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爱与死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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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  她看着宋晴晴的眼睛问,“张律师怎么了?”

  “他被人杀害了。”

  苏苏的瞳孔剧烈地放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问:“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

  “哦,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他是因为死了所以才没找你?”  谢倏打断了她的话,“他从一开始就不是认真的,你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吗?”

  骆君稀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谢倏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宋晴晴又问:“你从致臻离职,和张律师有关系么?”

  “我不知道,但他想让我走的话,实在是太容易了。我不明白……他都已经要和他老婆离婚了……”

  “你以为他和他老婆离婚是因为你吗?”  谢倏忍不住又问。

  苏苏低下头,眼神躲闪:“可是……可是他说……他爱我的……”

  “他当然爱你了,爱你年轻、好控制,男人的鬼话你也信……”

  谢倏感觉腰上被掐了一下,停止了继续输出。

  “5月1日晚上,你在哪里?”  宋晴晴问。

  “在家。”

  “有人可以证明你在家吗?”

  “难道你们怀疑是我杀了他?”  苏苏的情绪有些激动,“我爱他,怎么会杀他?”

  “你知道他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女人吗?当然,别的女人是指除了他老婆以外的女人。”  谢倏问。

  苏苏沉默了,像是拒绝接受残酷的现实似的。

  “那就是知道?所以虽然你仍然是爱他的,但同时也恨他吧?他给你营造了美好爱情的假象,又亲手打得粉碎,让你既丢了爱情又没了工作,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恨呢?”

  “可是我没有杀人,那天晚上我虽然是一个人在家,但我整晚都参加了疗愈小组的活动,这你们都可以查的。”

  “什么疗愈小组?”  宋晴晴问。

  苏苏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微信群聊给他们看:“就是这个群,里面都是一些和我一样遭受挫折或者情伤有自杀倾向的人,前天晚上正好是一周一次的线上疗愈会,大家挂整晚语音,彼此陪伴,互相聊天。”

  从苏苏家出来,骆君稀问:“你们怎么看?”

  宋晴晴有些踌躇地说:“目前来看,三个人都有一定的作案动机,但她们和死者之间的恩怨又好像不至于要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来杀人,而且这三个人似乎都有一定的不在场证明,我还真有些吃不准了。“

  “你呢?”  骆君稀看向谢倏。

  “我和晴晴的感受差不多,总感觉还缺点什么。”

  “每条线都值得往深了再挖一挖。”  骆君稀点点头,说:“今天就这样吧,先送晴晴回家。”

  “啊,我们还有什么事吗?”  谢倏不解。

  “  林博阳招了,韩语昕的父母也承认了‘献祭’的事,今天放秦洲出来,我答应让他见方元颂一面,你去不去?”

  “去啊。”

  “嗯,就这件事。”

  “哦。”

  在看守所,他们再次见到了方元颂,他剃了头发,看上去消瘦了一些。他看见秦洲,表情很平和,甚至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

  “去吧。”  骆君稀拍拍秦洲的肩膀。

  他脚步有些慌乱地走了过去,拿听筒的手颤颤巍巍。

  “阿颂,你还好吗?里面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这里的大哥听了我的事迹,都佩服我爷们儿,对我特好。”  方元颂笑着说。

  “阿颂,你别害怕,骆警官跟我说,你这种情况,是有可能争取到死缓的,死缓就是……不用死的。”

  “我不怕死,阿洲,答应我一件事,现在林博阳他们都不会再来骚扰你了,所以别再哭了。”

  秦洲点点头,脸上露出羞愧的神情。

  “KTV……你也别去了,现在没有人逼着你挣钱了。”

  “嗯……我没再去了。”

  “对不起,阿洲……我也只有这点本事了。”

  “别说对不起,是我才应该说对不起,你都是为了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听说川蜀很好玩啊,可惜我没机会去了,阿洲,你能不能替我去一次,然后拍点照片给我瞧瞧?”

  “嗯。”  秦洲点点头,“我下次来,就给你看。”

  “傻瓜,下一次就不在这里了,要去监狱了。”

  “你去哪里我都会去看你的,阿颂,你要好好的。”

  “嗯,你也是。”  方元颂伸手摸了摸隔在两人中间的玻璃,眼中闪现出一丝留恋。

  出了看守所,秦洲坚持不要骆君稀和谢倏送他回学校,望着他落寞的背影,谢倏吐出一句:“如果知道方元颂会这么做,秦洲宁愿自己去给林博阳他们顶罪吧。”

  “如果我是方元颂,可能也会这么做吧。”

  “我没听错吧,骆支队,你会为了别人去杀人?”

  “为了别人当然不会,为了你的话有可能。”

  谢倏笑道:“你这想法很危险啊,警官。”

  “方元颂不也说了,他没别的办法,如果除了杀人我也没有别的办法,那也只能做了。”

  谢倏低下头,去口袋里翻糖,却没翻到,她抽回手来,看着远处的夕阳,喃喃道:“别为了我杀人,不值得。”

  骆君稀从背后搂住她的肩膀,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说:“值不值得,又不是你说了算。”

  谢倏把头靠进他怀里,指尖摩挲着他放在肩上的手背说:“这才几天,我说了就不算了,你们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

  “别的事都你说了算。”

  “那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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