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贺小姐做这一行屈才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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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下次去哪儿都带着你,行了吧?”

  褚酌夕一边削着手里的苹果,一边应付贺从云的盘问。

  因为她昨晚突然跑出去的事情,并且还淋了一头的雪回来,贺从云为此快要唠叨了她半个晚上加一个上午。

  褚酌夕削完皮后赶紧切了块儿塞进他嘴里。

  “昨晚是特殊情况,我那不是着急嘛,头脑一热就冲出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在路上了。”

  贺从云一边嚼一边瞪她,嘴里的苹果块儿大了,一时半会儿压根儿咽不下去,想要说话却又“吱吱呜呜”的说不明白,于是更是瞪圆了眼睛。

  褚酌夕见状不禁一乐,又立马敛起嘴角,扫了眼床头柜上不断震动的手机,顿时撒起娇。

  “帮我接一下,手没洗。”

  贺从云一对腮帮子被苹果肉填的满满当当的,红着耳朵替她接起电话,按完免提举到她眼前。

  “姐。”

  电话那头吕泊西面色凝重,看着门外一众人等不请自来,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崔文山来了,说要见你。”

  褚酌夕不以为意,看贺从云嚼完了,又立马戳过去一块儿。

  “嗯,我现在在医院,你让他等会儿。”

  吕泊西有些为难,“姐,怕是不行…对方来者不善,还带了人,就差把酒馆给围了。”

  贺从云闻言抬起头,嘴里依旧嚼着,眼神却蓦然凌厉起来,看了一眼褚酌夕,见她面上云淡风轻,三两下将盘子里的苹果全都切成了小块儿,这才塞到他手里。

  “知道了,马上回。”

  贺从云这才掐了电话,看褚酌夕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穿上,却什么也没问,只是看她。

  褚酌夕见状弯起眉眼,“现在怎么不吵着要跟我一块儿去了?”

  贺从云耳朵一红,“你又骗人。”

  “怎么说?”

  他嚼吧嚼吧嘴里的苹果肉,“这个节骨眼儿上,崔文山有什么理由跟你翻脸?”

  褚酌夕闻言点点头,像是觉得有道理似的,随即笑着勾出衣领里的头发。

  “说不准人家就是这个性,恩怨分明。”

  车子开到酒馆楼下,这回褚酌夕没停去后门,而是直接在大堂前下的车。

  反正她是这家酒馆老板的事儿,辛特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差不多全都知道了,自然也就没了藏着掖着的必要,索性大大方方的。

  崔文山此刻就坐在吧台前,面色凝重,手里的酒杯一下一下地敲着面前的空酒瓶,看起来极不耐烦。

  直到瞧见她进来,面色虽说稍有缓解,却依旧阴郁,仰头闷了杯子里仅剩的一口酒,紧接着重重拍在吧台上,这才跟她上了二楼。

  吕泊西见状只觉不妙,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本想着给贺从云去个电话,可转念又一想,褚酌夕是刚从医院过来的,他哥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却没跟来……

  于是扶在兜里的手又缓缓放了下去,只是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紧紧拧起眉。

  分明几天前还是好好的。

  “法斯特拒绝了与鹫鸟的合作?怎么会这样?”

  褚酌夕拆开手里的信件,一进门陈量便满脸怒容地将这东西甩进了她怀里,等看完信里的内容,更是即皱起眉。

  “之前不是谈的好好的吗?”

  崔文山坐在一旁,倒是没表态,只是阴沉着张脸,唯有陈量气得脸红脖子粗,朝她投来的视线跟刀子似的。

  “你不知道?”

  褚酌夕顿觉无辜,“我怎么会知道?”

  他面色铁青,恼怒的带着质问,“你昨晚去了哪里?”

  褚酌夕面色微变,略显心虚地抿起唇。

  陈量见状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心中窝起一股火。

  “你昨晚刚去找了法斯特的人!今天一早合作的事情就被拒了,你说这跟你没关系?有人信吗!”

  见他如此,褚酌夕也是做出一副“索性不装了”的神态,轻飘飘地捻起信纸,下一秒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陈先生声音大,自然是陈先生有理喽。”

  “你说什么!”

  见她如此轻浮,陈量顿时气得眉毛倒竖,作势还要拔枪,崔文山适时扫了他一眼。

  “老板!是她出尔反尔!”

  崔文山没理他,只是看向褚酌夕,眉眼沉重,“理由。”

  褚酌夕不以为意,摸着昨晚贺从云睡不着,没事干时给她修的指甲,语气始终不咸不淡的。

  “崔老板,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个生意人。”

  “从前我找你,是为了利益,如今我找别人自然也是如此,谁给的好处多,利润大,我就跟谁。”

  她又举起手对着窗台的方向照了照。

  “说来说去,我不过就是想把自己的产品给卖出去,反正这冲突怎么都是要起的,卖给谁不是卖呢?”

  “法斯特给的多,我自然就卖给他们了,合情合理,你说对吧?”

  她说罢倏地一乐,身体微微前倾。

  “当然,倘若崔老板现在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价钱的话,我也可以立马反水。”

  见她一脸的理所当然,面对崔文山,眼底满是乐子,陈量几乎被气得面色涨红,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你…你简直不要脸!”

  褚酌夕闻言嘴角扬起一抹讥讽,像是觉得他可爱似的,“陈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崔文山微凉的手指点打在西裤上,眼睛始终盯着褚酌夕,面色深沉,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阵不安。

  总觉得这女人说的是心里话……

  他干咳一声儿,“你就不怕…”

  “不怕什么?”褚酌夕扭过头,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崔老板莫非也要说,让我的酒馆在辛特拉开不下去吗?”

  她单手撑住太阳穴,翘起的足尖有规律地打着节奏。

  “可是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如今已然躺在床上半身不遂,兴不起什么风浪了,不是吗?”

  崔文山心底猛的一沉,看向褚酌夕的眼神蓦然幽暗下去,锐利漆黑的眼瞳中迅速划过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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