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可我偏偏要勉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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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之安戴上那天重工的钻石镶嵌六颗顶级品相得鸽血红宝石衬得她脖颈间的肤白如雪。

  黑发卷成大波浪样,侧揽向一边。美的不可方物。

  不同于往常坚毅的眼神,她的眼神里多了些妩媚和经历过后的沉稳。

  叶之安被佣人带到了一间装雅致极具艺术感的琴房里。

  佣人将叶之安带进房间以后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叶之安站在房间里正不知所措。

  宋淮钦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鞋盒朝着叶之安走来,皮鞋哒哒哒踏在大理石上格外动听诱人,宋淮钦单膝跪地将鞋盒打开。

  丝绒红的装饰内布上躺着一双精美绝伦的红黑色高跟鞋,红底黑色漆皮的鞋子,金丝缠绕着的鞋带细细的点缀在鞋底侧面上,一颗鲜艳欲滴鸽血石钻石垂缀在细链系带最末端。

  红色的鞋底上用金线细细描绘着祥云线,鞋掌处一朵暗红色凸起的玫瑰。

  饶是叶之安见过许多高奢曲线优美的高跟鞋也无法和眼前的这双高跟鞋相媲美。

  宋淮钦单膝跪地将她的脚轻轻抬起放在手心,为她褪去脚上的拖鞋,将鞋子轻轻为她穿上。

  轻笑又极为暧昧的说道:“这双鞋是我亲自为你手稿设计的,由意大利百年工艺传承的人和中国金丝编织手艺人一同创造出来的,不同于橱窗里流水的工艺品,它是绽放在脚尖上的艺术,看到这朵玫瑰了吗?它将为你绽放在你的脚下,安安,玫瑰花绽放于你的脚下!”

  宋淮钦将鞋子给她穿好,握住起她的鞋尖虔诚的在脚背处落下一吻。

  叶之安双手撑着桌面,上半身微微往后一仰,灯光将她的脸部线条和脖子上的阴影投放的艺术又极为诱惑。

  叶之安的胸膛轻轻的起伏着,一股热浪从脚尖蔓延至她的心脏延伸到四肢百骸。

  宋淮钦站起身微微俯身将她护在怀里,低头凝视着她。

  喉结轻轻滚动着,一股燥热流淌于两个人之间。

  “你…穿红色很美!像绽放在夜间的玫瑰。”

  更为深层的原因是—宋淮钦把今晚当做他和她十年之约开始的最后一次浪漫,也是他在心里想娶叶之安的最后一次冲动。

  中国有女子着红妆嫁心悦之人的习俗。她心不悦我,可我心悦她。

  就再罔顾她意愿这一次…今晚就全当是他和她的结婚之日了。

  宋淮钦拥着叶之安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宋淮钦将屋内灯光关了,只留下一盏艺术灯。

  那点微亮的光线就如同他此刻的内心一般,在这个浪漫又盛大的夜晚卑微的亮着,照着这仅凭一己之力也照不亮的屋子里。

  “叶之安,你说枯树开不了花,可今晚,我偏要这万千枯树为你而开。”

  宋淮钦的话音刚落,只听见窗外烟花升空的一声巨响。

  蓝色的烟火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宋淮钦冰凉如水的侧脸。

  叶之安抬头一看,就只见天上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从她的角度看去那枯树的枝丫竟然开出来一簇簇的火树银花。

  叶之安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一幕,说不出来的震惊。

  宋淮钦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叶之安,你说枯树开不了花,可是你看,枯树开花了,我做到了!”

  叶之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应宋淮钦。

  宋淮钦拥着她,双手环抱着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眷恋的将头埋在叶之安的颈肩,嗅着她身上温暖的香味。

  叶之安感受着他平静下的悲伤,窗外的烟花连续不断的绽放着,绚丽多彩又那么悲伤。

  如果不是开端的方式是她厌恶的,那么宋淮钦在她心里无疑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

  他睿智,聪明,杀伐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拥有着上位者该有的一切品德和克制力。

  可伤害就是伤害,再怎么美化它也掩盖不了伤害带来的那些痛苦。

  叶之安淡淡的开了口。“或许,你不曾伤害过我的话,我也许会爱上你。”

  宋淮钦面对窗外的烟花倾诉着过往的伤痛。

  无奈又苦涩的说道:“安安,我能怎么办呢?失去和得到从来全都由不得我。

  你命多好啊,似乎每个接触你的人都会好好爱你,我很羡慕你,你虽然失去了母亲可是你有你的父亲爱你,你的家人爱你,你的同学爱你,你的朋友爱你,我爱你!

  而我,给我爱的人都逐渐消失死亡,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不公平,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我从来都不配得到爱。

  你说我残忍,可身处这漩涡中谁又能一身清贵走完这一身呢,周围都是吃人不眨眼的恶鬼,我一旦慈悲一点那我手下的这帮人会被他们吃的骨头渣都不剩的,他们既然叫我一声宋先生,我就得为他们扛着!

  安安,命运从来都由不得我,我不像你这般命好。

  我拥有不了那些温暖,也无法像你一样做个善良的人,我这双手从生下来便注定了要浸染着他人的鲜血。

  我这一生,大抵就是这样了,一辈子活在杀戮里,一辈子都抹不开命运,从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就清楚的知道了,我离普通人的生活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命运向来都是不公平的,我,孟听,泰亚,我们都是被命运抛弃的人。

  我渴望有人来爱我,给我温暖,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我还有希望像个人一样活着,可你…要走了…我该拿什么来留住你呢?

  你不爱我的钱,也不爱我的身体,也不爱我。

  你爱你的自由,爱你心中广阔的天地,你包罗万象,却独独包容不了我,容忍不了我的恶。

  我曾经问过得到的僧人,我问他“我该怎么留住我的爱人?”

  高僧和我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安安…你说我的命里到底是有你还是没你呢?”

  如果没你,那…为什么我们要在南苏丹相遇?如果有你,那…为什么我用尽万千办法都无法留住你?”

  安安,我好困惑,你能告诉我吗?我命里有你吗?

  叶之安听到他的话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只能用手扣着他衣袖上那枚精致的金属袖扣。

  宋淮钦今晚的话很多,抱着叶之安欣赏烟花的同时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很多超乎一般霸总的话。

  “你可真不像一个叱咤风云狠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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