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快点醒吧!玉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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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洲从拉开余焕英的床幔,每分每秒都如万箭穿心,他懊悔,不该故意设计假死、懊恼昨日没抓住她回府、甚至也懊恼答应送她回梁都,早知如此,把她锁在仙霞居也好过如今这局面。

  延洲就这样盯着余焕英看了很久,不远处案桌上煨着的汤药时不时发出两声噗噗的出气声。

  延洲想到了老太医的话,端过一盅汤药,倒在碗里,自己先尝了尝温度。将余焕英抱在怀里,用小白瓷又舀了一勺喂进余焕英嘴里。果然,如太医所所,怎么也喂不进去.

  延洲无奈的自嘲喃喃:“玉絜~你还记得,你在驿站说了什么吗?你说你喜欢我这样”

  话毕,延洲将汤药灌到自己嘴里,又俯身用手抵着余焕英的下颌.硬生生得一口一口,对着嘴将汤药送到了余焕英身体里。

  喂完了一盅汤药后,延洲用嘴唇轻轻舔去余焕英嘴角的药渍。看着怀里的人,轻轻长叹了一口气,嘴角挂起一抹无奈的浅笑。

  延洲附在余焕英耳旁  温声颤语道:  “快点醒吧!玉絜,醒了,我就带你回仙霞居,这梁都皇城一点都不好玩.....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在驿站发生了什么吗?....你醒了我都  告诉你....”

  延洲就这样抱着良久,久到守在门外的太医们用过午膳.

  国手老太医:“咱们都梳洗一下,再去给公主请脉,别让这些荤腥味,沾到公主殿下”

  众太医:“好好好...”

  新任国手太医:“等会儿别都进去,两人一组”

  众太医:“是是是...”

  .......

  这几日,延洲都是清晨偷摸溜进萧凤阁,余焕英一直昏迷,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延洲每日给余焕英喂三次药,每次走的时候,在把其他几盅药汤兑了些水,自然让下人毫无察觉,反正这些老太医每日都得多煎几盅汤药,放在房内煨着,好让随时随地醒来都能喝上一口一。隔日这些汤药又得从小煎。

  “老于,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家主子,他都忙些啥呐?”君绍翘着脚,和几个小侍卫在院里逗乐。

  于管家笑笑:“这主子的事,奴才怎么能知道,许是有要紧事要办”

  君绍蹙眉:“本世子有急事找他,这一连几天见不到人,不是耽误事吗?若见不到人误了事儿,本世子可不担责”

  于管家思量一番,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要不世子,你今晚在主子寝殿里等一等,兴许晚间就回来了”

  君绍闻言倒是十分欢喜,表面故作轻松:“那...本世子就委屈一些,今晚在他房内等上一等.”

  "云辞..云辞”  君绍一连唤了好几声。

  小侍卫老九接话:“世子,你就别喊了,云大哥忙着呐”

  小侍卫老三接话:“是啊,是啊,云大哥在看书”

  小侍卫老五接话:“武功秘籍....”

  云辞的声音从房顶上传了下来:“世子,找我作甚?”

  只见端端正正的坐在房檐上,怀里抱着一柄长剑,一只手拿着一本书蹙眉拜读。

  君绍踏上房檐,一把抢过云辞手中的书,不可置信的看着云辞:“你...你平日都爱看着污秽阿咋之书,还青天白日,当着那群小的面看?”

  云辞一把夺过书:“主子,让我研究的,现下还没研究明白,自然是要日日拜读刻苦专研”

  君绍有些郁闷:“罢了~罢了,你们府就没一个正常人,先说正事”

  云辞补充道:“上书房里说”

  君绍点点头:“好!带上山河图”

  延洲的书房里,云辞将一张天下疆土的山河图,缓缓展开...

  君绍看着山河图,平静的说道:“沿路的暗线来报,明日会有五分国书到梁都皇城.十国的三百万大军,不日将抵达垭口关口,过了垭口行过黢江,便到了梁国西南边界”

  云辞一脸严肃的说道:“西南边界,本就当年梁帝强权铁腕,马革裹尸屠城才将兹族小国给收复的,齐国皇帝选择从这里下手,也是知道这里的新梁人本就有二心,稍加蛊惑不费一兵一卒也能让边城的知州开了门.”

  君绍手指山河图上的,禹城,担忧的说道:“现下,我卫国,虽加入十国屠梁计划,但我估计其他九国定不会全然相信,所以过了西南边城后,往禹城攻打,我卫军必定是要打头阵的,且无论成败如何这一仗,他们都不会派兵增援,反正我卫军是生是死,他们择日重新整合其他军队攻打,一万对三十万怎么都能拿下禹城.”

  云辞点头表示认可:“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卫军本就不多,若这次不能避开这祸事,那也得想法子减少卫军伤亡”

  君绍面露担忧神情:“咱们如今在梁都,消息来往本就不便捷,得赶快得几个法子,送去给垭口关口,最不及也得赶到过黢江,到了禹城就来不及了”

  君绍带有几分恼怒的质问.“你家主子,启延渊到底去哪儿啦?这紧要关头还有什么比这事儿重要”

  云辞有些尴尬,轻咳两声:“刚刚管家不是说了嘛,今晚咱们在主子房间等等,今晚拿定主意,就让人出发送过去,多几匹雪驹来得及的”

  君绍叹了口气,有感而发:“唉~一朝烽火卷山河,他朝共主落谁家?万事难断言,只道百姓少遭殃...”

  云辞觉着这样的君绍有些不一样,想象不出来,他去司徒侯府骂街的情形,于是壮着胆子问:“世子,你去那司徒侯府,骂街司徒侯爷没伤分毫,你自己却晕了好几天,是真的吗?”

  君绍一副散漫神态,朝椅子上一躺:“本世子当时以为启延渊真的被那啥了....气火攻心....气晕了”

  云辞闻言:“哈哈哈哈...”

  君绍也不恼,任由云辞大笑  ,试探性的开口:“喂,你家主子,是不是真的好男风?有断袖之癖?”

  云辞面色微沉,瞬间高喊:“谁说的?当然不是了.....这谣言也为实荒唐”

  君绍轻喝一口茶,淡然的说道:“是吗?你衣襟兜里揣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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