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都坡行之五-震慑邪恶,遵从善意(1 / 2)
这时,一个挎驳壳枪的人进来,在晋世桓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又转身出去了。
“什么?”晋世桓立刻炸毛的问:“雅妮,你拿两把驳壳枪换你自己的枪了?”
晋雅妮立刻脸红耳赤的,但还是强硬的说:“换了,怎么啦?”
晋世桓站起来指着晋雅妮说:“还怎么啦!你拿家里的枪换自己的枪?你真能啊!”
晋文雄厉声问:“咋回事?”
晋世桓往前走了一步,说:“雅妮的枪那天不是丢了,就是这个人拿走了,今天雅妮又用两个保镖的驳壳枪从这个人手里换自己的枪。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苏阳本来还一副看戏的心态,看这兄妹两人扯,不料晋世桓直接扯到他的身上了,而且晋世桓语气不善,对他怀有敌意,这让他很不舒服。他只好发声,不紧不慢的说:“晋公子说话注意点,我没拿你们雅妮的枪,我拿的是土匪的枪,请你把这一点搞清楚。”
晋世桓却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说:“你别给我强词夺理,你拿的就是我们雅妮的枪。”
苏阳也毫不回避的看着他说:“你问你们雅妮,我从她手里拿枪了吗?”
晋世桓本来对苏阳救晋雅妮就没感觉,就如雅妮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样,在这镇上,他们晋家的人情不是给这种小子的,他根本不认。他本就想苏阳就是来要钱,想敲诈的,内心对苏阳充满恶意。至于雅妮说苏阳多么多么厉害,一下就治服了土匪,他心里根本不屑。刚才苏阳又不识好歹的拒绝他爹爹,他就对苏阳有气了,在肚子里臌胀着要爆发出来,这时又出现换枪的事,这不是涮他们晋家,如何能饶过。苏阳还顶嘴强辩,他如何能忍,拔出驳壳枪,“哐!”的一声拍在八仙桌上,说:“你妈的别给老子胡咧咧,念你救过我们雅妮,不然老子让你今天走不出这碾子镇。”
苏阳不是来求他们来了。他们认不认救晋雅妮,他根本不考虑。只是晋世桓这小子遇人不善,如果今天就这样让这小子拿捏住,以后这条道就不好走了。本想着来交个朋友,顺个道,结果是这样,那怎么行。他必须给他们个下马威,不能让他们小瞧了,他立刻暴起,直接出现在晋世桓面前,一手抓了驳壳枪,一手抓了晋世桓的头发,一把就把晋世桓扯倒在地,用枪抵着晋世桓的头,说:“你再说一句,老子直接打爆你的头。老子走南闯北的什么人没见识过,你这么个玩意还想骑在老子头上拉屎,看你是嫌命长了。”
这突然的变故来的太快,毫无征兆,让会客厅所有人一惊,呆若木鸡。本来还是妥妥的主场,这忽然就要反客为主了。特别是晋世桓,刚才还威风凛凛,根本不把苏阳放在眼里。他在这镇上从来就是这样,驳壳枪一亮,对手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就是跪地磕头,作揖求饶,由着他拿捏。他以为苏阳也是这样,还等着苏阳站起来说好话。忽见苏阳的身影一闪,他还没及想会发生什么,就倒在地上,自己的枪戳在自己额头,头皮被揪的生疼,好像都要被揪秃噜下来了。苏阳吼叫的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楚,只是惊恐的圆睁双眼,一时仿佛死了,没知觉了。
晋文雄惊得心一颤,手下意识的伸进衣服摸枪,可又意识到苏阳的枪抵着儿子的头呢,他再一亮枪,可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苏阳怎么样他管不了,他儿可就没命了。他又立刻抽出手,无奈的双手抱拳,做着揖,说:“唐先生,唐先生,我儿不识礼数,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时,听到动静,门口拥来许多士兵,战战兢兢地涌进来,拿枪指向苏阳。
晋雅妮立刻大喊:“谁让你们进来的,都滚开!滚开!”
