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权力的名义（2 / 2）

  这持续到了林卜参加高考。

  林卜18岁时，孤身一人赶赴县城，参加高考。志愿投递，他选择了难考程度被称为“死亡”的北方市蔡院，号称省内第一党政院校，毕业等于进编制。

  高考过后，迎来了炎热的暑期。

  烈日炎炎似火烧，顶着大太阳，林卜在地里干活时，镇里的邮差大哥送来了他的录取通知。

  当时的林卜，属于是县城里很炸裂的存在。

  不少人要帮他找媳妇儿，愣是要将自家姐妹亲戚家的女儿塞到他身边，县长也亲自接见他…各种邀约不断，教育部门甚至帮他解决了未来几年的生活费。

  这种穷苦地方，出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更何况还是去蔡院，进去稳拿铁饭碗。

  这便是，一飞冲天！他成为北方市蔡院学员，算是寒门学子。

  求学不易，他也格外珍惜这个机会。

  在学习的道路上，他总是那般用心专注，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分散他的注意力。

  毕业后，同学们四处跑，大多都是事业岗。

  唯独林卜比较轴，提出行政岗诉求，当地政府把他安排在了最贫困的乡镇担任乡长学习。

  第一次当官，没啥经验，但是轴啊。

  首任镇长后，以独特的执政风格，在村镇规划、村镇建设、人防、国土房管、地震灾害、“两违”整治、征地拆迁、污水管网、交通建设等职责；承办镇委，乡镇治安，乡镇建设，教育分配等方面，取得显着成效。

  最广为流传的一幕，每当麦收时节，他会在机关大院门外挂出横幅“院内可以晒粮。”机关大院空着的上千平水泥地，方便了很多老百姓晒粮食，也成为了平日进出人最多的地方。

  林卜的作风和为人，使得他成了群众的贴心人，他处处为乡镇建设着想。

  诸如大建设，新规拨付了大量的款项来给乡镇建设工厂，但是高层官员却层层中饱私囊上千万的拨款。

  看着手里寥寥无几的资金，林卜自然是不会惯着这些。

  当日，林镇长带着几十名小镇警察赶路三小时到市区。

  随后直奔市政大厅，本意是以此来倒逼上层吐出吞的钱。行动之突然，甚至惊动了当地驻扎的军队，地方守备队出动了防暴装甲车。

  市政厅不少官员做贼心虚，得知不明警察冲进来，以为是来抓自己的，均都惊慌失措地逃跑。有一位更是心力交瘁，当场升天。

  也难怪害怕，随便一件事揪出来，罪行都是离谱到家。颇为可惜的是，主事的老油条都不在，全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搜查他们的办公室，也可能是碰巧，巡回调查组也在市内挖地三尺查那些高层。

  终于，林卜也迎来了难得的机遇。

  众多达官贵人总是隐藏他们的真正本性，表现得很正直善良，常常担忧害怕受到惩罚；林卜凭借自己的力量默默承受这一切，最后为所有的上头领导和更上层领导戴上了银手镯。

  铲除这道阻挡的屏障之后，几十年来占据市内的那股灰暗势力及其网络均无所遁形并被一锅端。

  自那之后，他被称作‘林疯子’，人们称呼他为疯狂的林。

  林卜心心念念的拨款，经过担保特批，他成功地获得了工程的资金支持。

  那段时间也是最忙碌的，早上五六点就出门，严格视察工作，甚至好几次晕倒在工地上。在建设当中，任何工程项目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竣工数月后，一封来自市区警监部门高层的推荐信，林卜被直接调去市委任职了。

  离开乡镇前，他没有对外透露任何消息。

  离开那一天，他穿着老旧西装，几十块钱的旧皮鞋，还背着学生时代的帆布包。手里拿着那张通往北方市的直通列车票，只身一人前往市区。

  最后顺利地抵达位于市区中心的行政大楼。

  饿着肚子走进机关大院，与那些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锃亮，开着小汽车进来的同事们，显得格格不入。

  在机关接待室面见了最高领导，畅谈甚欢。

  林卜曾受到过中央的接见，上京市有位大人物对他很看好。

  以北方市为试点，对林卜进行了放权，让他越级调动省检察机关，手握市财政大权，妥妥成了“林疯子”

  于是在上层的高压下，北方市机关不得不让步。

  林卜被委以重任，虽然是代理副书记，可就这么一个乡下来的不受人待见的泥腿子，半日就将机关翻了个底朝天。

  然而除了这些，“林疯子”  还意味着什么呢？答案很简单：“他果真是胆大包天！”

  哪怕是结婚有了孩子，也不能阻挡林卜的脚步。

  有着上京市的大人物照看，他在北方市工作了十几年，送进去整整21位上级，这还仅仅是上级。

  80年代的北方市蓬勃发展，完全得益于这位好领导。

  如此正义的林卜，生活对他却相当残酷：他的妻子是一位忙碌的教师，工作更加繁忙到没有吃饭的时间。

  一次偶然间，妻子在课堂上突发脑溢血去世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给林卜带来了难以承受的悲痛。

