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许扬文瞒天过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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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是温馨,您和我爸都好吗?我挺好的,我们公司的生意也挺好的。您和我爸一定要多多保重,不用为我担心。等忙过了这段儿时间,我就回去看您和我爸。好,我挂了啊。”

  “馨儿,馨儿,馨儿……  ”张美洁光顾的流泪抹泪了,等她想起来跟女儿说话时,手机中就只有“嘟,嘟……  ”的声音了。

  张美洁立马儿打电话给温铁生:“馨儿他爸,馨儿刚才来电话了……  ”

  温铁生急问道:“啊?她在哪儿?”

  张美洁说:“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把电话挂了。”

  “哎呀,你呀你。”温铁生问道,“电话是从哪儿打来的,是手机还是座机?”

  张美洁说:“我,我不知道啊,我还没来得及问……  ”

  “你笨死吧,你。”温铁生火了,“你用座机接的你就看一下来电显示,你用手机接的就查一下‘已接来电’。快点,查到了立马儿告诉我。”

  “啊,好。”张美洁不是笨的是激动的,她也顾不得挑剔温铁生的态度,赶紧的查手机。

  温馨是用座机打来的电话,温铁生有点儿激动,赶紧打电话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他说:我这儿是杭州医院院长办公室,十几分钟前,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推销医疗器械,女的在这儿打了个电话,业务没有谈成,他们就走了,没有留下名片什么的,我记得,那个男的说,他们是深圳一个什么医疗器械公司的,记不太清了。

  温铁生有点儿失望。

  此后,隔一段儿时间,温馨就会给妈妈打一个电话,每一次通话,温馨都不说自己的公司具体在哪儿。

  温铁生每一次电话查询,女儿用的不是业务没有谈成、没有留下名片的单位的电话,就是公用电话或者小饭店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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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前,高窑村的瓦匠(瓦工)头儿高三奎连着三天做同样一个梦,下大雨发大水,他自己被冲到了大海里。他觉得非常奇怪,就来找我圆梦(解梦)。”

  “我告诉他:这个梦是警告你,你三天之内定有水灾。”

  “我给他出了一个破解之法:三天之内,你最好不要出门,就在家里躲灾吧。”

  “高三奎在家里闷了两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第三天早饭后,他儿子上工去了,他老婆在院子里洗衣服,他躺在炕上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很无聊,可又不敢出大门,就在院子里溜达。”

  “他看到大门楼上掉了几块砖碎了几片瓦,就想把门楼修一下。”

  “高三奎搬了两条长凳叠放在门楼东侧,在院子里的菜地挖了一些土和成稀泥,装了大半桶,提到长凳旁,把瓦匠工具、担杖(两头各有一个铁链钩的扁担)、几块砖、瓦放在长凳上面,又提了一桶水放在长凳旁边。”

  “高三奎爬上了长凳,用担杖钩住水桶往上提,脚下的长凳一晃,他心中一慌,摔了下来,一头扎进了水桶呛死了……”

  “我跟您说这件事儿,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说,该发生的事儿一定会发生的。”

  “温馨喜欢做生意,你就让她做就是了,不要阻拦了,你拦也拦不住。温馨这次到外边做生意,赔不了几个钱的,受了一场惊吓之后,自会有一个贵人相助的。你就放下一百个心吧。”

  赵大师说完之后,就开始收拾面前茶几上自己的东西。温铁生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赵大师看了一眼信封,略估了一下其中装的钱的数量:“温总,您太客气了。”

  温铁生笑了一下,说:“应该的,应该的。”赵大师笑了笑,把信封收进了挎包,“恭敬不如从命,恭敬不如从命。”

  温铁生送走了赵大师之后,觉得心里平和了许多,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张美洁的手机,把赵大师说的话,捡好的告诉了她,又劝慰了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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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温铁生为什么这么相信赵大师,多年前他三姐夫办个事情,找赵大师看,赵大师说,“东南方向“砰的一声”,不成不成。”

  三姐夫将信将疑,钱也送出去了,每天提心吊胆,托的人说没问题,能成,刚放下心来,托的人在东南方向出车祸去世了。这钱也没了事也没办成。

  温铁生想,这可不就是“砰的一声”……

  再者,赵大师说不合的夫妻,要么结婚三年便分居,要么天天鸡飞狗跳……

  他说某某人八字带刑不入狱便得恶疾,不要嫁。

  那个人三十岁就得了肝癌去世了,留下了那个把妈妈气住院了也毅然决然要嫁的姑娘,3岁的孩子,还有房贷车贷和治病时欠下的债务……

  有的人将信将疑,说了结果也跟他说了破解之法,但是对方并没有听从,结果真的应验进了icu…

  ……

  这就令几人对赵大师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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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扬文从昌黎老家回来了,看上去他有些发福,脸上润润的亮亮的挂着微笑,精神头(精神状态)良好,扬文爸妈很是欣慰。

