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玻璃罐子(2 / 2)
“没事,瞎唠。”
“那昨天晚上的事,咱们怎么办?”
“别急,先起来吃点东西,找机会再说吧。”
我从床上下来,慢慢走到火炉旁,坐在了罗老九的身边。
炉子上摆着几个饭盒,正在咕嘟咕嘟煮着吃的,冒出阵阵香气。
王翻译递给我一支日本烟卷,我不抽烟,但这是稀罕物,所以还是接过来,塞进了兜里。
“今天不走了?”
王翻译摇摇头:“尾田少佐的情况稍微好了一些,让他再歇一天,咱们明天再动身吧。”
我又问:“你就不怕那个怪物追上来?”
王翻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怕有啥用?没事,昨天晚上它没来,可能跑迷路了。”
罗老九抽着烟袋锅子,点头说:“再歇一天吧,我这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
三镖从进门处的枪架上,取下一支三八大盖,拉动枪栓检查了一下。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保养,三镖连续试了几下才成功。
王翻译赶紧走过去,解释说:“这地方平时没人来,要不是尾田少佐,我也不知道深山里还有这种地方。”
三镖把枪放下,笑了:“一会儿你翻腾翻腾,看能不能找到枪油。这么好的枪,就这么放这里生锈,可惜了。”
王翻译连连答应,拉着三镖坐在火炉边,让我们赶紧吃东西。
吃过午饭,三镖和王翻译检查了尾田少佐的伤势。
因为外面天寒地冻,伤口流血不多,也没有感染,这算是个好消息。
但也有“坏消息”,脱了鞋才发现,尾田少佐双脚的脚指头,已经发黑,开始向脚背蔓延了。
可能之前鞋里进了雪,在篝火边烤了一会儿,雪化成水,浸湿了袜子。后来离开篝火,雪水又冻上,就把他的脚指头冻伤了。
这种情况,脚指头肯定保不住了,两只脚也够呛,必须抓紧时间做手术截肢。
洞里太暖和,尾田少佐醒来后,疼得嗷嗷叫。
王翻译告诉我们,尾田少佐强烈要求,赶紧给他截肢。
说实话,土匪常年在林子里生活,这种情况也偶尔遇到。
截肢手术也简单,拿锯子把坏死的手脚锯掉,用烧红的匕首烫一烫伤口,消个毒,包扎起来就行了。
林子里有草药,只要勤换药,不感染,就能活下来。
做这个手术,最麻烦的就是太疼了,光听着锯骨头的声音,一般人就受不了。
土匪的办法,就是抽大烟,抽晕乎,就不怕疼了。
但是这个地方没有大烟,真要是把尾田少佐的双脚锯下来,他能活活疼死。
三镖不同意,罗老九也连连摇头。
王翻译与尾田少佐嘀咕了几句,对我们说:“想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才能拿到两百条枪!”
三镖把罗老九拉到一边,两人商量一会儿,又回来了。
“当家的,老爷子,怎么样?需要我怎么配合?”
王翻译这么一问,三镖深吸了一口气,答道:“多拿点酒,先把他灌醉,再给我找把锯子。”
王翻译赶紧翻箱倒柜找起来,很快就拿来了一把手锯。
之后,他将尾田少佐拖到炉子旁,扶起他开始灌酒。
三镖脱下了棉袄,只穿着单衣,将手锯放在火上烧了一段时间。
接下来,我们要给尾田少佐做手术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