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身份都是自己给的(1 / 2)
“不仅是针对师兄,也是对所有参加圣境的人。
他们看中了圣境的灵脉。”
每年都只有部分的弟子才能够享受的圣境灵脉,他们早就不甘心了。
这一次重新洗牌,也是因为暗中的那些人这么多年的布局开始收网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炼药,那些人的实力,已经远不是那些名门正派能够想象的了。
霓华指甲陷进了皮肉里,想起了执意要跟着自己的七七,想起了几乎怀着必死念头放她走的笙笙医师,她愈发的不甘心,有些消息泄露的比她想象中还要快,那些恶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嚣张。
“师姐,这不是你的错。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狡猾吗。
因为最成功的计谋便是生存,如果他们不这么狡猾,考虑的不够周全,事情一旦败露,他们会死。
所以他们会狡兔三窟,所以他们会千方百计,所以他们会培养间谍,会去钻研邪术禁法,会笼络人心,因为在他们眼里,他们用尽一切办法就是为了生存。
虽然如同师姐所说的,这种生存是建立在践踏人性上的,是掠夺了其他人的生命作为资源来活着,吸着别人的血来浇灌自己,从罪恶中开出来的花,注定是结不出果的。
可这一条路一旦踏进去,就没有回头路。所以我们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多。
你们也不是笨。
是没有这种环境去成长,也没必要以这种环境来成长。”
霓华眨了眨眼,没想到有一朝一日他会说出这般的话。
“不过,师姐,你先放开我的手。”冰冷的滞涩感在喉间凝结,席延感受到身体的那股隐隐的凉意一瞬间透骨,他面色变了变了,表面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
按住了席延跳动着青筋的手臂,感受着他身体的异常,霓华脸色一变,看着他额头上新鲜长出来的鳞片,“你怎么了,你的血脉要觉醒了?”
“师姐,水。”席延伏在塌上,望着外头的海,如同一条濒死的鱼。
霓华看着他青筋跳动,浑身冒着火红的热气,十分难受的样子,她看了一眼外头的海。
砰的一声,席延的原形已经维持不住了,还没来得及变回原形,外头的人推门而入,妇人愣愣的看着已然妖化的席延,手中端着的盘子掉在地上。
恰在这个时候,那个妇人带着的两个孩子破门而入,看着他们两个一会儿,一个小孩哭着跑了出去,口中大喊着,“啊啊啊,妖来了,别吃我啊!”
经常杀妖的人身上会有一种让妖物不适应的气息,他们一旦对上妖物,并没有好的下场,因此对妖的畏惧刻到了骨子里。
霓华看着三两下跑了个没影的三人组,想低下头来安抚席延的时候,却撞见了席延眼中划过了一丝杀意。
霓华拍了拍他脑袋,扶着他去了海边。
此处的海有了小结界的保护,没有海妖偷袭,倒也算安全。
霓华静静的看着席延到了海上,身上的鳞片一寸寸的覆盖到了脸颊两边。开始化出长长的尾巴,在海里划来划去。
上次看到他喷火,霓华还以为他是一只火龙。没想到席延属性是水。
修仙界的妖兽妖化的时候就是整个妖最脆弱的时候,霓华一边感慨着他如此放心自己,一边忍不住问他,“你干了什么?”
席延看霓华又是哪一副打量坏人的目光,席延扶着额头笑。“师姐,我要晋级了。”
妖和人的晋级不一样。
霓华看着海面上浮现的淡淡的却触目惊心的血色,她面上浮现担忧,这血腥味必定能够引起附近的妖兽伺机而动。
霓华蹲在海边,将双手浸入水中,立马被冻得哆嗦了一下,但是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席延大老远的跑在这里来,不应该单单为了晋级吧。
席延垂着眼帘,专注的看着她,冷不丁的开口。“我比韦闲君好。”
“师姐,你对我负责吧。”
霓华在这边想着生死大事,结果却见的对面的席延跳屏跳到了晚间八点档,霓华抬眼看席延。
夕阳西下,大半的海面像是渡了金光,眼前的起伏波动的海水,如同鎏金倾泻,大半的海面上是镀了闪闪的光芒,晚风拂过他身上跃出海面,若隐若现的鳞片,波光荡漾,一片瑰丽。
霓华看得入了一会儿神,脑子清空了之后,反映了一下席延说的是谁,她笑了半天。
她那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连她自己都没有记挂过,没想到席延记得比自己还牢。
“负责么,没有听说过谁看了妖身,就要负责的说法,如果有的话……”霓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席延,留了半段。
席延咬牙,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他连编带蒙的给自己编了一段背景。
“师姐,我们那都是这样的。师姐,你不能始乱终弃。”
霓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颤抖,她把一把剑拍到他的脑袋上,“至少现在是现在比你强,你胡扯都不算。”
“不,师姐错了。妖的灵脉,比你想象中强。
至少我现在对师姐下手,师姐没有反抗之力。”
海面上翻滚着热浪,他伸出手,在她离开之前,抓到了她一缕头发,他眼神略带这些痴迷的看着霓华泛着点暖阳的面容,她好像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够得到。
席延看着她嘴角迟迟没有落下去的笑容,一瞬间的恍惚,天上的明月掉下来了之后,好像落在他的怀里。
“师姐,我和你说个秘密。”席延一点一点的挨近她,眼神翻滚着诡异的红色。
霓华看着她这状态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正想询问,忽然之间,席延一字一顿仿佛诅咒在她的耳边响着。
“师姐,师兄是不会爰你的,永远也不会。”
“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妖气。”
霓华心神颤动了一下,感觉好像整个天地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脑子里一阵阵的轰鸣声过,天地间的万物都褪了颜色。
“你,什么意思?”霓华迟疑着,僵硬的问道。
人的身上怎么会有妖气呢?
司长云,瞒了她好多。
霓华好像在问席延,又好像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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