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救人 年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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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妤穿越那会儿,  是三月份,如今是新年了。

  虽说不到一年,但是也快了。就按照一年算,  这一年时间,  他们的生活就已经稳定下来,步入了正规,  陈青妤觉得自己还是很行的,  那必须行啊!你想想啊,  她刚穿越那会儿可是一手烂牌的。

  但是现在,顺顺利利的过[ri]子。

  就连身边不靠谱的人都安稳下来了,老百姓过[ri]子,接触的不过就是身边这些人。

  他们大院儿也算是消停了,  跟他们家矛盾最深的其实是同在一院儿的徐高明一家子,  他家是欺负孤儿寡母,一直想着占便宜呢。但是徐高明他们家怂的也最早,陈青妤算是看出来了,  这一家子是封建迷信重度患者,  自从装神弄鬼的事儿出来了,  他们家就老实的不能再老实。有一次陈青妤还看到史珍香偷偷给林俊文烧纸,可见他家是真怕鬼。

  徐高明他们家心思特别多,但是聪明人想得多,  他家老实的也最快。

  再一个就是张家,张兴发图的是[se],  就想着占便宜,  不过张兴发是真的被特务的事儿吓到了,倒是不敢张扬了,又挨了几次揍,  也是消停了。

  现在还住院没出来呢。

  当时黑灯瞎火,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撞他。

  再说,主要还是廉大妈那帮人太嚣张,咋碰一下就打人?张兴发挨揍可不轻,他倒是没想过,都打红眼了,他自己撞过去还能不挨揍?

  除了当事人,张兴发和王大锤受伤最重,一个是帮忙,一个是误入。

  总之,两个人都在一个病房,生无可恋。

  张兴发天天骂娘,骂那跋扈的一家子。别看他们家是[jiao]医药费营养费的,但是受伤咋可能不疼?再加上他们都蹲进去了,他倒是不怕报复,见天儿在病房嗷嗷骂。

  问候祖宗十八代。

  恨不能去他们家泼大粪。

  另一个住院的是王大锤,王大锤倒是不骂人,见天儿哭,哭哭哭,一个魁梧硬汉,愣是哭成了小白菜。王大锤委屈啊,挨揍不可怕,老爷们不怕这个,但是他维持了十四年零三个月一十八天的全勤啊,就这么打破了。

  打破了啊!

  王大锤只觉得人生都要崩塌了,想起来就哭,哭个不停。

  开始张兴发还能劝一劝,后来[yin]阳怪气,再胡来骂骂咧咧,再再再后来……完犊子,张兴发都求饶了。

  “大哥,你别哭了。你这么哭下去,丢的也是你自己的脸啊。”

  王大锤:“我的全勤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

  张兴发:“……”

  尼玛,上班咋就这么重要了!

  哪里就有这么重要了!

  张兴发是半点也不能理解,但是吧,作为大院儿的邻居,他知道张兴发,这是食物中毒都要坚持上班的,这是十四年多全然无休都不请假的。

  崩溃了,也算是正常?

  不能理解,但是又好像有点能懂。

  张兴发恨不能赶紧出院,真是扛不住王大锤这个人啊。

  扛不住,完全抗不住。

  但是王大锤还是哭。

  这事儿搞得周遭没有不知道的,别问,问就是震撼。

  大家都不能理解一个老爷们为啥破防的天天哭,但是,听说十四年多的记录被打破,又好像能理解了。

  夸张肯定是夸张的,但是人家痛苦也算是能理解?

  能吧能吧?

  总之,最近王大锤也引发了不小的话题,就连厂里都去慰问了他们,他们住院跟厂子没关系,但是一个工作十四年多不请假的人因伤请假,痛哭流涕。

  大家就好奇……哦不,是关怀。

  总之,王大锤引发的话题真不小。

  年底了,大院儿还是很热闹的。

  这两个住院的都不会回来过年了。其实他们不至于住院这么久的,但是他们身体检查都有些亏空,两个人一琢磨还有人花钱给他们[jiao]医药费,那肯定继续住。

  反正,全勤都已经断了,呜呜呜。

  他们都没出院,倒是不影响大家的生活。

  各家该干嘛干嘛!

