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隐瞒(1 / 1)
西风啸刚走,我就看到萧元康站在门口,我走上前说:“你一早就来了?”
他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永远那么平静:“也不是,只是有点担心你就过来了,刚好听到你们的对话。”
对于这个逍遥王,我向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也从来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损害我的事情,因为依我这七年来对他的了解,他的性格,我相信他不会。
他直视着我说:“你真的只希望得到一知心人,白首两不移?”
我点点头:“可是,现在这些都不是我能决定的,不是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满足你这个希望。”
看着他希冀又有点害怕听到答案的眼光,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朕还以为是谁呢?怎么朕的二皇弟把皇宫当作自己的逍遥王府了吗?”说话间我看到萧元庆已经大步走到了眼前。
萧元康向他行礼:“臣弟参见皇上。”我也向他福了一福。
我看到萧元庆用审视的眼光在我与萧元康之间移动,也无心解释什么,我又怕影响他们兄弟感情就对他说:“王爷只是过来取我以前许给他的字画,他怕我一成亲就没有办法给他了。”这种借口很不好,可是总比没有要好吧。
“哦,那朕倒是想见识见识什么字画让皇弟如此上心,大半夜的还往宫里跑。”萧元庆显然口气很不好,不打算就此放过。
我只好拿起以前画过的一幅空山新雨图递给元康说:“这是王爷要的画儿,惜惜早已经画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给王爷。如今画给王爷了,请王爷早些回府吧。”元康默默接过。萧元庆看着画卷说:“不行,从小到大,惜惜你老对二皇弟这么好,总是送他什么字啊画啊的,这次我也要一样的待遇。”说着他就自己跑去我书桌前自己翻了起来。拿出其中一幅打开看看,不喜欢,又去拿另外一幅,看了之后愣住了。
我看他的样子,才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刻跑过去,原来是那幅,我上次画污了的那一幅画。上面练剑的少年虽然只有十四五岁,可是那张脸,与现在的司徒毅真的一般无二。我匆忙合起画,对上萧元庆那张阴沉的脸,他看着我说:“你果然喜欢他。”这句话是个肯定句,没有什么可以回答我,我也没有必要回来。
半晌没有人说话,气氛有点鬼异,我还有事要请求萧元庆,怕他待会一生气就走了,就赶紧跪了下来,对萧元庆说:“如果臣女有什么对不起皇上的地方,请皇上见谅。臣女有一个不情之请,臣女想出宫三日,请皇上批准。”
萧元庆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听完我这句话,又哈哈大笑说:“原来是这样啊!枉我们这群人还在这里争来斗去,原来人家一早就已经跑到你心里去了,我说这些年我如此待你,你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该被感动了……”
我看他说话答非所问疯疯颠颠的,知他没有听进我刚才的话,所以又高声重复了一遍:“臣女恳请皇上批准臣女出宫三日。”
他好像这才听见:“准,准,什么都准了,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求,朕当然准了。”说完就步伐踉跄地走出了房间。我看他的神情,几次想开口劝一下,又噤口了,我拿什么立场去劝他呢?这些皆由我而起,如若,当初不进宫,也许今天我也不认识他,他也不曾爱过我,那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吧。
萧元庆走后,我看到元康拿着画卷还没有离开,似有话要问,又在犹豫要不要问的样子。元康是这个宫中最温暖的一缕阳光,我对他从来没有防备,如知己一样,除了及笄时他的表白,我想他当时也是怕我嫁了不喜欢嫁的人才一时心急那样说的吧。所以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必要瞒他,我就说:“我以前寄养在锦绣山庄,和司徒毅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他不叫司徒毅,在我离开锦绣山庄之前他就已经离开那里了。我是及笄之礼时才又见到他,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不认识我了。至于先帝的指婚,我之前一点都不知情。”我简单地把这个故事概括了一下说给他,中间毅哥哥送玉镯之类的小事情没有说。
看着他慢慢暗淡的眸子,我有些愧疚,他突然淡淡一笑说:“你幸福就好。我祝福你。”我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他是继环儿、毅哥哥、婉如姐姐之后,第四个纯粹地对我好的人。
他似突然想起什么说:“你出宫干什么?”
我想起他武功很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元康哥哥,你不能帮我一下?”之后我附到他耳朵上说了出宫的计划,他赞成地点点头说:“好,这件事我一定帮忙。那我们明天一起出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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