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扎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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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由于刚刚那一个小插曲,沈离他俩穿好衣裳出门的时辰已经很晚了。

  正是凛冬,虽然待在苏州,不如京城寒冷,但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凉意。

  他们也都换上了厚衣裳。

  沈离穿着软银轻罗绣花锦袍,披着粉红云锦狐毛领披风。破晓则是鸦青羽纱面鹤氅。

  沈离与破晓手牵手,往魏明安的院子走。

  “二哥~”

  魏明安坐起身子靠在床边不知翻着什么,抬眼看过来,“来啦。”

  沈离暗暗松了口气,“今天有点冷,二哥多穿一点。”

  魏明安每天都会把第二日要穿的衣裳放在旁边,他们来之前他就换好了。

  魏明安点头,“行。”

  破晓笑吟吟地去抱他下来。

  沈离去给他找衣服了。

  破晓一手揽着魏明安,一手给他披了一个暗紫色镶边狐皮大氅,然后才给他放到轮椅上。

  沈离抱着胳膊感慨,“二哥真好看!”

  魏明安眉梢一挑,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还好啦。”

  破晓搭话,“二哥是真的好看。”

  有时候连他都想说,那个安王真是眼瞎,魏明安这种气质能做下人啊。

  魏明安面容清隽,深邃的眼眸下高挺的鼻梁,眉目凌厉又柔和。

  如果说江辞谈起事情来,是睥睨一切的首富,那魏明安那时便是矜傲无比,似有若无的疏淡,气势骇人。

  魏明安笑偏了头,“干嘛啊你俩。”

  沈离在旁边脚步欢快,破晓推着他往江辞那里走,“这是感慨。”

  “好好好。”

  到了江辞那里。

  江辞笑吟吟地看着门口,朝他们招手,“来啦。”

  沈离眼神一亮,“阿兄!你胳膊越来越好了。”

  破晓和沈离把他们这个弱不禁风的阿兄捞起来打扮,给他裹得严严实实。

  江辞都有点无奈。

  破晓给他抱下来,“你太轻了,这么多天都没重多少。”

  江辞鼓着脸,“每天你们都吃好吃的馋我,还不让我吃!”

  仨人全笑了。

  “这不是慢慢地让你吃呢嘛。”

  江辞和魏明安并排在那里漱口,江辞的胳膊还是不太有力,能动一动倒是真的了。

  洗漱过后,沈离把大夫拉来了。

  “公子这个双臂许久未曾活动,机理有些减退,老身可以行针来助公子恢复。”

  人家说的这是对的,沈离前几天看医书看过这一个说法,只是她不会行针而已。

  江辞应允,“您请。”

  沈离他们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地龙也热着,沈离去给他盖着下半身的被窝里塞了个汤婆子,这才敢让江辞脱光了上衣扎针。

  他这体格,风寒一次可真要命。

  老大夫给他扎完针,叮嘱他一个时辰不可动,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江辞规规矩矩地躺在那里。

  沈离有点想笑。

  转头一看,破晓也是这样。

  “不行,憋不住了,想笑。”

  沈亭御慢慢吞吞地进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一愣,“阿兄这是干嘛呢,跟个刺猬一样呢。”

  一句话打破了屋里三个人辛辛苦苦憋笑的氛围。

  江辞有气无力地反驳,“这不是扎针呢吗!!”

  沈亭御哈哈大笑,“阿兄好乖噢,要多久啊。”

  “一个时辰。”

  五个人谈谈这个,聊聊那个,一个时辰很快就过了。

  “如何?”

  大夫不紧不慢地收着针,“公子可以慢慢活动,但要想恢复如初,还是需配合行针。”

  江辞自己问,“您看约摸需要多少时日?”

  老大夫起身行礼,“月余基本就可恢复。”

  沈亭御将人送回去。

  沈离从桌子上下来,刚刚没地方她都坐上桌了,“阿兄,那每天扎针咯。”

  江辞点头,破晓正给他套衣裳。

  魏明安幽幽开口,“你可真瘦啊。”

  江辞白了他一眼,“你躺三个月试试,你也瘦。”

  魏明安眨了眨眼睛,没有再说,破晓给江辞抱下来。

  他们就去吃饭了。

  沈离惯江辞也是一绝。

  “想吃什么啊我的阿兄”,沈离笑意晏晏望着他,江辞仰着脑袋,乐滋滋地说。

  “啊,你不是馋这个吗之前。”

  江辞太享受了,眯着眼睛吃他馋了好久的荷叶鸡,“太幸福了!妹妹最好了~”

  破晓在旁边很是不爽地清了清嗓子,“我剥的!”

  江辞嘿嘿一笑,“好妹夫!”

  行了,这一句给破晓叫飘了。

  沈离好笑地看着左边一个满足得不行的江辞,右边一个因为一句妹夫殷勤无比的破晓。

  真幼稚!

  吃过饭,江辞和魏明安又要谈事情了,听人回禀和安排各种事宜。

  他们仨早就不听了。

  要么沈离和破晓坐得远远地说悄悄话,要么就是沈亭御打着哈欠给江辞捏腿。

  沈离每次看他困得那样就想笑。

  “他真是,就不爱动脑子。”

  破晓坐着江辞这屋他自己的摇椅,怀里拥着沈离,“因为你和师父惯他啊,沈离啊,你真的把沈亭御养的很好。”

  他其实有时候挺心疼沈离的。

  明明自己也是没有家的小孩子,因为不忍心,同情沈亭御,也同情自己。

  他的沈离,那时候才多大,一次一次惯着沈亭御的时候,何尝不是也在抚慰着过去的自己。

  沈亭御和沈离相比,他幸福太多了。

  沈离满是愤恨地跟他说,沈亭御那时候的遭遇,一点都没有提及她自己。

  她明明也是一样的年纪,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再忆起来,他觉得沈离那时又能自如到哪去呢。

  沈离歪着脑袋笑笑,“是吧,我也觉得。我弟牛得很呢。”

  破晓被逗笑,“你还说江辞呢,你这不是跟他一样吗。”

  沈离耸肩。

  破晓勾着唇,没有再说话。

  昨天晚上他们给江辞教会了。

  江辞今天难得没挨骂。

  林清给他把脉。

  沈离给林清讲了一下针灸这个事。

  林清点头,“的确应该。”

  今天是沈亭御挨骂。

  沈离给他们三个展现了一下她和稀泥的能力。

  这不,回到江辞院子里,沈离瞪了沈亭御一眼,都没舍得骂。

  沈亭御笑嘻嘻地过来,“阿姐~”

  沈离没好气地道,“你下次递给师父的时候检查一下成不成,写的那什么玩意。”

  沈亭御不管不管,“阿姐真好~”

  沈离嗤笑一声,“去教他俩去!”

  破晓轻笑,搂着沈离坐到一旁。

  这可是让江辞学会怎么唤灵气了,这俩人乐此不疲地拿弱弱的灵气互相玩对方。

  沈亭御无奈,沈离和破晓哈哈大笑。

  沈离总结,“这俩人加起来没有十岁!”

  破晓同意,“尤其是阿兄,幼稚死了。”

  “嘿!”江辞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贿赂你们两个一下。”

  沈离超爱喝的牛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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