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三哥少年时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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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她是一个自私的人。

  系统发出滴滴答答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查阅资料,像是不可逆转的损坏。

  “这取决于你。宿主,你选择不干涉,它就只是今晚的一场梦……”

  这个人死了,她也没有施恩,多年后,也就不会有人对她施出援手。

  “……如果你选择干涉,你们之间的纠缠,只有不死不休这一个结局。”

  夜晚气温冰凉,月光透过,薄纱一般笼罩,她隐约可以看见鼻息缠着呼吸,白烟一样喷洒。

  碎碗问:“谁死?”

  “商系舟死,故事休。”

  那个梦也就成真了。

  他以死为碎碗今夜的决定付出生命的代价。

  “干涉。”

  在这样寒冷的除夕夜,她冰冷冷的两个字,决定了商系舟的命运。

  是她带商系舟进的这盘死局,又以他的生命为代价,冠之救赎名义,她再将商系舟带出来。

  写书人的寥寥几笔,让他一生孤舟难靠岸。

  碎碗冷哼一声,尾音淹没在皑皑白雪的夜里。

  很多年后才为她的三哥鸣不平。

  碎碗穿衣跑出去,冲进隔壁没关门的院子。

  窗户的明瓦纸上是交颈鸳鸯图样的倒影,动作张弛混乱,似一场荒唐灯影戏,戏后的驴皮小人嬉笑调情,竹骨捏在酩酊酣醉的人手中,戏词是歪的,伴奏是脏的,混着淫靡之声。

  窗外的雪明明白白照着。

  碎碗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商系舟他爸,他爸的辫子细长似剑。

  那个男人也不是她爸,她爸在家睡着呢。

  碎碗随意堪堪看了一眼,就被厨房细碎的打斗声音吸引过去。

  地下倒着一只烛台,灯油撒落,燎燎的燃着。

  严鹏骑在商系舟身上,拳头无止尽的落在他身上,发出咚咚实响,这是挨着骨头了。

  他打红眼了。

  没注意到他妹的到来。

  在这场比赛中,是他暴虐的施压揍打。

  碎碗上去拉他:“哥!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商系舟蜷缩躺在地上,嘴角微张,血顺着嘴角流出来,拖到地面,粘稠未断。

  他闷声,低低的喘息,忍着,压抑的像条死狗。

  一声都不吭。

  不哭。

  也不喊救命叫人。

  他自己在纵容着这场谋杀。

  碎碗一边劝架,一边不思其解的想。

  后来,她仔细回忆细节才知道商系舟顾忌着什么。

  他怕他的呼救声引来邻居,发现她那个偷情的母亲。

  也许,他也对自己野种一样被人唾弃的身份感到难过,想着一死了之。

  现在的碎碗不得而知。

  碎碗摸着厨房的擀面杖,目光凶狠,对准她哥的脑袋就敲了下去。

  那股儿狠劲,旁人见了也怵。

  也许,她骨子里也留着和她哥一样暴虐的血液,只是被压在女子身上的礼法和世道里别的东西遮掩住了。

  擀面杖偏了几公分。

  划过耳朵,直直的砸在严鹏的肩膀上。

  他肩膀塌下去一点,咔擦,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应该是骨头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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