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它都是大狗了,也该独立了(2 / 2)

加入书签

  男男女女的帮佣都欢呼起来。

  容姑拿着一袋银子挨个发钱,发完钱,又发了几斤粮食,一斤卤货当年礼。

  确定大家都拿到了年礼,赵珍珠又道:“我近来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有人仗着我赵家的名义去做一些我不知道也没有授意的事,我先丑话说在前头,别让我撞到,也别让人告状到我这里,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目光冷冷地扫了一圈,在刘城的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刘城脸色煞白,手软得拿不稳年礼,唰地落到了地上。

  大家都朝他看过去,他心态稳不住,一下子跪在地上,抖着唇求饶道:“老板,我错了,你饶我一回,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城是跟了赵珍珠最久的人,头前开始做卤货的时候,人手不足,刘城忙得像个陀螺,又要去采购,又要一大早推着独轮车去送货,从没抱怨一声,所有的事也都做得很不错。

  故后边赵珍珠发现他有点膨胀的时候,也只是轻轻敲打了一句,但有的人一膨胀起来就没有脑子,并没有把她的敲打听进去。

  先是采购时仗着陆北的名义收回扣,后还是利用陆北的名义帮他的岳家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亲戚谋福利,现在已经发展到想给小舅子强娶女人的地步了。

  孙弘枫这种身家的纨绔都做不出来的事,他做了。

  赵珍珠忍无可忍,在工作完成不错的前提下,她可以允许她的手下人品有点瑕疵,因为谁也不是完人,但刘城过了。

  她冷着脸问:“你错在哪?”

  刘城不敢隐瞒,把自己做的事一件件全说了出来。赵珍珠说听到风声那就绝对不仅仅是风声而已,她这人周全,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她把话挑明到这个程度,就是有证据了。他再狡辩,试图隐瞒,只会适得其反。

  “既然知道是错事,不该做的事,为什么当初你要做?”

  因为被人巴结被人奉承的滋味太好了,因为银钱太香了。

  只能是这两个原因,刘城心里知道,但这次他不敢回答,他只不断地磕头,“老板,看在我跟你那么长的份上,求你宽恕我一次,我把我额外得到的银子全都上交给你,同时我会让我岳家给女方家做出补偿,以后也会管教好我媳妇,绝不让她再随便应承别人的请求。”

  陆北不知何时到家了,他走过去,抬脚踩上刘城放在地上的手,慢慢地碾压,一点一点加大力道:“出息,把自己的问题推给你媳妇。”

  刘城疼得冷汗直流,但他紧紧地咬着牙,一声都不敢吭,他直觉他要是喊出声,陆北能要了他的命。

  待碾得五指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骨头露出来,陆北嫌弃地把脚底蹭在他衣服上,“滚吧,别在姐姐的眼前出现了。”

  他滚了,其他帮佣也战战兢兢地拿着奖金拿着年礼走了,从来没见县尉大人在家里发过威,却不想那么恐怖,以后干事皮子得绷紧点,千万别出差错。

  鲁杰和马浩才抖了抖身子,他们也需要绷紧皮才行。

  晚上吃了火锅,赵珍珠烫着羊肉片,无比地希望大棚里的辣椒能以一日千里的速度速速地结果成熟,真的好怀念辣味。

  吃过饭,一家子又围着火炉烤核桃烤红枣吃,赵小六一只狗吃不得这些,但赵珍珠也不让它的嘴落闲,专门给它准备了几个处理过的大骨头让它磨牙,一家子就是要齐齐整整。

  有奶就是娘,赵小六虽然和双胞胎玩得最多,但最亲的却是赵珍珠,啃骨头都是窝在赵珍珠脚边,晚上也要跟着赵珍珠睡。狗窝被陆北丢到双胞胎房间,又被它自己用嘴衔着一点点拖回去,气得陆北想过把它丢山林去。

  也确实这样干过一次,让鲁杰尽量往深山里丢,但晚上自己又找回来了,回来后眼睛湿漉漉地同赵珍珠撒娇了许久,然后赵珍珠毫不保留力道,给了陆北腹部一拳,痛得他腰弯了许久才挺得直。

  陆北嫌弃地看着一只狗啃几口牛骨头,又依恋地蹭蹭赵珍珠,再啃,再蹭,他的酸气莫名又冒出来了,直接把狗固定在他双脚间,不让它去蹭。赵小六挣扎,他用力,越挣扎,越用力。

  赵珍珠直接给了他背部两巴掌,“你干什么?”

