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魏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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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紫秋倒没有绿果那番心思,只像平常一样对绿果点点头,示意她出去。

  “小姐,若是需要奴婢前来伺候就大声叫奴婢的名字。”绿果返身之前还是不放心的说了一句,任紫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此时通往牢房的道口只剩下任紫秋,湘阳王和那个隐身在后提着油灯的随从博谷。

  “斗篷,脱了。”刚走了两步,前面身姿挺拔的湘阳王突然开口。

  “什么?”任紫秋黛眉微蹙,她想问的是什么意思,脱什么斗篷?

  湘阳王转过身来,“本王不喜,脱了。”

  骨子里其实是闺阁小姐的任紫秋心里做着斗争,一个成年男子让她在此地脱斗篷,不外乎对她的亵渎与羞辱。

  任紫秋浑身紧绷,内心不停的对自己说,她如今是大将军的女儿,是女魔头,不是什么深闺中的陈家小姐。真正的任紫秋不会在意这些,不需多时,紧绷的身体一松。

  纤纤玉手轻抽领口绑着的红色丝带,再一拉顺滑的绸缎制成的斗篷到了任紫秋的手里,随后博谷过来接过。

  此时,博谷走在前面提着油灯照路。湘阳王漠然地转身往前走去,任紫秋亦步亦趋的跟在最后。

  “任小姐害怕吗?这大理寺监牢关押的多是将死之人。今日还在这监牢苟延残喘,明日就是一堆白骨。”魏宏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空气中的血腥味随着愈发深入的往里走愈发的浓郁,除了血腥味,还有尸体腐烂的味道,时不时传出的囚犯呼喊冤枉和饶命的声音。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只偶尔一两声痛楚的尖叫才叫折磨人,不知道那囚犯是被用了什么刑法,痛楚声让听得的人毛骨悚然。

  任紫秋习惯的想拉紧斗篷,可斗篷刚刚解了。身体不受控制的感受着监牢的阴寒,一阵一阵的阴气沉沉向她袭来。

  她没回答魏宏的问话,因为怕自己一开口那颤抖的声音会让自己内心的怯懦袒露无疑。

  “任小姐,怎么不回答本王?”魏宏再次停了下来,好似今日对她尤为感兴趣。

  任紫秋心里骂了千遍万遍,今天是没看黄历吗,为何在这里会碰上他?

  “本小姐怎么会怕呢,军营里有些犯了错事的武将被抓,我爹爹可是经常带着我一起审问呢。湘阳王难道没听说过本小姐的过人本事?”昏暗的牢房里,攥紧拳头的任紫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

  “噢?那倒是很巧,今儿个我审问曾几,其实一个死囚有什么可审的呢。就当让任小姐看个热闹吧!”

  “啊?”突然,任紫秋不受控制惊恐的大叫了出来。她正走在通道里,一个没注意,一只枯骨的手突然伸向她,她差点避之不及。

  还好魏宏的长剑剑鞘一抵,从监牢里伸出的手被打了回去。那人痛呼一声倒在监牢里,刚任紫秋听到“啪”的一声,判断他那手臂应该是断了。

  恢复心绪的任紫秋连忙道了谢,“多谢王爷了,这突然冒出的手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不过若是今日我带着长鞭,必定叫那人吃我几鞭子。”

  魏宏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尽管她装得很像,可刚刚那一声惊叫早出卖了她。骨子里的优雅与大家闺秀的教养是无法改变的。

  即使受惊还是第一时间用娟帕掩面以缓解尴尬,西凉边疆长大的任紫秋会如此做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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