士兵被主子呵斥,立刻缩回去了。
晋雅妮也是吓得心里一颤,她可是知道土匪一不听话,苏阳一枪就打死了,她哥哥这样,苏阳会不会打死她哥哥,她心里没数,很害怕,可又似乎对苏阳免疫,上前抓住苏阳的手,扒拉着要枪,说:“把枪给我,把枪给我,你听话!听话!”她扒拉不开苏阳的手,急的跺着脚,要哭的大喊:“你听话好不好!”
苏阳本就是要威慑一下,晋雅妮劝他,他便见好就收的松了手,毕竟今天不能弄死晋世桓,不想和晋文雄翻脸对峙。晋雅妮一把夺了苏阳手里的枪,把枪背在身后,退了一步,吓得浑身抖着,却命令苏阳说:“唐风,你起来,坐回你的位置。”
苏阳装作听话的起身,又坐回自己刚才的座位。震慑邪恶,遵从善意,他必须演到位。
晋雅妮本来很害怕的,毕竟第二次相见,不很熟悉。苏阳顺从的态度鼓励了她,她走上前,“呜呜!”的哭着,捏着小拳头,在苏阳肩头不停的打着,喊着埋怨又训斥的说:“你为什么这么冲动?为什么呀?!”
苏阳由着她打,不为所动,只是争辩说:“我没惹他,他却污蔑我,威胁我。”
晋雅妮仍哭着说:“我知道你不是从我手里拿的枪,是从土匪手里缴获的,我会说的。那把枪是我爹爹给我的生日礼物,是我爹爹对我的心意,所以我要换回来。”
苏阳一听,顺势把别在腰间的两把驳壳枪拔出来,放在八仙桌上。她早猜到晋雅妮的心思了,为更加博得她的信任,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心爱之物。都还给你吧,君子不夺人所爱。”
晋雅妮见他这个举动,这么顾及她的东西,心一下放松下来,好不激动,为回应苏阳,把另一把驳壳枪也放在桌上,身子抵住八仙桌,捂住脸,更伤心的“呜呜呜!”的大哭。她想拉拢苏阳,可却不想和家里人冲突。这毕竟是和她哥哥发生激烈的生死冲突,她感觉到了这种感情撕裂的痛苦。
晋文雄看着这一幕,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儿子刚才的举动他没有制止,甚至是在纵容,对苏阳这种不识好歹的小子,必须拿捏住,哪能由着他扑腾。在这碾子镇他晋文雄就是土皇帝,不把他晋文雄放在眼里,自然这碾子镇就没有苏阳的立足之地。可还没等他们收拾苏阳,苏阳就先下手为强了。而且一下手就是雷霆一击,不及眨眼,就把他儿子摁在地上了,他儿子命悬一线,全在这小子的一念之间。这小子的本事真正吓着他了,他都一时不知道这事如何处置,关乎到儿子的性命,他哪敢轻举妄动。还是雅妮上去就把枪给夺下了,不仅化解了危机,还能把这么个汉子,拿在手心里揉捏。他心里一阵感叹:真是一物降一物。
这时,他的四个保镖身穿练武者的黑色劲装,腰里别着驳壳枪,枪柄都扎着红布樱子,一个个窜进来,眼光扫过会客厅,立刻把目标锁定苏阳。他们围住苏阳,摆开格斗的架势。苏阳看了他们一眼,动也没动,好像他们是空气一样不存在。晋雅妮本背对着他们,他们围过来时才发现,立刻挡在苏阳面前,她既想护着苏阳,又害怕爹爹和苏阳直接冲突,那样她就不可收拾了,她嘶吼着说:“你们谁敢动?出去!”
保镖没有动。晋文雄的脑子里却响起一个声音:这种人只可拉拢,不可为敌。他混了二十几年,深知眼前的利害关系,把苏阳逼急了,一旦暴起,把他家的人血洗了没人能阻挡。苏阳一个混社会的,无家无业,了无牵挂,亡命之徒,烂命一条,你能把他怎么样。他无奈的摆了摆手,四个保镖相继退了出去。
晋世桓倒在地上,魂好像飞走了,好一会回不过神来,后来发生的一切,他都没有感觉,浑身就像被抽了筋一样,酸软无力,躺着一动不动。还是晋文雄喊了一声:“来人。”
两个年轻人立刻跑进来,叫道:“老爷!”
晋文雄说:“把少爷架回屋去休息。”
晋世桓被架走了。
晋文雄又喊:“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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