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长着炮管的公交车罢了(2 / 2)
“有理。”
黑发男人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吾名为拉卡德,拉塔恩·马格努斯之胞弟。我来哥谭只为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说实话。”
“我想赚点钱给老妈买点礼物。”三兄妹中唯一继承了母亲黑发的拉卡德老老实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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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儿也不公平。”托尼·斯塔克抱怨道,“波兹小姐硬要跟来就算了,毕竟她算是我的助理。你呢,哈皮·霍根,你跟来做什么?作为司机你开车开不过我,作为保镖你连我都打不过。难道你打算用这身脂肪来帮我挡两发咒语么?”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这么做的。”布加迪威龙的驾驶座上,哈皮认真地说。他是一名身形发福的男人,看得出来曾经拥有过相当健硕的肌肉,可惜现在他比起拳击手更像是三层芝士汉堡,安全带勒在身上都能陷进肉里去。
“哦,我忠心耿耿的好哈皮,你真是感动死我了。”托尼的语气可没有他说出来的话那么温柔,“波兹小姐,如果你继续这么硬板板地坐着,我就要考虑用你的泳装立牌来顶替你的位置了。”
满脸严肃的金红发美妞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眼,作为斯塔克集团唯一的CEO助理,她最讨厌别人谈论她的脸蛋和身材,就算是CEO本人也不行。“你得留点神,斯塔克先生。”她说。
“我已经22岁了,波兹小姐,该长的地方都长齐了。”托尼轻浮地说,“你能不能别像个老妈子一样整天啰里啰嗦的?”
“如果有必要的话。”波兹扫了车队后方那辆连玻璃都蒙上了单向遮罩的黑色高级轿车,“我们完全可以不来霍格沃茨。这群政府的食尸鬼来势汹汹,保不齐他们想对你不利。斯塔克集团跟美国军方合作太深了,已经触及了不少官僚的利益。”
“那他们有本事弄死我啊,我倒要看看奥巴代亚叔叔还会不会卖给国会老爷便宜又好用的导弹。”
托尼有恃无恐,转身大喇喇地朝政府的车辆挥了挥手,竖起了代表友好的中指,完全是一幅花花公子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浪荡派头。“一群蠢货,跟这些傻蛋在一起只会让我感觉恶心。回头把弹道导弹的价格上调一成他们就老实了。另外,波兹小姐,我必须要来一趟霍格沃茨。我太想和拉塔恩·马格努斯聊聊天了,你懂的,就像奥本海默遇到爱因斯坦,两颗聪明的大脑碰撞出智慧的火花。正好马格努斯跟奥本海默一样是个德国人,你说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爱因斯坦还是犹太人呢。”波兹冷笑,“我也没见你和他一样娶表姐为妻啊。”
“嘿!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踏进婚姻的坟墓。”托尼伸出手指,“但如果硬要我选的话,我的结婚对象一定是……”
波兹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托尼毫不犹豫地指向他的司机兼保镖:“哈皮!”
哈皮虎躯一震,差点把车开到山路外面去,手忙脚乱地稳住方向盘。“我?!老板你居然还有这种嗜好?!”
“比起找个女人成天对我指手画脚,还不如让我最好的哥们儿占这个便宜。至少你是真的会在半夜三点给我去买芝士汉堡。”托尼朝面冷似冰的波兹小姐吹了一声轻佻的口哨,“别那么生气嘛,女士,你下次还有机会。”
后方美国政府的黑色轿车副驾驶上,戴着墨镜的史密斯特工因为托尼的中指而深深皱起了眉头,但顾忌到自己代表政府的身份,他无法对对方的挑衅做出任何反击。
毕竟对方可是全美最大军工复合体的老总,不管托尼·斯塔克是不是犹太人,都是美国政府的爹。
略微调整呼吸,史密斯特工将怒气压进心底,整理了一下领带夹,对后排坐得四仰八叉的白发男子说道:“即将抵达任务地点,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样,解决掉马格努斯。”
“嘻,放心吧。”白发男子用大拇指将遮蔽双眼的眼罩挑起一角,露出比蓝宝石还要瑰丽的眼眸,“会赢的。”
…………
但丁蹲在卡塞尔学院的铸铁大门外,一个多小时的等待已经让他无聊到用手指去抠路面上的沥青,指甲在散发着黏腻气味的路面上刻下将恶魔转化为武器的阵图,他试探性地看向身旁代表卡塞尔学院出面的曼施坦因教授。
好耀眼的光头!
