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六 听雨流风,大弈之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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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门关这一仗,不管是正义还是不义,终究还是打起来了。

只要是战争,就无可避免的要流血,只是商定律这几滴血,流的让许多人颇为不服气,其中以商父的反应最为强烈。

商父听到商定律的所作所为,哀其不争,飞出一脚直直的把商定律踹翻在地上,怒火冲天:“你还当自己是孩子?!学学许将!人家比你还年轻,却敢作敢为,担当侠义,你呢?!除了添乱你还会做什么?!”

然后转头,怒目圆睁对着行刑的两个士兵问道:“五十军棍?疏将不要跟我客气,打死这小子算了!”

疏墨哪里听不出来商老将军话里的维护之意?

冷冷一笑,再不多言,只看着商老将军僵住了怒容,瞥了疏墨一眼,最后恨恨的说道:“给我狠狠的打!”

凹凸起伏的女墙中间升起了挡板,就限制了进行攻击的空间,颍州军处于被动状态,加上商定律受罚,士气稍有低落。

铁木这种木材硬度不逊于钢铁,分量极重,常被用于建筑、造船、桥梁和机械制造,做成了挡板,竟然还是顶不住乾州不到一日的攻击。

箭簇质地极好,间或还有投石机投掷出来的巨大石块砸在挡板之上,或者飞过挡板落在墙头之上,铁木虽坚实,却不是常见树木,经不起这般消耗,真正的攻击只不到一日,那铁木挡板便已经消耗了大半。

箭雨来势凶猛狠厉,不像前一天试探性的攻击。不仅带着破空的啸响,还夹杂着另一股诡异的啸声,那尖细凄凉凌厉啸鸣普通人听到恐怕必然胆战心惊。

挡板又损毁的如此之快,虽然他们从挡板上收集到了不少箭矢,却还是免不了被打击低落了气势。

疏墨听到那些尖啸,竟隐隐有了熟悉之感。突然想到了当日和可晴一起猎下来的那只鹰,惊道:“挡板暂且不要撤下,来人,去叫宇文大夫!”

疏墨大步从城头下来,懒得去看商老将军的黑脸戏,顺了顺小疏的鬃毛,低声道:“你也不耐烦了?陪我走一遭如何?”

小疏似乎明白了疏墨的意思,长长的一声嘶鸣,高亢嘹亮,不愧是千里名驹,竟隐隐有把那箭啸声压下去的势头。

疏墨畅快一笑,翻身上马,手里拽着缰绳,身后背着剑匣,一身战袍英姿飒爽,拍了拍小疏的头顶,道:“老伙计,咱们且出去看一看!”

剑圣师祖的遗训,剑圣居所出,是斩妖除魔的剑侠,是至情至圣的弈者,是与世无争的隐士,却从来不会有贪生怕死之辈!

颍州百姓兵士需知:从来没有不流血的战争,但若流血殒命,剑圣居弟子不吝此身!

疏墨骑在马上,身姿清远,目光淡然,却让商氏父子二人不自觉的感到那是一种不屑和高傲。

剑圣居的宗义教他众生平等,疏墨从来没有不屑于谁。这一刻,却让马下的人不由自主的发自身心的为自己曾有的私心感到羞惭。

至情重义的性格体现在每一个剑圣居弟子身上。

正如宁北落曾经唱到的:他们平时看似与世无争,默默无闻,却被教化在最关键的时刻仗剑出击,任情行侠。事了之后,后抛下荣誉与名声,再一次归隐雪原。

城门缓缓开启,守城的兵丁张口欲言,想要阻止最高将领只身犯险,却在于疏墨的眼神对视之后神情突地凛然。

城外的军队在看到剑门关城门打开以后,也停下了攻势,想要一探究竟。

疏墨正准备策马出关,身后马蹄声又响起,却是宋怡卿也跟了上来,豪情万丈的说道:“大弈子民听着!疏墨此番是为国为民,为天下百姓,镇守此关!我剑圣居教导早已深入骨血,岂是李氏一言可以挑拨?!”

宋怡卿大喝一声:“擂鼓!”

策马扬鞭,和疏墨一同飞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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