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错过的往往是最重要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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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

谢朝暮哼了一声,很不满意,手一抬,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重重的扇了一耳光,直接撞到了墙上才掉下来,一丝血线就从嘴角溢了出来。

“朝暮,你是准备打死她吗?”一边的柳如是看不下去,上前将她扶起来心疼道。

“不成器的东西!”  谢朝暮全然没将柳如是放在眼里,但是准备再抬起来的手却还是放下了,

“都多少年了,只修炼到第六层,你不想报仇了吗?!”

“……想,师傅。”她握紧了拳头,直到觉得掌心炽热。

“她那个时候才多大?这十年练到第六层已经很拼命了,你不要再责怪她了,她不过,是个孩子啊!你说的那些,她明明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还要强……”

“妇道人家懂什么!”  谢朝暮一声喝断了柳如是的话,“国仇、家恨,她哪一个能放下!”

“是,师傅,徒弟没忘。”她赶紧拉拉柳如是的袖子,不让她再说什么。

国仇?家恨?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和她扯在一起?!

而这一切,又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忘就好,别忘记了,只要你还是东陵家的一份子,你就只能把一切都背起来,我早就和你说过了!”

“是的,师傅。”她没忘,一直没有忘记。

“哼,”似乎这样的回答让谢朝暮很满意,他继续说,“栖凤鸣那小子,也隐约开始怀疑了是吧?”

“是的。”

“那就好,你做的也就这一件还好……呃……”

接着又是一股古怪的声音,那股强大的魄力不见了,而一切都安静了。

“师傅?”

“又过去了。”  柳如是上前摸了摸谢朝暮的脉,叹了口气,“我有的时候想,他要是永远这样不清不楚的,多好。

可怜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是东陵家的人呢?”

“柳姨……我更不想啊!只是……我没办法。”她也很迷惘,为什么自己非要是东陵家的人呢?

“孩子,你为什么不逃呢?逃得远远的,谁也不认识你,找不到你,一切就都和你灭关系了,不好吗?”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想,柳姨,我比谁都想,只是……这天下这么大,竟没有一个能藏我的……有的时候我想,或许我唯一能躲的地方,就剩下黄泉了……”

死,对她来说,也许就是唯一的解脱吧?

柳如是闻言,那叹息竟然比她还长,“说不定真是……可是,你这样的孩子……柳姨不舍得……”

“我也不舍得柳姨啊!”她又笑了起来,轻拥着那个女子的肩膀,“我想,既然我命里逃不掉,那就背着吧,我背着,能拖一时就是一时……安生点,不比什么好。”

“可若是你师傅知道了……”  柳如是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谢朝暮的心性已经扭曲,报仇就是他唯一的目标,若是被他知道这个徒弟心里想的,还不一掌劈了她!

“那个时候再说吧……不过柳姨,你可找到那孩子了?”

“恩,有些眉目了……”

两个人的声音底了下去,听不见了,看来是离开了这屋子。

而一直藏在屋子下的栖凤鸣直到看着外面的天快亮了,才有力气爬起来,直接纵身从瀑布上跳了下去!

扑通,冰冷的水将他整个淹没,他才觉得自己麻木的脑袋回过点神来。

他爬到岸上来,呆呆的看着那条瀑布半晌,才打了个哆嗦,走了。

他来不及擦去身上的水,驱马就朝着黑金楼去了,他要解开这个谜,他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听到任百里和柳如是接下来的对话——

“柳姨,还压得住吗?”  任百里将上衣褪去了,将柳如是递过来的药丸吃了,然后就见一条黑线从皮肤下面浮了起来。

那条黑线渐渐浮了起来,从肩膀一直蜿蜒到心脏的位置,已经非常接近了,像是一条黑色的小指宽的蛇,一头扎进了心脏的位置,让人触目惊心。

柳如是吓了一跳,搭上她的脉,失声惊叫:“百里,你这……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你、你做什么去了?!”

她哼了一声,“恩,没有,只不过是前一阵子低烧弄的,压不住这个‘垒蛊’了,就成了这样……柳姨,你告诉我实话,那个药还能压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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