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子的威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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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沉沉,细风牵着树叶起舞,淡淡的树影晃在清冷的地板上。

  沈玥瑶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头疼欲裂,身子软绵无力。

  “主子,您醒了?”

  沈玥瑶弯卷的长睫微颤,白净的指腹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嗯了一声。

  锦儿将托盘上的药碗呈到她跟前,温声道。

  “主子,趁热喝了吧。”

  一股浓浓的苦味萦绕鼻端,沈玥瑶细眉微蹙,叹声气道。

  “先放下吧。”

  锦儿将药碗轻轻搁在榻边紫檀小案上,汤药在碗里轻轻晃荡。

  锦儿扶她坐起来,拿了个软枕放在她身后。

  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模样,想到那个天杀的侍卫,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骂道。

  “狗奴才,竟敢打主子的主意,淹死他,真是太便宜他了,就该将他剥皮抽筋,丢到乱葬岗去喂狗。”

  听着锦儿对陈伟咒骂,沈玥瑶哭笑不得。

  微微泛白的唇张了张,思考了一瞬,看着她,试探道。

  “若说这里面没我什么事儿,你信么?”

  锦儿一怔,听不太懂她这话的意思。

  茫然一瞬,坚定的点头。

  “嗯,锦儿相信主子,主子说没有,那一定没有。”

  沈玥瑶被她这种无条件信任惊讶到,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流。

  浅浅弯了弯唇。

  锦儿见她开心,也跟着笑了笑道。

  “主子,刚刚常宁殿那边差人来问了您的情况。”

  沈玥瑶纤白的手指端起药碗,看着碗里琥珀色的汤药若有所思。

  抬眼望着黄花梨木窗边的那盆桃花,花娇叶嫩,不堪风吹。

  她沉思默想,眼底结了一丝淡笑,长睫轻眨,将药碗递给锦儿。

  “倒了吧,别让其他人看见。”

  锦儿接过药碗,甚为不解,以为她是怕人在药里动了手脚。

  “主子,这药是奴婢亲自煎的,没经过旁人。”

  她相信锦儿,这药没问题。

  不过她想躲开些是非,比如太子妃想让宋雅鸢入东宫。

  那可是位不省心的主,她远没有宋沅依这样得体的教养。

  她垂着头,因为染了病气,嗓音有点低哑。

  “不过是点风寒,我还受的住。好慢点,能躲些是非。”

  “可是……您这身子骨娇贵着呢,可仔细顾着些。”

  “放心,我心里有数。”

  锦儿将药碗端到窗前,做贼似的向窗外左右瞟了两眼。

  她眼睛倏然睁大,瞧见景如璋阔步正朝这边赶来。

  慌忙将药倒入花盆,回头道。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沈玥瑶觉得头有些沉,正欲躺回被窝。

  听到锦儿的话,拢了拢肩头的衣衫,又靠了回去。

  眸光沉了沉,揣测他来的目的。

  是对案情还有疑惑?

  也不知他是觉察到有何不妥之处,还是别的什么?

  总归不是来关心她。

  锦儿将药碗放回榻边小案,背脊挺的笔直站到一旁。

  沈玥瑶脸上虚弱苍白,几缕柔丝垂在细肩,一身白色中衣,露出细白的脖颈。

  葱白的柔荑搭在锦儿的手上,准备起身向他见礼。

  景如璋见她身子单薄,眸子因风寒染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叫人品出一丝温柔。

  “免了。”

  “多谢殿下。”

  他盯着小案边的空碗,目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轻捻着月白锦袍坐到珊瑚榻边,衣衫上的绣纹是万里江山图,玉镶金玉带上坠着鎏金流苏玉环腰挂,玉环云纹金冠将墨发高高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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