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谢楠竹,你也一样自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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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终于还是办了白事。

  谢大夫人囤的那几箱黑白麻布没有浪费。

  云静珊去世的消息传出,不少人来吊唁。

  多数人是因着和谢家的关系来的,有的是谢老将军和老夫人的故交,有的是谢楠柏和谢楠竹的同僚。

  连谢楠柏的朋友云沧竣都来了。

  人家家里好歹是二夫人没了,总得上门意思一下。

  而且谢楠竹年少有为,还有护驾之功,前途光明。

  后院没了人总得再娶吧,说不定还能给自家某个亲戚闺女牵牵线。

  真正奔着云静珊来的是少数。

  比如大理寺卿家的刘芮歆、殷国公府的殷檀等人。

  她们在思学殿一起念过书,听说昔日的同窗去世了,唏嘘着来吊唁。

  云沧竣到谢府的时候,正好碰上刘芮歆还有殷檀。

  谢楠柏就把三人一同迎进去了。

  “四皇子、刘姑娘、殷姑娘,前面就是我二嫂的灵堂了。”

  “谢二夫人春猎被虎所伤后,听说伤势渐愈,怎么突然就就亡故了?”云沧竣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刘芮歆和殷檀虽然没问,但也用同样探究的目光看着谢楠柏。

  谢楠柏这几个月长高了些,说话声音也有点沙沙地嘶哑。

  但挠着后脑的动作还是有些稚气:

  “我也不清楚。我二嫂受伤后,神志有些不清,一直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我几个月都没见过她了。

  昨晚我二哥醒来了,全府上下都高兴。

  我二嫂院子那边也得了消息,听说二嫂当时还很高兴。

  但许是高兴过了头,夜里神志不清地走到院子里,摔了跤,头撞上石头,就没了气息……”

  谢楠柏皱着眉说起他听到的情况。

  对于刚过门不到半年的二嫂,他没什么感情,但就是觉得有些可惜。

  殷檀和云沧竣听了都咋舌。

  有的人大概真的就是倒霉。

  还能有这种死法?

  刘芮歆倒是觉得事有蹊跷。

  她平日在府中管的事情就多,家长里短的事情主持得多了,她有些经验。

  谢府也不是刚翻身的泥腿子,主子半夜起床,怎么会没有当值的丫鬟跟着?

  况且人撞到石头上未必会死,要看角度和撞击的力度。

  曾有挑事的嬷嬷故意在她面前说要撞死自尽,结果撞了半天,血流了一脸,还喘着气。

  要是摔个跤,磕到头就能死,那她家中的下人们动不动就得死一片了。

  “谢老夫人和大夫人可查了伺候的下人们?”刘芮歆问道。

  “母亲和大嫂叫了人去问话,也罚了疏忽值守的下人,可这也救不回二嫂的命了。”

  谢楠柏感叹。

  刘芮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几人走到灵堂内,点了香,烧了几张纸钱。

  云沧竣见到谢楠竹冷着一张脸站在一侧,周身好像散着丝丝寒气,让人不好靠近。

  两眼只盯着堂内正中央的棺木。

  那眼神,仿佛要把棺木里的人捞出来似的。

  谢楠竹见到云沧竣来,生硬地开口叫了句:“四皇子殿下。”

  居然都没做礼数。

  云沧竣还小,看他一副因亡妻失魂的样子也没多计较。

  几人走出了灵堂。

  “谢三。”云沧竣拱了拱谢楠柏的胳膊,“你二哥看起来好吓人。”

  谢楠柏拉着云沧竣靠边走,非常赞同:

  “我二哥醒来就碰到这样的事,实惨。

  这两日我看到二哥都绕道走,总觉得他跟变了个人似的。”

  云沧竣几人走远了,门口又是新的一拨人来吊唁。

  有人过来道:“谢将军真是为亡妻用情极深。”

  谢楠竹始终站在一个位置,脸色铁青。

  别人越说,他脸色越差。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有多嫌恶棺材里的女人。

  云静珊。

  就是因她的欺瞒和挑拨,他才会和云朝容逐渐疏离。

  昨夜,他从公主府回来,就让长风带着他跃入云静珊的院内。

  院子里值守的两个丫鬟被长风打晕。

  被关了小半年的云静珊形容憔悴,见到谢楠竹就扑过来。

  谢楠竹一脚踹开她,眼里都是厌恶。

  “夫……君。”云静珊跌倒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别叫我夫君,你不配为我妻。”谢楠竹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云静珊被掐得满脸充血,惊慌地拍打脖子上的手,艰难地吐字:“夫君……冤……”

  谢楠竹松手,顺手将她往地上一扔,目光里都是杀意:

  “孔雀帕。”

  云静珊身子一抖,不敢看谢楠竹的眼睛。

  谢楠竹一脚踩在她的胸口:

  “若不是你这个贱人的挑拨,我和容儿岂会到如此地步?”

  云静珊觉得自己的胸骨疼得仿佛被踩碎了一般,又听谢楠竹口口声声念着“容儿”。

  就算再傻,此刻也意识到谢楠竹知道了一切。

  可她不甘心。

  就算当年是她冒认了那方帕子,可这几年来的相处,明明就是他们的真情实意。

  他的关切、他的温柔和信任,都是给了她的!

  “可这些年和你在一起的是我咳咳……是不是有人挑唆了什么……”

  云静珊胸腔里呛出一口血,眼里存着悲凉的情意。

  “我们的情意是真的……云朝容她对你根本不——”

  不等她说完,谢楠竹又是一脚踢过去: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谢楠竹目光如冰刃,看着云静珊的神情如同见了苍蝇一样恶心。

  云静珊被踢中腹部,五脏六腑痛得仿佛再一次被猛兽撕扯。

  她落泪,理智连同最后一点的自尊被踩碎。

  情意化成愤恨与嫉妒,狠狠地刺向男子。

  “是!我是撒谎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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