  把狗解救出来,放到了双胞胎中间。

  双胞胎没有了大圣的故事听,恹恹的,一天都缓不过来,赵珍珠这个始作俑者看着忍不住又心疼上了,给他们说了一个忠犬八公的故事。

  赵二平昨天去书斋买了一本和算筹有关的书,一边接受容姑的投喂,一边不忘抱着书看。

  赵三安则是拿着他的哑铃举啊举,立志要最短时间内变成大力士。

  空气中弥漫着红枣香和核桃香,火炉里炭火旺旺的,把每个人满足的脸庞都烤得红彤彤,陆北嘴角微微扬起,道:“姐姐,我在县里找好了房子,过完年,我们就搬到县里住吧?”

  赵珍珠愣了一下,随即道:“好啊。”

  陆北也愣了一下,他以为赵珍珠会犹豫,会让他一个人去住,会说一些他不乐意听的话。

  但赵珍珠没有,赵珍珠甘愿和他绑死,陪他去走一条万劫不复的路,这条路暂时还看不到一点光明。

  陆北差点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下抱她一下,容姑都做好蒙住双胞胎眼睛的准备了,但陆北又忍住了,他桃花眼熠熠生辉地看着赵珍珠:“房子很大,房间足够多,赵小六也有一间,搬过去后,姐姐能答应我和赵小六分房睡吗?它都是大狗了,也该独立了。”

  都这么宠我了,再多宠一点也是可以的,对吧?

  赵珍珠很不懂他为什么要跟一只狗较劲,但某人的桃花眼再次迷惑住她,她应下来了。

  有烤得太久的胡桃烤焦了,焦味很浓,众人急急忙忙地用火钳扒出来,然后又投了几颗进去,一扒一投中,夜晚过去了,又是新的一天。

  京城哪个当官的没布置几个眼线几个暗桩,谁家出了点风吹草动,捂得不够严实的话,消息没出半天就能传遍。

  江侍郎家的千金和蒙大学士家的千金结伴离家出走一事,江家和蒙家都快吵翻天了,闹得这般大,根本捂不住。

  于是,这天京城的上层圈子短暂地放下战事,纷纷说起了此事。

  梁长天自然也听到了消息,他厌恶地嗤笑一声,拿着一件由红狐皮做成的大氅往清风院走去。这是他高价买回的皮子,又请手最巧的绣娘做成了大氅,准备送给他心爱的姑娘。

  前几天江荷在王府门口不远处拦住他纠缠他的事,刚巧被追出来给他送香囊的茵茵撞见,茵茵误会了他和江荷有情,但没哭也没闹,只是把所有委屈都咽自己肚子里,然后忧思过度,晚上就又病倒了。

  他心疼坏了,寸步不离地守了两天,今天茵茵的病情好转,他想送个礼物让她高兴一下,让她知道他的心只在她身上,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至于江荷,害他的茵茵病了,他只巴不得她滚远一点,最好以后别出现在京城。

  但他到底没去成清风院,没能看到贵重的红狐大氅博美人一笑的美好画面。

  荡丰山的消息传过来了,他家的军工坊被一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剿匪军当成马匪窝给荡平了,也不知哪个鬼才想出的火攻主意,整个山头烧得光秃秃的,连根草都没剩。

  梁梧和他近一千人的军队全都化成了草木灰。

  梁长天捏着信纸的手大力得关节咔咔作响,他咬牙切齿道:“是谁,究竟是谁?”

  同一时间,五王爷也收到了一封密信,他在幽州的人传过来的,说一支出自营州小县城的剿匪军在幽州和营州的交界处剿匪剿获了一座大铁矿,因为怀疑是营州上边的官员私自占有的铁矿,故而不敢往营州报,选择往幽州这边报。

  又说马匪的头领瞳孔颜色很浅,疑似有异族血统,死前喊了一个人名,叫什么王野的。

  他的人不确定铁矿要怎么处置,于是给他写了封信。

  五王爷念了几遍“王野”这个名字,叫来了心腹,“我的好二哥有没有长得像异族人的手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