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取其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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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书院的教习们忙着在改卷子的同时,也在聊一些考试中的八卦。

    教习甲:“乙三号考场谁监考的?听说抓了个作弊的?”

    教习乙:“哪次考试没有心存侥幸之徒?”

    教习丙:“这次考生里来了个荣国府的嫡孙诶,考算经那场,半天就交卷子走了。”

    教习甲:“可以理解,这次算经的难度,一般的考生都挺难的,何况是他?”

    没点名就算个贾府面子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谁。以前不是没有勋贵子弟来青云书院读书,太上皇登基之后,勋贵子弟一茬不如一茬,即便有来考试的都落榜了,或者考中了被淘汰掉。后来干脆形成了一个潜规则,勋贵子弟去国子监读书。

    “诶,这份卷子有意思啊,你看啊,经意的成绩不错,就是字太普通,制文一般,勉强及格,算经的成绩可不得了,哎呀,又对了,最后一题,今天是要出神卷了。”

    角落里的一个改卷老师突然叫了起来,引起众人注意时,山长李清进来听的正好,随口问:“什么神卷子,我看看。”

    拿过卷子的李清看了起来,开始微微皱眉,接着面带微笑,再接着一声叹息,这字和制文,看着太难受了。就这程度,你还不能说他不合格,给个中下是足够的。最后这个分数,经意能给个中上,制文能给个中下,两下合起来就是中平。再看算经的卷子,全对!

    “这卷子直接给过吧。”李清的态度很明确,另一位教习笑道:“山长说的没错,经意、制文,用点笨办法,总能学的大差不差的,唯独这算经,学不会是真的就是不会。”

    考完的贾琏有一种浑身脱力之感,逃离了考场,外面有下人长寿在等着,回到家中先见了贾赦和贾母。大概是贾琏的样子略显憔悴,贾赦和贾母都关心了几句。重点是关心一下考试是否顺利,贾琏表示考的一般,这次参加考试的主要目的,还是重在体验。

    这本是自谦的话,很快贾府里就流传开了,琏二爷考砸了!

    回家洗澡直接睡觉。身体上的疲倦是一回事,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累人的。

    什么感觉呢?上辈子年轻的时候,上大学春节放假回家,春运挤火车下车之后的感觉。

    就在一种环境下,你没有任何选择。穿越之后的贾琏,在家里上个厕所都有丫鬟端来马桶,马桶还是熏香的,伱说去青云书院呆了一天半,尤其是那个旱厕的滋味,太酸爽了。

    早晨醒来的贾琏头一回产生一个念头,要是不能走读的话,干脆就去国子监读书好了。青云书院那个地方是要住校的,不是说贾琏忍受不了那种环境,而是没必要对吧?

    想着贾琏不禁坐床上苦笑,人啊,太矫情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贾府的一切固然很舒服,但那不远的未来的败亡,不解决肯定是不行的。

    想着这些,贾琏起身了,丫鬟来伺候穿戴时,贾琏表示要自己穿,并很耐心的解释,将来要住校的,免得丫鬟桂香心生不安,坏了气氛。

    先去问安,晨昏定省这一条是必须坚持的,要立人设嘛。

    回来没着急吃早餐,而是先换了紧身的衣服,在院子里热身后,空地上锻炼。

    贾府有家传的武艺,贾琏没学过,想锻炼只能打在现代社会学的太极拳。

    没打算练出一身杀敌的本领,本意就是锻炼身体,没有一个好身体不行,贾珠可不就是个鲜明的例子么?贾琏没有否定中医的意思,只不过中医在红楼世界里的表现可不怎么样。不然贾珠怎么就没了呢?要知道这可是荣国府,请个御医不算太难。

    一个小时的锻炼结束,桂香这边赶紧过来伺候,梳洗擦拭,让人端来早饭候着。

    一边伺候,桂香一边汇报荣国府内的情报,嘴上不带停的。

    “二爷,今个儿荣禧堂那边又在传,说您去青云书院考试乃自取其辱。”

    听到“自取其辱”这个说法,贾琏怀疑这话不是贾政说的,就是贾珠夫妇说的。没读过书的人,肯定会说把脸丢外面去了,还是自个送上门的。

    端着碗的贾琏不紧不慢的吃着面条,口中淡淡的文不对题:“这面条不错,有蒜么?”

    桂香是懂贾琏的,所以立刻停止了絮叨,贾琏得意安静的吃面。

    吃完了放下碗,接过丫鬟递来的热毛巾擦拭一番,起身道:“出去走走。”

    晚上贾珠从国子监回来时,给贾母问安的时候,贾母也说起贾琏考试的事情。

    贾珠听了不免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随口道:“国子监里头也传开了,说是昨日琏二弟考第二场考算经的时候,一天的题目半天就交卷了,提前出的考场。”

    贾母一听这个,脸上有点不自然了,疑问道:“这是不会的太多么?”

    贾珠理所当然的回答:“应该是不会的太多了,算经是四张卷子,上午下午各两章。”

    完全没想到,有没有一种可能,题目太过简单了?

    贾母听了不禁叹息道:“琏儿向学的心思是好的,回头见了他大伙说话都注意点。”

    有了贾珠的证实,贾琏考砸了的事情算是定性了。贾琏浑然不觉,依旧按时来给贾母问安,见面时贾母也不提考试的事情,就是说一些读书是要紧,身体更要紧之类的闲话。

    感觉到气氛比较诡异的贾琏没多留,告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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