但丁被曼施坦因教授头顶的反光照得睁不开眼睛,腹诽这个德裔混血种绝对拥有什么“太阳拳”之类的言灵,能一下把二代龙种亮瞎。“还要等多久啊?”他有气无力地问道。
曼施坦因教授穿着一身板正到有些僵硬的西装,从胸前口袋里掏出黄铜怀表看了一眼,举手投足间尽显老德意志钢铁般的风格。卡塞尔学院风纪委员会主席兼学院财政管理人皱起眉头:“政府的人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了,就算这些美国人一向散漫也不该如此……难道是被山体滑坡埋上了?”
卡塞尔学院坐落在芝加哥郊区的深山里,相去不远就是北美五大湖之一的密歇根湖,除了一条只供混血种使用的CC1000次列车以外,就只有但丁脚下这条铺着沥青的盘山公路能够抵达校区所在的位置。
“这附近的山体经常滑坡吗?”但丁好奇地问道。
曼施坦因教授扫了但丁一眼:“这要取决于装备部最近发生了多少次实验事故。上次一枚炼金铅汞炸弹忽然爆炸,使芝加哥市区范围内检测到2级地震,而这仅仅只是因为那些疯子想试试炸弹威力能不能干掉四代种而已。又因为校长是个满脑子屠龙的复仇男神,所以我连削减装备部经费这件事都办不到。”
但丁扯了扯嘴角:“那你们日子过得还挺……水深火热的。”
“彼此彼此。”曼施坦因伸手去摸手机,“让校工队带上铲子下山去找找吧,就怕等会挖出来尸体都臭——哦,他们总算来了。”
黑鹰直升机从卡塞尔学院上空呼啸着掠过,紧接着一辆重型装甲车率先出现在盘山公路的拐点,武装到牙齿的美国大兵从装甲车后方跳下后迅速进入警戒状态,后方跟着一水儿的定制款防弹迈巴赫,黑西装黑墨镜的黑人保镖环列于周围,右手始终揣在怀里,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但是……这车队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慢了?
但丁心头刚浮现出疑问,一匹枣红色的健马就出现在了视线中,马上的骑士虽然身高有点残缺,还穿着一身骚爆了的粉红西装,但那副器宇轩昂的派头丝毫不减……如果他能把头上那该死的猫王同款发型给换掉就更好了,虽然这并不能弥补他在身高上的不足。
“Oi!”粉红骑士隔着老远就开始挥手,热情劲儿扑面而来,虽然他的腿有点短,而且骑在马背上进一步放大了这一缺陷,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好骑手,“魔法师和半龙人,白毛脑袋和光头佬,快来快来,托尼·斯塔克已经驾到!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看到你们的欢呼!”
“托尼·斯塔克?”但丁的目光在车队里巡梭着,“哪儿呢?”
骑手的笑容僵硬住了,他把脸上的橙色墨镜往上一推,恶狠狠地说道:“我就是托尼·斯塔克!”
一旁的布加迪威龙上迈下一名高挑的金红发女子,一身办公室女性装扮,怀里抱着厚厚的记事本,歉意地朝但丁点头:“抱歉,小先生,我老板的脑子一向不是很好。”
“波兹小姐!我才是需要道歉的人!”托尼气呼呼地抱着胳膊,“居然认不出伟大的斯塔克集团CEO……哈皮!把我的支票簿拿来!”
胖乎乎的保镖兼司机一脸狗腿地凑到枣红马旁边:“您的支票,老板。”
但丁扬起眉毛:“你该不会以为能把霍格沃茨买下来吧?”