  那算一算,他们大院儿其实比较能闹腾的就是赵大妈黄大妈,赵大妈不闹腾,好像事情就少了一半儿。黄大妈不闹腾了,又少了另外一半儿。其他人家虽然有小心思,但是可不是那种会张扬着闹腾的人家。

  虽说这中间也有赵蓉这个事儿,但是反倒是让大院儿更安分了不少。

  毕竟,因为这事儿,大家都用有[se]眼光看人了,他们大院儿都成了扫把星一样的存在,那自然人人都多的远远的。

  陈青妤倒是不后悔这么做,那有啥后悔的。

  她真的是杜绝赵蓉骗人。

  陈青妤拆穿了赵蓉的真面目,虽然这次她抗住了风[bo],但是名声是彻底坏了。他们家是整天闹哄哄的。不过这就跟陈青妤没关系,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赵蓉会拉皮条,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人,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如果这样都能被赵蓉忽悠,那么陈青妤也没必要多管闲事儿。纯粹是自己有这个心了。

  而那进去的一家子……他们不干那些事儿,谁也不能[bi]着他们的。

  大院内火速的消停下来,陈青妤他们过[ri]子就更轻松了。

  这不,年底了,他们家也是买了不少年货的,物资丰富。

  赵大妈在家里整理东西,说:“我还没过过这么肥的年。”

  陈青妤笑了笑,没言语。

  赵大妈喜滋滋:“我们像上次那样,多包一些,过年热一热就行,不用总干活儿。”

  陈青妤应了好,她说:“过年也没什么事儿,等过年我们去后海滑冰吧?”

  小佳小圆的小耳朵一下子就立起来,嗖的一下子,窜到了陈青妤身边,仰着小脸蛋儿看人。

  陈青妤:“你们想去吗?”

  “想!“

  那咋不想呢。

  小朋友小米牙都露出来了。

  陈青妤失笑,说:“那就这么定了。”

  小佳小圆激动的站起来,这就要出去跟小朋友分享消息了。

  陈青妤:“别跑远了啊,等会儿就吃饭了。”

  “知道了!”

  小朋友蹦蹦跳跳出门,赵大妈问:“你今年过年回娘家吗?咱得准备什么?”

  陈青妤:“我不回!”

  以前的陈青妤过年都不回娘家,她这个冒牌货回什么?

  她说:“大过年的何必给自己添堵,我不想看见他们,他们也不是很想看见我的。大家各自安好不好吗?见面干啥,不够恶心人的。”

  陈青妤对亲爹毫无感情,对后妈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更没有了。

  就他们,还不如余美娟。

  你还别说,余美娟不知道被谁点拨了,竟然还知道做个人了。上一次找他们家帮忙,过后儿寄了些山货来,这次过年又寄了些东西过来。

  这东西不管是多是少,都是一番心意。

  而且吧,余美娟寄的不算少,她寄了一编织袋,山货在东北的靠山农村不算是稀罕物儿。但是四九城不多啊,还是值钱的,而且从东北寄到四九城,运费也得几个钱了。

  余美娟这么大方,应该还是有人指点她。

  不然,呵呵!

  就两个字儿:呵呵。

  余美娟这个人也没什么情商的。

  陈青妤犹豫了半天,也寄了一点年糕还有别的过去,估计是卡着年根儿到,但是到是能到的。

  她能跟余美娟来往,主要也是因为,余美娟跟她正面冲突极少极少,她的[ri]子又没有强很多。仔细算一算,其实还不如自己,她是有外公外婆护着的。但是余美娟就算对她有些优越感,可是也是生活在那个家里。随着一个两个三个儿子的生下来,余美娟他妈对这个女儿的心也没真诚多少了。

  跟她陈青妤比,那肯定是自己女儿更好。

  但是陈青妤几乎不在家住,所以余美娟在家带弟弟干活儿更多。

  算起来也是这个家的“下层住户”。

  她跟陈青妤不对付,但是接触却又不算是很多,所以陈青妤对余美娟不算是特别的厌恶。

  都是倒霉蛋儿,就大哥别说一哥了。

  总归也不是天天见面,偶尔来往一点,陈青妤就没有介意了。

  “哎,你爸和后妈可真够呛,都不如余美娟,余美娟还知道给咱家寄点山核桃大榛子呢,你看你爸。”赵大妈剥着榛子,真玩意儿就是这样,越吃越香,停不下来。

  陈青妤:“提他们干什么,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赵大妈转头翻白眼,哼!

