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该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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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冬兰打好洗脸水回来,看到在浓雾中站了俩人就像俩鬼影一样渗人,她蹙了蹙眉道:“咋滴啦,快过年了,府上带分门神的,您二位也不像那张二哥和慰黑脸子啊。”

  两位充耳不闻,倒还真摆起了门神脸,威武霸气得一动不动。

  冬兰怎会不知道这两人是个啥情况,故意奚落来着。

  她哼了一声,摆着圆滚滚的身子进了屋。

  云裳坐在铜镜前刚梳好发,看到她气鼓鼓的脸,忍了忍笑意,“又跟谁吵上了。”

  冬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云裳,叹了口气,“遇上俩门神。”

  云裳洗好脸后,来到窗口看着门口站的两人,突然笑得花枝乱颤,晏南修啊,你真的挺混蛋的,这招对她真没什么用,天大地大到底是无牵无挂了,你能拿我怎样。

  用完早膳,雾气散了去,太阳一下子跳出来,照得整个府中金光闪闪。

  冬兰探着头在门口转了几圈,心里痒痒的。

  云裳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眼门口,“你出去玩吧。”

  “这不好吧,小姐要不咱一起。”

  云裳想了想说:“我身子刚好,想多静静。”

  她并不是怕和门口那两人起冲突什么,纯属王府实在没什么好逛的,除了几口光秃秃的池子里有几个活物,连植物都是这两月刚栽进土里的没什么看头。

  冬兰刚出门不久,又气呼呼的回来了,云裳也没多想,难道身上肉多,容易生气?

  靠在火炉旁边的太师椅上,看着冬兰那副要哭不哭的受气脸有点想笑。

  “怎么了。”

  “她们不跟我玩。”

  云裳耸耸肩说:“这个我帮不到你。”

  冬兰倒了杯茶水喝得咕嘟响,愤愤不平地说:“我没让你帮,那些人除了乱嚼舌根就是整天瞎说,以后再也不理她们了。”

  云裳轻咳一声,安慰道:“随他们去呗。”

  “我本来也是这般想的,可是他们说小姐你!还是胡说八道,离谱得很。”

  云裳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府中的奴婢会说什么,随意哦了一声。

  “我也不想计较的,她们今天说你有一个表哥,明天说不定就传小姐和我一样是野丫头了。”

  秦恒宇?说他作甚,何况他们俩的关系不至于被下人知道,晏南修到底是唱的哪出?

  云裳有些谨慎地问:“我表哥?”

  “可不是吗?昨晚城中失火,有一家姓秦的被烧死了,非说是小姐的表哥,唉一大家子,一个都没活,听说火烧了半个晚上……”

  我会杀了他。

  我会杀了他。

  你终于杀了他!

  愤懑、耻辱、仇恨各种情绪膨胀得像空气一样,充斥了整座宅子。

  屋内的暖气骤然变冷,在她周身砌起了厚厚的冰墙,眼前的世界成了一片黑暗,冰墙里伸出好多双手,抽打她的耳光扼住了她的喉咙无法呼吸。

  晏萧行说的没错,她没见识过真正的晏南修。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不择手段的人,一个不小心会便会万劫不复,她应该先杀了他。

  在这一刻之前,她没有信晏萧行的话,她不愿相信同她生活过几年的人会如此的狠辣!

  她错了,错得离谱!

  但凡看清过晏南修,她会想尽办法让秦恒宇走,走得远远的。

  云裳像个木偶一样,蹭的一下从太师椅上站起来。

  冬兰觉着她眼睛里迸发出寒光,脸也突然变得恐怖。

  难道?

  冬兰吓得牙龈直作响,“小姐…不…不会是真的吧?秦公子真的是你表哥?”

  “晏南修在哪。”

  云裳用了极大的毅力,迫使自己没有倒下。

  两个侍卫看出了云裳脸上极其的不对劲,居然没敢阻止,只敢跟在她身后一路相送。

  走向书房的路上,整个世间看起来萧败寂落,灰色的、麻木的、没有形状,她心底里对他残存的信任化为了泡影。

  她凭着本能推开书房,那一刻云裳几乎站不住。

  她看到了一个人。

  见秦恒宇的那次,这个男子跟在他身边,她当时不太注意。这时却清楚的记起来了,好像叫做四月。

  一切昭然若揭,无法抵赖。

  四月看到云裳进来,脸上充满恐慌,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感受到她怨恨的眼神,终是没敢开口。

  晏南修则是一脸无措和震惊,从椅子上噌地站了起来。

  云裳很理解他这种举动,像他这种畜生一样的人,不仅杀人放火,还会在她面前演戏。此时终于被发现了,遮羞布被扯下无法再装。

  书房一下冷到了冰点。

  屋内炉火再旺,人鬼同处,冷是自然。

  晏南修反应过来,对四月使了个眼色,他急忙退下。

  四月从她身边走过时,云裳狠狠拽住他的手臂,嘲弄似地问:“秦恒宇呢?死了是吗?你不是他的家奴吗?你凭什么活着!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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