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君心若此卿可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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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州郊区的一间别院里,前庭一色的水磨青石地平整宽阔,绿树成荫,院内仆妇丫鬟都本分小心,少有喧哗。

因为主人入住之时就已吩咐过了,姑娘体弱,需要静养,无事不可喧哗,闲言闲语少谈。

这就是禁言的意思了。

他们在这院子里扫洒农作也不是一年两年,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主人的真容,自然是倍加小心。于是偌大的院子里小厮仆妇各司其职,井井有条却声息甚小。

宁北落忙碌了一早上,亲自做好了早餐放在了可晴床头。

那个丫头因为药效的关系还在睡觉,却一直睡不安稳,眉峰紧皱,嘴里偶尔还会无意识的一张一歙,却发不出声音来。

宁北落不用猜都知道,她在叫墨墨。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宁北落终究不是疏墨。

这世上没有谁能取代谁。

宁北落掖了掖被角,语带怜惜的轻声哄道:“丫头乖,不怕,落落在呢。”

可晴皱着的眉头终于平整,嘴角微微弯出一个弧度,一瞬间洋溢出甜蜜的味道,露出一种天真的性感。

宁北落恋恋的看了又看,暗自叹息。

这是投机取巧吧?

墨墨,落落。

可笑宁北落轻狂一世,却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心甘情愿做别人的替身。

她的眼里心上只有一个疏墨,就算伤了痛了忘了,记忆里的痕迹却无法抹去。可是丫头啊,除了疏墨,你就不能看一眼别人了吗?    为什么是他呢?    

如果是别的任何人,我都能用各种手段不计后果的争取,可偏偏是疏墨。    

这世上,只有一个疏墨,能让宁北落心甘情愿拱手认输。大师兄,除了比你更宠她,我还能拿什么跟你争?    敲门声响起,有娇柔的女声戏谑道:“公子看了这么久,秀色果然可餐?不用早膳吗?”宁北落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可晴的眉峰好不容易舒展,他怕吵到可晴,便无奈的起身走到门口。

反手关上房门,一个娇媚可人,一个玉树临风,两个人沐浴在晨光中,就那么一站,远远望去,就是一副好画。        “姑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宁北落压下心底的烦躁打了个招呼。

“怎么说我也算是她的半个救命恩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来看望看望也是应该的。”那女子笑盈盈的回话,然后躬身施了一礼,道:“妾略备了些饭菜,都是比较清淡暖胃的,慕姑娘若醒了,可以尝一尝。公子若是秀色未能果腹,也可以与姑娘一起尝尝。”

宁北落这才注意到她是提着食盒来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姚盈盈还是带着一片心意来的,言语间的调笑也只是想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罢了,风尘女子的通病?

宁北落并不想失礼,便婉言谢绝道:“姑娘费心了。只是丫头的情况你也知道,此次不能与姑娘相见,有失待客之道,还望姑娘见谅。”    

说他小心眼也罢,说他多疑也好,他就是不想让外人见到丫头,不想让任何人有机会影响丫头的心绪。

更何况,她又是伤又是病又是毒的,是该好好静养的。

本来就是因为她的伤势不宜妄动,所以才在颍州停留。

谁来探望都要见的话,岂不是有违他们停留在颍州的初衷?

姚盈盈掩嘴,诧异的看了房内一眼:“哎呀,这可真不巧。妾本来还想厚着脸皮求个人情呢,谁想连姑娘的面都见不到。”

“……”宁北落无语了半晌,觉得姚盈盈的表情真是刻意的连小孩子都哄不住。

用不用诧异的这么假?

求情?又是为了茶语?

奇怪了,不是说烟花女子多无情么?

怎么这个姚盈盈偏偏反其道而行?

宁北落双臂环胸,靠在廊柱上,笑道:“是啊,真是不巧。俗话说的好,善恶到头终有报。看来有些事儿是注定了的,姑娘还是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若不是因为茶语和李弘群,可晴哪用得着受这许多苦?

可晴被救了,茶语被囚了,这才想起来要求情了?

若是可晴没有被救呢?!宁北落从来不是善茬。

姚盈盈嫣然一笑:“不是也有俗话说么:功夫不负有心人。妾多来几次,总能见到慕姑娘的。”宁北落听了这话,不悦的问道:“这是威胁?”姚盈盈四两拨千斤的回道:“小女子怎敢?只是善意的提醒罢了。”    

宁北落冷笑着反问:“喔?如此说来,本王倒还要谢谢姑娘的善意咯?”

“王爷客气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慕姑娘幸无大碍,您就当给慕姑娘积德,请高抬贵手吧!”

宁北落不恼不怒,只是笑的略有些无赖:“你倒是说说,本王到底怎么谁了,就让我高抬贵手?”

前些日子虽然造了些杀孽,可是和姚盈盈也没什么关系吧?

近些日子,他可都在照顾可晴,无暇分身,哪有心思捯饬谁?

“王爷。”姚盈盈气闷,姣好的面庞有了一层薄薄的红色,是气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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