“买?你的白化病脑袋里在想什么呢!我要入股,做你们最大的股东!”托尼在波兹小姐饱含责备的眼神中豪横地签下一张天文数字级别的支票,“等我入股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海报贴满霍格沃茨每一个角落,让你们这些巫师好好记住我托尼·斯塔克!”
但丁小声对波兹小姐问道:“你老板幼儿园毕业了吗?”
“很遗憾,他是耶鲁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波兹无奈地说,“不过有时候我确实也会怀疑他到底长大没有。”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托尼从马背上翻下来,他的靴子差点被马镫挂住,好在曼施坦因教授及时搀扶了一把。这位和闪击波兰的德意志元帅同名的德国人说:“骑马出场很有创意,相信我校校长和您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托尼眼睛一亮:“是机械工程方面的吗?”
“不……”曼施坦因教授摇摇头,“是关于卖骚和装逼方面的。”
“嘿!那看来你校校长也不是什么好鸟。”托尼摸着剃得很干净的下巴,“不说这些了,马格努斯在哪儿?我推掉董事会特地按照你们巫师的审美骑着马过来,就是为了找他唠嗑的。”
波兹小声对但丁说:“其实他从来没去开过董事会,都是我帮忙出面主持的……”
但丁感同身受地说:“其实今天本来应该是拉塔恩来迎接你们的,我只是被拉了壮丁而已……”
同病相怜的两人紧紧握手。
“姐姐!”
“弟弟!”
“把手拿开!小鬼!你还没到可以横刀夺爱的年纪!”托尼打断了即将义结金兰的两人,颐指气使地说道,“我不想再跟笨蛋浪费时间了。马格努斯在哪儿?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政府也有要事需与马格努斯先生和昂热校长相商。”
黑色高级轿车上走下三名黑衣人,除去最后那个吊儿郎当的白发眼罩男之外,为首两人都死板着一张脸,那僵硬的发型,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神,一看便知是特工中的极品了。
“中情局特工,史密斯。”其中一名发际线相当高的特工给但丁和曼施坦因看了看证件,朝身旁另一名特工一偏头,“詹姆斯。”
詹姆斯人高马大,相貌平平,甚至有些丑陋,看起来活像一头站起来的蛮牛。他点头致意,声音粗犷:“打扰了。”
这两个显然不是用真名的特工丝毫没有介绍白发眼罩男的意思,放任眼罩男在身后不耐烦地抖着腿,就好像他憋尿憋得快忍不住了一样。
“那就走吧。”但丁从怀里掏出双枪之一黑檀木,周围那些大兵和特工瞬间紧张起来,“别傻了,这只是一把玩具而已。你们该不会真以为霍格沃茨在培养自己的军队吧?提前说好,我可保不准大块头他想不想见你们。”
托尼望了望三公里外的学院门前镇,很感兴趣地问道:“我们怎么去?坐巫师飞毯吗?”
“飞毯早就被魔法部列为禁止使用的魔法道具了,因为它不像飞天扫帚那样便于隐藏,容易暴露。”但丁朝托尼咧嘴一笑,“不过我们霍格沃茨人也淘汰了飞天扫帚,毕竟那东西坐久了容易得睾丸癌。比起这两个早该进博物馆的古董,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
黑檀木朝天开了一枪,魔动炼金子弹如晨星般射向天空,刹那间,一列钢铁巨兽咆哮着碾压至众人面前,其庞然铁灰身躯带来的压迫感让人窒息,那根足有四十米长的炮管更是代表着毁天灭地的威力。
古斯塔夫女士从将军炮上跳下来,冷艳的面容让托尼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是谁在呼叫列车?”
史密斯特工墨镜后的眼睛瞪大了,他朝但丁低吼道:“你还说霍格沃茨没有在培养自己的军队?!”
“嗐,瞧你这没见识的样。”但丁懒洋洋地朝古斯塔夫女士挥挥手,“这只是一台长着炮管的公交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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