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剿灭血刀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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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以前其实从来没有干过守夜的活,在天上从来都是遵循自然标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偶尔半夜醒来,要么是被尿憋醒,要么就是被身旁鬼鬼祟祟的师姐用一些奇怪的方式弄醒。

    因此,秦琅在救了苏银瓶两人的第一天守夜,其实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守夜。

    ……

    当天色刚吐鱼肚白,远处城内第一只公鸡啼叫,秦琅出于不习惯,还是找了点儿茅草随便搭了搭,靠在床尾小憩起来。

    这一睡,就是一个时辰。

    秦琅闻言当即动身,别说,这金婆婆并不像秦琅想象中那样是个什么样的怪人,就是普通的很和善的一个老太太,听闻秦琅需要醒脑丸,都不问用途就爽快地给了他十枚。

    ……

    “……”

    身上有一条不知谁给自己披上的薄毯。

    堇姑娘步子一停,扭头冷冷地看了秦琅一眼,根本不想跟他说话,继续往屋外走去。

    秦琅在薛贵手上已经被阴过一次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下了天山以后,自己内力的修炼速度缓慢到可怕,想要做到无视软筋散或者迷魂药什么的,还远远不够。

    秦琅这才知道,原来少女心跟妇人心一样,都是海底针,摸不透也抓不着。

    总之这样坦白了前因后果,秦琅第二天傍晚,真地就打算动身前往血刀门出没的那段官道。

    然而,不知为何,此时灶前的某个正在烧水的少女却忽然将火钳一扔,沉着小脸儿站起来,往屋外走去。

    “对了,有个事儿。”

    “……”

    床上女子睁眼,看到秦琅脸庞上淡淡的笑容,脑海里先是下意识闪过一道“他真好看”的联想,旋即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似乎不该如此“随便”,清了下嗓子后柔声道:

    “我也是刚醒,简单跑下心法…秦琅,辛苦你了啊。”

    喊完之后,站在原地的郡主大人又抻着脖子,绣鞋一踮一踮的,盯着秦琅的背影望了半天,等回头之后,正好看见顾堇将两匹马又牵了回来,不由一喜:

    “堇儿你回来啦。”

        “说,你昨夜去见了谁?”

    别说,听这种小妇人用温婉的口气喊自己的名字,秦琅也是莫名觉得爱听,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看得出这老头挺上道,秦琅在一张小桌前坐下,跟说书人打听起来:

    “县里有没有什么…卖草药的?”

    “坐吧,鲜泡的木贼茶,一文钱一……哟?秦少侠?”

    “为什么?”

    “哎,没事。”

        昭宁二十年。

    并且这次进城,他还专门撕了一张布片儿做面巾带上,一切低调行事,只因血刀门重出江湖。

    “没什么,就当是感谢相遇的缘分了。”

    “呃…本地的说书人不太正经。”

    ……

    毕竟在京城府上的时候,一个月加起来,苏银瓶都不一定能听到顾堇凑够十几句话。

    有了这东西,秦琅暂时也就算修复了内力不足以抗毒的缺憾。

    “不用,城里人多眼杂…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不愧是刺客属性的亲卫,她似乎远远地就听到了这边开门的动静,回头望了一眼。

    “总之不听为好,没什么好听的。”

    床上的郡主茫然歪头,秦琅忽然很想往她嘴里塞个糖葫芦什么的,看起来可能会更加呆萌。

    而秦琅则是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何人何时,趁他睡觉时给他太盖上的一条薄被,心中一暖,微笑着望向正在穿鞋袜的苏银瓶:

    “谢了啊。”

    但正因为如此,秦琅就更不能坐以待毙。

    “不,不能这样说。”

    ——————————

    “她说了很多话吗?”

        那一天,他杀了大周三皇子,取而代之。

    不得不说,秦琅真的是那种笑起来的时候更具亲和力的类型,苏银瓶双颊一红,杏眸胡乱眨动两下:

    “?”

    砰!

    “?”

    “嗯嗯。”

    “草药?医馆?”

    屋子里稍微有些框框当当的动静,秦琅靠在墙角伸了个懒腰,抬眼瞧见,是屋子另一头的小土灶前,某个黑衣少女在添柴烧水。

    秦琅可以理解苏银瓶贵为郡主大人的矜持,虽然只是偷偷盖个被子而已。

    秦琅是个普通人,是怕贼惦记的。

    “为什么?”

    苏银瓶还正感兴趣呢,妹妹就特别喜欢听书看杂文什么的,苏银瓶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

    “……”

    犹记得先帝时,昭统年间,一代盗圣白玉汤曾有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

    “说的东西不是很能登大雅之堂。”

    苏银瓶余光斜睨了一下屋子里默默烧水的某少女,放低声音后,俏脸儿微微一热:

    “就是你昨天…你点过的那些穴…偶尔会痒什么的…”

    “什么叫连累?难道侠义之士杀了贼人,反而还有错?这是倒反天罡!秦琅,这件事没有人会怪到你身上,包括我和堇儿,侠者为义若是有罪,那我大周成什么世道了?”

    苏银瓶闻言讶异:

    还在因为昨晚的事情?

    不应该啊…

    苏银瓶一脸正色,决然不同意秦琅的说法:

    “那伱揉过没?”

    “……”

    贼王尚且怕贼惦记,更别说普通人了。

    十六岁那年,他抱着同样的心理,去剿灭那帮雪狼巢穴的时候,那些雪狼的凶狠程度可是要远超血刀门弟子的。

    秦琅一头雾水地看向苏银瓶,同样有些懵的苏银瓶只能面露歉意:

    “堇儿一直都不怎么待见生人,你别在意……但是别看她话少,心思应该也和普通小姑娘一样敏感,喜怒哀乐什么的,可能总有需要突然发泄的时候。”

    “那我走了啊。”

    “好嘞!”

    “嗯。”

    “哦——”

    秦琅进了城,其实也不光是买菜啥的。

    ……

    “谢我什么啊…”

    “嗯。”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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