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会把自己吞了的洞(1 / 2)
窗子没关,夜风柔柔的吹进来,一边放着的香炉已经灭了,屋子里的茉莉香被清冷的夜气取代,让人觉得也倒清晰了不少。
任百里一向随意,对自己的屋子里有什么并不很看重,就算多放个金屏风在这里,也只怕她还嫌弃不通风。
但是这个人有个不太上台面的爱好,就是睡觉,所以自然对床的要求那是绝对的高,她坚信“活的有副好铺盖”,至于那“死了有副好棺材”什么的,身后事谁说得来?眼先才最重要,于是这张床可是她最宝贝的。
找了人花了大价钱作了一张大大的架子床,上面睡三个人绵绵的,而且床头上尽是小抽屉,里面除了她看的书、随身衣服、甚至还有些小吃的花生糖什么的在里面,旁边伸手就够得水和笔墨,在上面躺一天不起来也自得的很。
冬日里可以上了隔板抵寒风,夏日里又挂了细纱帐子挡蚊虫,真真倒是个“神仙府邸”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在这里被人提了个诨名叫“不知年”。
喝得多了的任百里自然是睡了个死,要不然旁边坐了个人死盯着自己不放,她是睡不着的。
所以,他就仗了这一点,开始细细的研究起来……
圆脸,不过比起来二年前已经瘦了,显得方正,也比原来黑了,想来这两年,辛苦了;
眼睛合上了,微微有些颤抖,那睫毛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跳一跳的;
酒喝得鼻子都红了,忍不住伸手轻点一下,却换来一声梦中人的哼哼,似乎在抱怨有人打搅了自己的美梦。
师傅她本来就有些小孩子心性,爱说爱闹,不爱计较却又热心,所以都近三十的人,看起来却远没有那么大,依旧像个孩子。
呃,头发上都这么大酒气,你究竟喝了多少?
微皱起眉头,捏捏她的鼻子。
“恩……”某人不堪骚扰,甩了甩头,终于甩开了那只手。
或者说,那只手像触电一样,自己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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