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三哥少年时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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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衬衫褪去,脊背的线条流畅硬朗,喷薄欲出的肌肉上布满伤痕。

  新伤留下的是嫩红的印记。

  还有许多泛着乌黑的淤青。

  这一路来,他都隐忍不发,严婉儿以为伤的不重。

  却不知后背竟是这样一片狼藉。

  当真不好看。

  陈年旧伤似一片纵横杂乱的荆棘地,难寻好肉。

  那道结痂的刀疤也显眼的很。

  严婉儿眼眶里忽然涌起嚎啕浪潮般的泪意,然后泪滴滚落,顺着她洁白无瑕的脸庞,泪珠坠落到衣领里。

  “三哥。”

  她拧开药膏盒盖,蹑手蹑脚的替他涂抹。

  商系舟幽幽无奈的嗓音传来,“还是吓到你了。”

  严婉儿摇头。

  不是的。

  不是的。

  其实不是丑,只是骇人,而她只是心疼三哥。

  她想解释,却百口莫辩。

  只能哑然落泪。

  其实,在此之前,她更想看的是商系舟手臂上的咬伤。

  那个她留下的印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随着岁月沉入命运的脉络中了。

  背后的刀伤。

  系统说被该商系舟承受的,因为她的介入,就应该落到她身上。

  可最终那一刀还是落在了商系舟背上。

  可严婉儿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样一个差点要了他命的刀伤,一直没搁在心上。

  她一直在意的只有那个她咬的牙印。

  而不是严鹏留下的刀伤。

  直到这一刻,刀伤斑驳呈现在她面前,她才知道,这些刀伤的份量有多重。

  月老在有情人之间拉着一条隐形的红线,有人的红线叫命运,叫缘分,叫命中注定。

  她和三哥的那条红线,是她的一股儿泪和三哥的一股儿伤,这样交错纠缠,编织成的。

  严婉儿的泪珠啪嗒啪嗒坠落,掉落之快,连成白线。

  过好久儿,药都涂抹均匀了,她旋上盒盖,声音闷闷地说:“三哥,你这样在外面是要吃亏的。”

  商系舟依靠着父亲,在政坛早闯出一番名声来了,何曾吃过亏。

  他轻笑,也就在阿婉面前,他才是没办法。

  “阿碗。”他郑重的喊,因赤裸着上身,却又显得亲密旖旎。

  严婉儿疑惑的看他。

  商系舟不疾不徐的将西服外套披在肩膀,“你哥去世,我查到一点问题……”

  严婉儿手上的动作一顿,垂眸,“三哥直说,我心里有准备。”

  这样子是没有准备了。

  茫然的很。

  商系舟斟酌措辞,想了又想,还是打算说出来,“你嫂子那段时间买过许多酒。”

  ……

  三哥喝醉后是爱家暴的。

  明娟嫂子不可能给他买酒。

  “你哥去世后,有人见她偷偷的,在傍晚和清晨的时候,将那些空酒瓶扔了。”

  ……

  空酒瓶没必要偷偷的扔。

  “她还买了许多老鼠药。”

  老鼠药也许另有他用。

  她在心底一句一句的反驳,可她知道,她的反驳立不住脚。

  这句话将严婉儿击垮,她手上拿着的东西被松开,砸落在地,她内心依靠的某种东西轰然倒塌。

  商系舟捏着她颤抖的双手,轻声说:“别怕,三哥在。三哥在的。”

  严婉儿扑进商系舟怀里,嚎啕大哭。

  她没准备。

  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她甚至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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