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鲜活的生命离去(1 / 2)
医院里。
任天行从医院附近的一家山西刀削面饭馆里,要了一份排骨面,加了一份排骨。
住院部病房里,龙丽丽还躺在床上,和邻床病人聊天呢,看来恢复差不多了。
“你看看,你多有福气啊,你老公对你这么体贴。”邻床的四十多岁中年妇女笑着说。
也不知道她是哪方面的病,看起来,人挺精神的,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她姨,饭能随便吃,话不能乱说啊。”
任天行实在看不惯了,才怼过去。
“龙丽丽,我看你精神不错嘛,感觉怎么样?先吃饭,随后下午出院?”
“哦,我是瞎猜的,看你照顾周到,谁都会想你是……不说了,我多嘴。”中年妇女觉得话说的有点不对劲,赶忙像是给任天行道歉似的。
“天行哥,下午出院,在屋里呆几天就好了。”龙丽丽脸上泛起难为情的样子。
“好,你先吃饭,我去医生那里开出院证明,窗口结算费用去。”
任天行一边说,一边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他很快办理完出院手续,当然最主要的是医生那里开了一些药,和收费窗口结算费用。住院期间不到两天,花去一千二百元。
人吃五谷杂粮,怎能不生病呢,可医院不是每个生病的人说进就进的。尤其是山里村庄的老人得病,基本上算是人生一路走到头了,那是老病,阎王爷索命前的征兆。
是啊,进医院瞧病,需要大把的钞票,不一定能治好长年累月积累的病,老人不愿意受罪,更是心疼钱,子女们心怀鬼胎,各有各的打算,便不了了之了。
老人去世了,抬埋老人却铺张浪费,海吃海喝,宴请亲朋好友,死要面子活受罪,老人孤魂野鬼话凄凉!
任天行走进病房,龙丽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不就是自己梳梳头而已,况且昨夜走的太急,啥我没拿,五指当梳子,糊弄一下而已。
人逢喜事精神爽,总归龙丽丽身体恢复已出院,对她来说,确实喜事。
不过,她走起路来左摇右晃的,急性肠胃炎,拉肚子,人脱水后不容易恢复的。好歹她跟前有一个所谓的老公照顾,不至于命丧他乡。
这一点来说,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总归不是坏事情,往往坏事情往事情本身好的方向发展。
奢侈一回,有钱人家出门开车,白领人士出门打的士,算是当一回白领人士,最主要的是有里有面。
的士停在出租屋门前。
下车那一刹那间,巷子里形形色色的人的眼神,或惊奇,或诧异……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有的甚至开始了流言蜚语,说什么肚子搞大,去医院人流的;有的议论着她们厉害,现在出门都打车了,看来,传销事业能挣钱啊,当然,议论着这些的人百分百是刚签单没多久的愣孙……
巷子里,周围的树叶绿绿的。雨后的夏天,万物都显得更加生机勃勃,清新的空气,翠绿的树叶,还有那蓝蓝的天空,都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夏雨的美好。
稍作停顿,任天行扶着龙丽丽虚弱的身体进入出租屋,屋内一片狼藉。
幸亏临走时,窗户是开着的,只是害苦了左邻右舍。
任天行瞬间回忆昨天的一幕幕,自己觉得羞愧难当。龙丽丽坐在饭桌旁边的凳子上,“天行哥,我实在没力气,打开我的皮箱里层有新的床单,被套,取出来,换一下。”
地上,洗衣盆里扔进去的衣物还静静的躺在里边,等待主人的召唤,床头的脸盆里吐出来乱七八糟的东西,依然还在,只是部分已经干了。
任天行心里极其不情愿的,去做与自己毫无瓜葛的分外事儿,尤其是女人的东西。他自从记事起,就没有洗过女人的东西。况且昨天的一幕幕,他想起了就作呕。
公共水池旁,干呕了一会儿,幸亏旁边再无他人,否则自己钻地缝都来不及,脸上像火炭一样烤的热乎乎的。手里麻利的搓着那些脏衣服,洗衣粉他自己都不知道放了多少,才能淹没臭臭的味道。
三下五除二清洗完毕,蹑手蹑脚的,端着洗衣盆走进了屋里,拿着淘过的拖把,把地面上一点不落的拖了一遍。
屋里散发出洗衣粉的味道,方才作罢。
龙丽丽像没发生过的一样,在床上均匀着呼吸着,睡着了。
他忙了大半天,觉得有点累了,坐在饭桌旁边的凳子上,歇会儿。
“有重要的事儿,速回电!”这是刘二楞发传呼机内的信息。周一学校能有什么事,况且发业绩的时间还没到。紧接着传呼机又响了,还是刘二楞发来的同样的信息。
他出去到公用电话亭,掏出磁卡。拨通电话。
“你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他生气的问刘二楞。
“你在哪儿?速度来学校里。杀人了!”
听见刘二楞说话战战兢兢的,可以肯定是出大事了。
“谁杀人了?你着急干嘛?与我无关,不去。”
是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再说了,这由公安部门处理,与他有关系吗?人又不是他杀的。哪一个混逑,毛还没长齐呢,能干出这天大的事儿。
“赶紧过来,死的人是我们团队里的光头强王刚。你必须过来!打车来,钱我给。”刘二楞真急了,女人的胸,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报车票,简直痴人说梦。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去显得不合适。我想李校长肯定不会去的,黄副校长肯定会去,郭蓉一直在学校。算了,还是去吧。
他不想打车去,花钱!
坐公交车直达校门口。
学校门口,停着警车,救护车。学校里,随处可见的穿警服的警察,还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他没心思去猜她们的职业。
远远的看见,几位老师,还有郭蓉站在一楼教室附近空地上,嘴里说的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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