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敌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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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此话还处在浑然之间。

  晏南修扶着桌子走到了他身边,在耳间轻声说:“香玉现在是我的人,如果你想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大白于天下,尽管试试。”

  他说完便大步走出了门。

  莫凡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想跟上去把那白袍男子挡下,没想到宁王嘴里说的‘挡住他’是自己。

  玄青子连喘气的时间都没给,一个侧踢扫过。

  莫凡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内力连忙后仰,须臾之间百个来回一白一青悬空落地,虎视眈眈的望向对方。

  向红瑜在一边,淡定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看着厅子里器具上,全是轮廓明显的脚印拳印和掌印。

  他啧了几声。

  玄青子讥笑道:“你是有多不得你主子的心啊,办个事还要避着你。”

  话没说完,莫凡就扑了上来,肩部被实实在在的挨了一拳。

  妈的,打个架屁话还这么多,每次遇到他就没好事,莫凡是一点下手都没留。

  玄青子五官纠在一起,甩了甩肩,“功夫倒是比莫奇好,可惜却不得人心呐。”

  莫凡听到不得人心几字,恍了一下神。

  玄青子眼尖手快的闪到他身边,点了他的穴。

  看人被解决了,他又甩了下膀子说:“累死老子了,你功夫哪学的,融通了南北两派,还融合得很好,比莫奇有天分多了,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只可惜智力偏弱!”

  玄青子轻轻笑着,围着莫凡转了两圈,“哦,忘了,你是个哑巴,又哑又傻果真可惜了。”

  实在太大意!居然被点了穴!

  莫凡不想和他吵,只能急得干瞪眼,他更急的是王爷要去干什么!为何要挡住自己!

  “渴死小爷了。”玄青子把向红瑜手中的茶杯夺过,直接‘咕嘟咕嘟’灌进喉中,“和武斗比起来,我更喜欢文斗,虽然文斗斗不赢,但是不累人。”

  他吊儿郎当的向红梅公子,抛了个媚眼求认同。

  向红瑜托腮对他竖了个拇指。

  “看这哑巴生气的模样,耳朵应该是没问题,哎~你这么不讨主子喜欢,杀去得了,挡来做甚。”

  玄青子举起茶杯对莫凡遥遥一敬后,又问:“宁王这么追出去,就是秦恒宇一人之责,小爷我命算是保住了吧,”

  “玄兄若不想死,又有几个人能杀得了你呢?”

  玄青子扯了下嘴角,露出白色的牙齿,“单挑老子是天下第一,小爷我有好生之得,杀生太多心中会有罪过,晏南修他有千军万马,双拳再厉害也难敌。”

  冷荷匆匆回到后院,摸到一处被绿藤覆盖的墙面,她掀起绿植,挪开几块砖头后就出了门。

  前厅里渐渐走得只剩莫凡一人,这种点穴手法不仅没见过内力还极高。

  他把所有的内气运至几个重要穴位都没冲破。一时半会冲不开,豆大的汗从额头滑落,苍白的脸渐渐涨成乌青色,嘴角也慢慢的泛出血迹。

  玄青子今天收拾了小哑巴,又看到晏南修情绪失控,心情莫名其妙的舒服。

  哼着小曲快走到疫区营帐时,从怀中扯出一块浸了药水的帕子往脸上一扎,随口问:“你和宁王说了什么。”

  向红瑜如实回答:“坦白。”

  玄青子看他一脸淡定,在心里把他祖宗八辈朝上骂了个遍,最奸就是读书人,气得他反手往向红瑜臂上掐了一把,“坦白什么。”

  向红瑜正直着往前走,前面的人这么一停,直接撞在了后脑上。

  他额头和鼻子痛得纠成了一团,“知道的全说了,这种事宁王总会知道,你以为你去京都他能不知道?成王能在诚允帝眼皮子底下夺位,宁王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不会差,更何况他身边有个乔先生。”

  乔三言是范炎唯一钦佩的人,向红瑜还不知道范炎是他生父的时候就听说,范炎曾三去荆州也没把人请来,最后还把人逼去了江南。

  如果乔三言能在诚允帝身边出谋划策,那也就没成王什么事了。

  玄青子每次听到向红瑜一堆一堆地词说出来,都不知如何反驳。

  这人真能说。

  就剩这张嘴了。

  “那你为何还要把秦恒宇叫来南信,这是置他于死地。”玄青子盯着他被撞得发红的鼻子,有些愧疚的笑了笑,伸手想送上一份安慰。

  向红瑜看到魔爪再次向他伸来,以为他没掐够,连退几步继续道:“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宁王真那么在意云小姐,要杀秦公子泄恨,早知道真相也会让他死得轻松点。若是等到宁王自己发现,知道这些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他都不会放过。这中间也包括你我。”

  他深吸一口气,按着发痛的额角又说:“宁王想必不会那么傻,在此事上大动干戈。”

  成王妃一死,成王是以报复之心去屠城丢了皇位。

  宁王如果敢在这事上用同样的手段,想必也逃不过瑞德帝的眼,只会离皇权越来越远。

  向红瑜把这事说出来也是有私心的,他需要一个明君,一个心怀天下的主人。

  当年范炎找到他让他送玉玺的时候,向红瑜问:“爵位真当如此重要。”

  范炎说:“如果真当重要,为何要冒着诛族的风险来做此事。我一生为大赤,希望大赤的君主是为天下子民。世人可以骂我攀附骂我迂腐,正因为有我等这种迂腐之人,大赤百年来才生生不息。成王如若登基便是我的死期,以后的大赤就要靠你们了。”

  向红瑜恨范炎,他明明问的是为何要负了母亲,而他回答的却是天下,于理却不得不佩服他,因为范炎只为大赤。

  不知不觉他如范炎所料,自己正在走他的老路。

  还走得特别情愿,他有时候在想,范家的血爷是不是天生痴迷做官。

  哪怕他姓了向,也无济于事!

  “那他追出去?”

  玄青子问了这话声音明显有些软了,他本就长得比较忧郁,要不是平时太过痞气,这模样还是挺招人的。

  此时眼里有些不确定的迷糊,居然显得有几分委屈。

  向红瑜看到他这副受气包的样子,张了张嘴又合上,轻轻摇了摇头,“你怎知他追的是秦公子,军队有大量瘟疫,有人从中作梗一直没传到宁王这边。这才是宁王的当务之急,这事没处理好,宁王这几年在东沙的政绩便会功亏一篑。”

  玄青子若有思索的点点头,心中还是有些隐隐不安。他和晏南修相处了三年,对云裳是怎样的感情,他看得太清楚了。

  虎头山那场围杀伤得那么重,内力全部溃散,晏南修只说,只要云裳没事就好,并三再嘱咐不能让云裳知道。

  所以当云裳问他什么时候能恢复,他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也许几月,也许一辈子。

  事实是内力一辈子也不可能恢复,能恢复到从前的两成已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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