  晚饭后,许扬文坐在客厅里和爸妈一起看电视。

  扬文爸妈很是高兴,三年多了,这是第一次,这说明儿子已经不再和自己置气了。

  许恵忠觉得这是一个商量事儿的好时机,他冲扬文妈使了一个眼色,拿起烟盒取了一支烟:“扬文啊,我已经跟你妈说过了,有个大事儿要和你商量一下。”

  “爸,正好,我也有一个大事儿要和爸妈商量。”许扬文拿起打火机给爸爸点上了烟,“爸,你先说。”

  许恵忠吐了一口烟儿,把身子向沙发后背上一靠,慢慢的说:“景芝机电董事长谢景芝的女儿谢志敏,你还记得吧?她还经常到咱公司办业务,你应该是记得的。”

  许扬文想了一下:“嗯~  ,我当然见过的,我们是同学的呀~。怎么了?爸。”

  许恵忠看了一眼儿子,抽了一口烟:“你对她的印象如何?”

  许扬文说:“嗯~  ,人长的还行,说话办事干净利落,挺靠谱的。”

  许恵忠心说:行,有门儿。

  他和扬文妈碰了一下眼光:“扬文啊,你眼见得奔三十了,应该结婚了。嗯~  ,那个,你温叔啊,给你做媒,想把谢志敏介绍给你,你看,怎么样?”

  许扬文心说:呵,又来了,我就知道又是这事儿。

  他刚想回绝,心里忽的一动: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说不同意,那么自己的大事可就不好商量了。

  他笑了笑:“爸、妈,您们……觉得合适……就行。”

  扬文妈笑了,许恵忠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了笑纹:“那好,那好。那就让你温叔联系一下,过几天,两家在一起坐一坐,把亲定下来。”

  “爸,不……不用那么着急吧。”许扬文吃了一惊,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差一点儿把实话说了出来。

  他决定自己的“大事儿”速战速决,“爸、妈,前段时间,我回老家的时候,到北京去逛了逛,在王府井大街那儿有一家小饭店要转租,我看那儿地角挺好的,我想把它租下来开个饺子馆……”

  “为,为什么?”许恵忠警觉起来,“扬文啊,你就算是真的喜欢开饭店,那也没有必要非跑到北京开饭店,人生地不熟的,能行吗?你在金都开饭店不是更好吗?”

  “你爸说得对呀,”扬文妈接过了话头,“你在金都开饭店,你爸和他的朋友们都能照应你的生意,出点什么事儿,你爸也能帮着你。你到北京开饭店,万一出点什么事儿……  ”

  “爸、妈,您们放心吧。”许扬文截住了妈妈的话头,“我已经考察过了,北京人很文明的,他们不欺负外地人,北京的治安秩序也是很好的。在北京开饭店,客流量大利润高,顾客没有赊账的。不像在咱这儿,多少熟识一点儿的,就签字挂账,一拖就是三、五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还得上门讨账。”

  许恵忠坐正了身子,拉下了脸来,:“离家太远了,我不放心,我不同意。”

  扬文妈赶紧的附和:“我和你爸一样,我更不放心,我更不同意。”

  “我已经跟人家签了租赁合同交了两万元的定金,我就是想和爸妈商量一下,我想把爸妈给我的准备结婚用的房子抵押给银行贷点儿流动资金。”许扬文的语气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

  “什么?什么?!”许恵忠似乎这才明白过来,儿子为什么今天会陪着自己看电视,原来是为了这事儿,“不行,我不同意!”

  “噢?合同已经签了、定金已经交了,你这才跟我们商量?你这是在跟我们商量吗?你这不是在跟我们商量,你这是在逼宫!我坚决不同意!房子不准抵押!”

  扬文妈也动了气:“对,坚决不行!房子不准抵押!”

  “爸、妈,”许扬文故意盯着电视不看爸妈的脸色,语气依然是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房产证在我的手里,上面是我的名字,房子我一定要抵押,我一定要到北京开饭店。如果爸妈不同意,跟银行打招呼不贷款给我,我也就不找对象了,想抱孙子,哼……等着吧。”

  “你……你……  ”许恵忠气的脸都白了,他老两口子在“林淑清之事”上已经领教了儿子的“倔劲儿”,知道儿子说的出来做的出来。

  扬文妈一阵心慌:坏了,千万不能和儿子闹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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