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良卢一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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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诬陷,朕自由定夺。”祈桢的语气显得生硬了许多,转而问穆吉查,说:“穆将军,朕要是的真凭实据,若是这件事情真的与姜丞相有关,朕一定清查。”

“回皇上,臣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是绝非信口雌黄,只要带上一人来,事情就会一一明了。”穆吉查说完便朝着穆元翰使了一个眼色,穆元翰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穆吉查,你简直是颠倒黑白,当年良卢将军一案本是先皇之意,与我何干?”

穆吉查看向江丞相,说道:“究竟是不是这样,相信丞相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吧。若是本将诬陷丞相你,自会像皇上领罪受罚。”

“好,我倒要看看,穆将军你究竟是拿什么来诬陷我。”姜柄一脸发红,已是怒气。

这时候,穆元翰带了一个进来,那人一身的素衣,满脸的胡子,看上去竟是那么的沧桑,细细一看,那左脸上还有一天长长的疤痕,像是许多年之前留下的。

一见那人进来,姜柄满脸的惊讶,双脚不自主的就往后退了退,似乎是不愿看见那个人一般,只是那人一进来,跪在地上之时,目光就一直放在姜柄的身上,那目光里带着满满的恨意和敌意。

“你……”姜柄指着他,满口的吞吞吐吐,说不话上来。

那人朝着姜柄一个意义深长的笑,带着一声浑厚的嗓音说:“姜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都是丞相了。”

那人一言,再次让姜柄怒气冲冠,穆吉查朝着祈桢说:“皇上,此人就是当年良卢将军的桐副将,因为良将军被害,桐副将幸好逃脱,今日,他可以指证姜丞相当年暗中作诡一事。”

“穆将军,你简直是胡言乱语,当年此人一同与良将军谋反,却侥幸逃脱,现在你却反词而行,连同他一同诬陷与我。”姜柄指着那人说道,便又朝着皇上说:“皇上,当年之事,前朝之将都一一有数,当年良将军意图谋反,篡夺王位,先皇才会一旨诏书将其满门抄斩,事实如此,岂可让穆将军如此颠倒黑白。”

“事实如何,皇上听桐副将之言自会明白。”穆吉查说道,转身走到那桐副将身旁,说:“桐副将,当年究竟真相如何,你可一一道来,若是属实,本将定会为良将军讨回一个公道。”

那桐副将双眼坚定,看着祈桢,眼中都是委屈,朝着祈桢道出心中一言:“皇上,当年我与良将军本在前关,良将军一生忠效,从未有过谋反叛君之意,当年良将军因为所著的一本《七径决》,而遭受满门抄斩之罪,末将因为前往办事,也侥幸逃脱,这些年,姜丞相一直派人追杀与末将,我四处躲藏,才幸免于难。”

穆吉查问:“桐将军,那事实是何?”

“那本《七径决》本是一本将才兵书,可是姜丞相担心良将军会意图造反,而告知先皇,暗中谋算,连同良将军手下的齐槐中将左军调动,故使左军骚动,实在谋反假象,所以先皇听信丞相之言,假以梦境为名,将良将军满门抄斩了。末将恳求皇上还良将军一个公道,一个清白。”桐副将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的伤情和慷慨愤怒。

然而下一刻,姜丞相便说:“简直一派胡言。”这一声十分的震耳,他转而面向祈桢,道:“皇上,这简直就是胡说,当年良将军明明就是要谋朝篡位,臣只是直言与先皇,迫于无奈,先皇才会以梦境之事处死了良将军,此事千真万确,臣岂会暗中算计,求皇上明鉴。”

“此事朕自会明鉴,但是桐将军之言,朕也会参之一二,究竟当年是不是丞相你暗中谋算,朕也会查的清清楚楚。”祈桢声声历词,话中容不得姜丞相半点反驳。

他祈桢坐在上面,听到桐副将之言,心里更是怒火,当年忠臣良卢,只因一本兵书《七径决》,便惨遭灭门,使得大临缺失一名良将,祈桢也想借着这件事,将姜丞相的势力从朝中抽离出来,他看着姜丞相,继续说道:“丞相,朕知道你多年来,对我大临一直忠效不二,可是良将军一案,朕自当会查明,如今又桐副将指证与你,此事,朕定会查明各种真伪,只是这段时间,丞相就不用上朝了,直至待此事查明。”

一听不可上朝,姜柄顺势说道:“可是皇上,只听他一言,岂可就断定臣之有罪。”将冰宫那着急的模样,险些就要踏上龙位了。

下一秒,穆吉查说道:“丞相,只因桐将军一言的确不足以证明什么,可要是我手中有你亲手书写的密函,你就无从反驳。”

就在下一刻,穆吉查将早已放在袖中的一封密函拿了出来,可以清晰的看到信上姜柄二字,那两个字看上去,已是很久之前所写的。

这封密函拿了出来,姜丞相便傻了眼,带着发抖的嗓音,瑟瑟的说:“你怎么会……”

“丞相是想问我为何会有你亲手写给齐槐中的密函吧。”说完,穆吉查便将那封信件呈了上去,并说:“齐槐中担心丞相会杀人灭口,所以早已经将这封信藏于别处,若是他意外而死,便会有人将这封信件交到臣的手中,就在几个月之前,臣收到了这封密函,才决定为良将军伸冤,还一清白,皇上,信件中已经写明所有,还请皇上定夺。”

祈桢打开这封信件,越看便是越动怒,一把将手中的信件捏在了一起,狠狠的丢了下去,对着姜丞相说:“姜丞相,你给朕好好看看,看看这里面一字一句究竟是不是出自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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