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保时捷与吸烟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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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ILOISES?自己拿。”

  琴酒的手握着方向盘,头没有转动。

  鬼才要抽琴酒的烟啊!味道那么呛!

  “NO!我要raison(铁塔猫)。”

  “这里没有韩国烟给你抽。”

  “万宝路也行,我不挑。”

  “哦?”

  琴酒突然刹车,把速度降得很慢,就像在市中心行驶一样。

  橘真佑月被后坐力推得向前蹭了一下。

  “喂!”

  这家伙在干什么。

  “你确实不挑。”

  由于速度降下来了,琴酒只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拿出自己的香烟在汽车点烟器处点燃——他甚至没有正视前方,只侧过头来看橘真佑月。

  “这两种烟我都可以,烈性烟不行,其他细烟如果味道好的话,也勉强凑活。”

  橘真佑月抱着胳膊,用风衣裹着自己,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人,没好气地回答。

  “你的烟龄不长,经验倒是丰富。”

  “怎么,有意见?我什么时候吸烟的,你难道还不清楚?”

  “.....”

  那家伙没说话了。

  黑衣组织里几乎所有人都吸烟。

  哦、除了科研人员和部分黑客。

  西拉抽烟、霞多丽搞医疗的不抽,橘真佑月他爹非常传统地抽水烟,家里十几管银质烟筒。

  琴酒跟橘真佑月差不多年纪,大约要年长一些,一年?还是几个月?不太清楚。

  这家伙在加入组织之前就是孤身一人,橘真佑月看他的相貌,猜测他可能是战争孤儿。

  不过黑泽阵不需要怜悯,看得出来他相当享受刀尖舔血的生活,这家伙是主动加入组织的,跟橘真佑月这种生来就要给组织打工的人不一样,人家有得选。

  他爹的,黑衣组织里的人细算起来就没有在世俗意义上不惨的,同情来同情去,都可以开一档内部访谈节目了,主持人都有现成的。

  这家伙,搞得跟晚间八点档一样,不提也罢。

  橘真佑月之前倒是没有吸烟的打算,至于他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自然跟乌鸦老头离不开干系....

  按道理说,橘真佑月与黑泽阵是一起接受的代号,蒂萨诺与琴酒才新鲜出炉的时候,他俩应当还是捆绑在一起做一段时间任务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组织上甚至还给他们放假休养。

  只是他们的假期比别人的要长一些。

  至于为什么....

  蒂萨诺被赐予代号后,失踪了整整一周。

  期间任何人都联系不到他,包括霞多丽与西拉。

  当然,虽然是放假,但要做任务也没人拦着。

  琴酒受伤后去医药部治疗,遇见了霞多丽。

  “月酱的这件事情,你最好还是少打听哦。”

  霞多丽脸上是少见的严肃神色。

  琴酒也似乎回过味来,略一点头,转身离开。

  “伤口都没包扎就走了啊。”

  霞多丽摇头。

  在这七天里,琴酒恢复到他跟橘真佑月搭档前的作息与状态——独来独往、昼夜颠倒地做任务,衣摆上滴着血就进屋。

  少年训练营出来的成员,在成年获得代号之后,组织要进行身体检查,之后你抽烟喝酒便没人制止。

  琴酒在这七天昼夜不分的任务中,学会了用香烟来提神——要最刺激、尼古丁与焦油含量多的。

  他的大衣上拥有三种气息:硝烟、血腥与烟草。

  跟蒂萨诺做任务是相当轻松且热闹的——他的计划不会让你替扫尾工作发愁,进场与离开都是愉快而优雅的状态。

  红头发的家伙有一张漂亮的脸,性格圆滑而工于心计,但并不讨人厌。

  黑泽阵一向是高傲的、独来独往的,对于训练营里匹配的搭档,一直抱有可有可无的态度。

  他从不与人交好。

  而他的搭档是交际花一样的存在,招一招手便有一堆人簇拥在他身边。

  上面安排的小心思一览无余。

  不过黑泽阵从不在意,一个实力强劲的搭档,或许是很好的助力。

  也确实如此,橘真佑月跟他还挺合适的,不论是能力、亦或是性格。

  有点恶劣的万人迷,非常刻薄地嘲笑愚蠢的追求者们,挺有意思。

  他们坐在一起吃晚餐,期间有不下十个人跑过来送水送甜点。

  黑泽阵嘲笑他看不住自己的狗,橘真佑月回答“路边的野狗不能乱捡”。

  橘真佑月替他无麻醉取子弹,吐槽“不知道你是先被痛傻还是麻药把你神经弄迟缓哪个来得快”,黑泽阵哼都没哼一声,只是之后去拉橘真佑月扎起来的头发,然后被踢了一脚。

  然后他们在安全屋里打了起来,其实是玩闹式的推搡,不过最后橘真佑月还是重新替他包扎伤口。

  啊.....人在无聊的时候就会开始回忆有意思的事情。

  琴酒收起枪,看都没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任务目标,转身离开。

  要是橘真佑月在,怕是没这么麻烦。他想。

  今天是橘真佑月失踪的第七天。

  琴酒有些烦躁,他把香烟叼在口中,点燃,然后回到组织给代号成员专门配置的安全屋。

  现在是凌晨四点,这是他这几天昼夜颠倒的常态。

  还没进门,他凭借敏锐的听力,察觉到屋内有动静。

  其实并不明显,但他很熟悉这浅浅的呼吸声。

  是那个家伙,失踪七天,居然还知道回来。

  他下意识了松了一口气,然后迅速把门打开——那家伙蜷缩在沙发上睡觉,身上盖着他的大衣。

  开门的动静不算小,但橘真佑月却纹丝不动——真是婴儿般的睡眠。

  琴酒于黑暗中露出一点嘲笑的表情,这勉强算是他这些天里第一个与“愉快”相关的情绪。

  只是,待他掀开衣服的一侧,露出那家伙的脸时,却察觉到一点不对劲——非常、非常苍白的脸色,嘴唇却是红的——不是正常的血色,而像是入殓时的妆容,然而这是橘真佑月嘴唇自带的。

  要不是浅浅的呼吸与颤抖的睫毛,还彰显着他生命的存在,琴酒真要觉得自己面前躺着一具马上等着下葬的艳丽的尸体。

  琴酒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与呼吸,炽热的气流拍打在橘真佑月脸上,他却还没有醒。

  这家伙在失踪的七天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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