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陈最的无耻,少年的茶(2 / 2)
陈最口气低沉,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打,打到她清醒为止,其他人不用管,现在我才是沈家的家主,谁也越不过我去,按我说的做就是。”
他接管家主之位,可不只是为了要个名头,做个冤大头替他们任劳任怨做事的。
铭悠吞吐道:“那大小姐怕是会恨上您呐……”
陈最却笑着挑了下眉,口气无谓:“那就恨吧。”
铭悠动了动唇,还想再问什么,却又见他神色疲惫,便不敢再问,鞠躬一礼,缓缓退下。
陈最抬手轻抵额头,闭上了眼睛。
这几日他几乎都没有怎么阖眼,正好趁现在小憩会儿,总不好见她时太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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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鹿呦睡醒,却已是两天之后。
阳光轻暖,花香靡靡。
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安全了,所以鹿呦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醒了都还有点舍不得暖暖的被窝,又抱着蹭了蹭,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坐了起来。
她伸了个懒腰,下意识抬脚下床去趿自己的鞋子,结果脚上却传来软叽叽的触感,顿时汗毛一炸,又猛地缩了回去。
这……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却是云晨还晕在地上。
少年的身上还穿着那天回来时穿着的血色中衣,墨发散在肩颈,额前碎发略卷,看着有些乱糟糟的。
一缕斜阳打在挺直的鼻梁,映出立体俊秀的轮廓,细密的长睫在薄薄的眼睑拓下淡淡的阴影,怀里抱着剑,即便是睡着了,两道剑眉也微微拧着,像是有什么心事般。
鹿呦怔愣了下,伸手轻轻触碰了下他的脸颊,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然后下床调出体内的灵力,将他扶上床躺下。
轻叹了口气,转身去后殿打了盆水,开始替他清理身上的血污。
那些血流了太多,几乎满身都是,又几天都没处理,全干裂成了赤色的血泥紧紧黏在皮肤上,鹿呦差不多换了七八次水,才勉强给他擦干净。
正想把他抱着的剑拿开,替他把染血的手指也擦一擦,谁知这人却攥的死紧,跟握着自己命根子似的,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可他之前伤在胸口上,还被人打断了几根肋骨,他抱着剑,她也没办法替她查看伤势,鹿呦撅了撅嘴,蹲下身,趴在他耳边嘟囔道:
“打个商量,你松松手,让我替你看看伤的怎么样了,行不行?”
她本是自言自语,却没想到,再去拽他剑的时候,竟然奇异地拽动了。
鹿呦把剑抽出,放在一边的地板上,小声嘀咕:
“你这是醒了还是没醒啊?”
没有回应,少年仍然紧闭着双眼。
鹿呦揭开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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