能靠自己了,所以我也是想多接一些活儿,赚点生活费,最起码能保证他自己的生活开销,想吃啥吃啥,别委屈了自己。剩下的钱再孝敬老仙儿,做些善事儿。
话说回来,出马仙儿终归也是人,也得吃饭过日子不是?
这会儿,木木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张嘉一和陆水水解释着这都是第一次上身的正常反应,不用让她过多的操心,第二天一早估计就没啥事儿了。
陆水水给司机打过电话后,送我俩到电梯口,感谢寒暄的话那都不用提了,啥好听说啥,我和张嘉一也都客气的回着话。临上电梯之前还特意委婉的嘱咐,今天办的这事儿别和任何人提,郑楠要是问起来就说一点看风水的小事儿,我俩已经解决了就好。
我和张嘉一也自然都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替东家保密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至于她们私下关系怎么样,也就不去过多地揣测了。老话讲“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想来这也是陆水水在娱乐圈明哲保身的处世之道吧!
刚出了一身的汗,车上的空调吹的我身上越来越冷。
但比起温度我现在累的就想睡觉。张嘉一看我这么狼狈也没再说那些片汤话儿,有的没的一句都没说,我俩坐在后排都抱着膀,我用压在小臂下面的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张嘉一看着我叹了口气,把手伸了过来,他的手从我和他开始接触后就一直感觉是冰冰的,但现在和我手的温度相比,简直是暖的像小火炉。
我也分不清是手里暖,还是心里暖。
夜晚的车在路上行驶,路灯的光亮在黑色车膜的遮挡下只能看到黄色光点儿一个又一个的从车窗外划过,张嘉一的身体被黑暗吞噬了一半儿,灯杆的影子在他的白衬衫上略过,碎发垂在眼前却遮不住他眼睛里的星星,一明一暗的在这昏暗的车里显得格外闪亮。
我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嘴角向上。
司机师傅就在前面开车,我俩在车后座装作抱着膀儿的拉着手,感觉好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但又不怕被发现。
堂而皇之的心态是因为
他的美好在我心里太过具象化,因为他懂我,让我一个平时满嘴东北方言的汉子都忍不住想说情话……
他拉着我的手紧了紧,我也开始有些后悔,因为那缥缈的大男子主义,干嘛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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