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你是落榜失心疯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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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又如何?

他怎么可能去得罪那些有能力定下名额的高官?

官员沉下脸:“无稽之谈!春闱之公平公正,岂容你如此污蔑!还什么贼人尸首,我看是你杀人后担心暴露引火上身,索性假借了这个名头!亦或是中举不成失心疯,想借此讨得个功名!”

宋砚澜不可思议的抬头。

“我没有!”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还敢狡辩!那你说,你所谓的贼人尸首,在哪儿?!”官员道。

宋砚澜刚要说出口,电光火石间意识到不对劲,将话咽了回去,转而道:“还请大人公开审讯调查!大人若应,草民便一一如实道来,带到大人面前!”

公之于众,这样对方就会真给个公道,就算不认也没法抹掉证据了吧?

然而宋砚澜还是想简单了。

官员道:“本官看你就是什么都没有,故意来寻衅滋事的!看在你落榜可怜的份上,速速离去,不得再提,否则本官定治你个大罪!”

宋砚澜怒从心起,“是或不是的,大人您为何不先查查?!”

官员被问的心虚,又见宋砚澜检查,顺手拿了根签扔下去,喝道:“不思悔改,来人,给我打他四十大板!什么时候悔过不提了,什么时候停!”

衙役们见怪不怪的蜂拥而上,按住宋砚澜。

宋砚澜挣扎起来,但他本就身上带伤,如何都挣脱不开,只能激愤的诉斥,试图让堂上官员答应审查春闱。

官员只冷眼看他。

板子重重落下,宋砚澜闷哼出声。

“可知错了?”十几大板落下,官员发问。

宋砚澜艰难的抬头,官员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也就是这一刻,宋砚澜终于相信世事尽不如他想,哪怕是科考入仕的官员,也并非真是百姓父母官!

他咬牙:“宋某,无错!请大人审……审查春闱!”

官员大怒:“还敢信口雌黄,给我继续打!”

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宋砚澜的背上,单薄的衣料很快见了血。

可宋砚澜还是一声又一声的状告,哪怕声音越来越微弱,也说的斩钉截铁,毫不更改。

不过三十大板,宋砚澜浑身新伤加旧伤,已然几近昏死过去,然口中还在呢喃,叫衙役们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一旁的师爷也心头直跳,赶紧到官员身边,道:“大人,他看着不行了,停手吧。他毕竟是来状告……已经吸引了太多百姓注意。若是将他打死了,岂非显得我们心虚?于您名声无益啊!”

官员其实也心里发怵,闻言犹豫了下,挥手叫停。

想了想,又板着脸道:“若举子都如他一般来状告,上京岂不是乱了套!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对百姓说他落榜伤心的失心疯了,本官查证知他是胡言乱语!若再有他这般的,定打死!”

官员只想赶紧解决。

将人丢出去,也算是个警告。

衙役们应是照办,将没有意识的宋砚澜抬出去。

外面的百姓们等待已久,终于见大门开了,期望的望去,却见宋砚澜犹如破布一般被扔到台阶下的大理石地面,不禁阵阵惊呼。

衙役们中气十足的将官员的话转告,又厉声警告不许再有人生事。

百姓们被吓到了,有不信者,也有信者,对着宋砚澜指指点点,但总归是被镇住了,没有出乱子。

衙役见此关上门回去禀报。

官员一合计,便赶紧去见了礼部尚书提醒一二。

若此事闹大了,主管科考的毕竟是礼部尚书,难辞其咎。

他去提个醒,肯定能得点脸受重用!

府衙外,百姓渐渐三散去了,但经过的还是议论不少。

没有人上前。

没一会儿,青衣青年急匆匆赶来,看着宋砚澜的样子,脸色一凝,赶忙上前去扶起,从袖筒中拿了个药瓶倒出药来,喂宋砚澜吃下。

他随即将宋砚澜背起,想带他回客栈。

谁知没走两步,衣襟被攥住。

宋砚澜微弱的声音响起:“去……去宫门,我要告……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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