  简单的葬礼，将妻子埋葬，而那天是林瑶的13岁生日，她哭得很厉害。

  父女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就像是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壁横亘在他们中间。

  后来北方市高层多次更换，其领袖地位逐渐提升。

  上京市的大人物则面临各方面施加的压力，并未调用林卜，但不想白白错过这般人才。

  为了保住林卜，提了个折中的法子。

  以赴南方学习的名义，将他发配到望海市，给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告诉他要呆很长一段时间，等待指示。

  面对上京市的调令，他无法反抗，妻子离世，父母双亡，他只剩下一个女儿。而且北方市的敌对势力太多了，为了女儿的安全，换一个地方未尝不是件好事。

  在市局给女儿办了转学手续，教育部门没有为难林卜，几小时解决。

  像是在十几年前，从乡镇坐车前往市里就任。

  父女二人便踏上旅程。

  长途跋涉后，初到望海市，太多的未知了。

  真是个不大不小的职位，望海市公安厅一个小小的科长，还是空降的。

  很长一段时间，林卜没日没夜地在市警局处理着琐碎的闲事。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女儿。

  林瑶做事干脆利落，学习也干脆利落。

  老师的评价是：兼具智慧和温柔，聪明理性，喜欢推理、观察，自信大胆，敢于竞争，做事干练。

  传来传去，也成了代号“别人家的孩子”，从小甩开同龄人几百条街都不为过，集体照中的小不点，同学眼中的巨人，老师的骄傲，学校的荣光。

  一个闪闪发光的“蛋蛋（00）后”

  这或许是林卜精神世界唯一的慰藉了，自然是遗传林卜的凶猛。

  “林疯子”这个称号也被带到了望海市，上京的支持一直没有断。

  林卜很清楚，上京的大人物是他的政治资源，为他既往的每一步构筑了扎实的基础。他被雪藏一段时间后。

  上京方面终于出手，林卜成了省常委望海市委书记，妥妥的实权正部级领导。

  林卜延续以往的风格：廉洁奉公，经常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望海市各方势力的网络交织繁复，基本是大家族盘踞，极其难缠。他为纷争头痛不已，贯彻“一刀切”总遇到阻碍。

  诸如：“林疯子”捏着某位嫌疑人的脖子，贴脸开打，就是什么也问不出来，还白背个处分。

  工业用地规划议案纷争最为严重，迫不得已只能让上京市派人下场解决。

  在事情的演变中，他发现林瑶高考录取通知书遭到改动，其中涉及到的变故很难介入也不能理解，使他感到相当的不满与不快。

  为了女儿着想，他就带着教育部门高层，到望海师范视察，三两句让教育部门当场拍桌。

  权力的干预，定了林卜心中，最理想的学校资源配置：

  张雪峰任校长兼任招生办主任，郑强任校委员会书记、罗翔任学校法务兼任法学院院长、何庭波任微电子学院院长、潘建伟任物理学院院长、艾跃进任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马伟明任电气工程学院院长、余华任文学院院长、王立群任历史学院院长、康辉任新闻学院院长、钟南山任医学院院长、杨伟任航空学院院长、苏炳添任体育学院院长、满广志任军事教育学院院长、辛吉飞任餐饮部部长、马晓磊任招商办主任，超市开的都是胖东来。（文章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三句话换了学校的管理层。

  这算是一种以全新形式呈现的护女行为，其出现的主要原因是学校氛围的日益改善。

  此后，他听闻林瑶要与耿氏集团的公子哥相恋，便忧心如焚。而林瑶对他的劝诫无动于衷，更令这位父亲焦虑不安。

  当然，林卜真想出手，那家伙就惨了。

  耿氏集团，在市里打着自己的名号捞好处，林卜精力有限，不过也在想办法解决。

  林卜只能重复地告诉自己的女儿不要再和这位富家子弟来往了，并且避免参与那些事情，即使这样她还是从容不迫。

  有这么离谱的父亲，自然也为林瑶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七月下旬

  望海市，市政大楼。

  由于市长出公差去了，林卜作为副手成为了最高领导者。

  正当林卜到市长办公室拿文件，他发现了机密文件的副本：病毒扩散…人类预估存亡数量…稳住局面…军方征用铁路、机场、接收战备仓库…全力配合。

  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由于他是该城市的内行人之一，当日该城市出现了巨大的骚动不安局面，出于维稳的要求，他不能披露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唯一能做的就是缓和市民情绪。

  人们对于突发性的天灾人祸充满惊恐和焦虑感，遂造成平民对各种各样的未有预兆或者末日预言格外感兴趣，且广为流传开来。

  由于执法人员紧缺，只能借调公安系统的特殊单位人员去接女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