  不过很快的,赵大妈又高兴的说:“你说哈,袁小翠这丫头挺好的,竟然知道给咱家寄东西。”

  要说今年年底,他们家倒是收到了两份从外地寄来的东西,一份是余美娟寄来的山货,另外一份是袁小翠寄来的,因为都在东北,所以他们寄来的差不多。

  但是赵大妈可很高兴,占便宜能不高兴吗?

  而且吧,这也代表他们都是你想着自己家的啊。

  赵大妈:“你回礼了吗?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

  陈青妤:“回了。”

  她买了好多年糕,倒是寄出去一些。跟余美娟的礼差不多。

  赵大妈:“那就行,咱也不能太过分。”

  赵大妈虽然爱占便宜,但是也不是完全就只进不出。

  咋说呢?

  很多时候,人之所以斤斤计较就是[ri]子过的太苦了。只能算计,稍微好一点,其实也没那么算计的。赵大妈以前在大院儿可是有名的刻薄人,占便宜没够儿。

  现在上班了,人都不一样了。

  她说:“哎对了,我跟你说个好事儿。”

  陈青妤:“你说。”

  赵大妈嘿嘿嘿:“明年上班,我能带饭盒了。”

  陈青妤:“???”

  赵大妈:“以前剩菜这种好事儿都是大厨儿才有的,但是前几天三食堂做小灶儿那边因为分配不公打起来了,事情闹大了。好几个人都受了处分。这不,我们食堂的大厨儿一看,生怕我们也看不过眼闹腾。跟我们叮嘱了,以后食堂有剩饭剩菜大家一起分,甭管多少,反正能分点。”

  陈青妤:“那不错啊。”

  陈青妤可不介意食堂的剩饭剩菜。

  这又不是人家饭桌上的,不管是大桶里没打完还是食堂提前留出来,那肯定都是没人下过筷子的。这可没啥嫌弃的。

  陈青妤笑嘻嘻:“那看来他们闹起来还蛮好的啊。”

  “那可不是,其实主要还是他们食堂都是做小灶儿多,小灶儿多,好东西就多,大厨儿都拿走了,其他人哪里能不眼红。半点也不露出来,时间长了自然要闹的。我们食堂小灶儿少,都是大锅饭,大家也嘀咕,但是没那么大差距。就还成了。”

  想一想也是啊。他们食堂看到厨师拿剩菜,拿的是土豆丝萝卜丝,所以即便是嫉妒,还不算夸张。

  但是那个食堂不同啊,他们看着厨师拿着炖鱼拿着炒[rou]丝儿[ji]腿[rou],时间长了才是真不平衡。

  “以后咱家又能省一点了。”

  陈青妤笑了出来,嗯了一声。

  “咱家的[ri]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那必须的。”

  “哎还有哈,年底了,你是不是得再去一趟黑市儿?”赵大妈问了起来,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家里的东西,其实家里还是有很多存货的。但是赵大妈是有过[ri]子经验的。

  过完年,不出正月,真是不太容易买到什么像样的东西了。就连黑市儿都一样。

  大家都在过年前尽量筹备的,有钱没钱,过个好年。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所以大家都年前买东西,年后就不是很行了。最起码年后一个来月,正月里是别想买到什么东西,就连黑市儿都不成。

  有不少人都不出来摆摊了。

  因为出来了生意也不好,年前都买完了,索[xing]不如不出来,大冷的天呢。

  陈青妤:“行。那我去一趟。”

  今天已经是腊月一十八了,后天就是大年三十儿,估计今明两天就差不多了,年三十儿肯定是没有什么了。陈青妤:“我今晚去。”

  赵大妈:“行!”

  她说:“哎,要不是我们下午就开始包饺子吧?不然我明天还要上班,到时候活儿都是你自己的了。”

  陈青妤想一想也真是,索[xing]点头:“行啊!”

  赵大妈:“我这就去和面!”

  陈青妤食量大,过年又有那么多天,且要多准备呢。

  赵大妈碎碎念:“你说话啊,今天星期天,这多不巧,要是明天星期天,是不是就能跟过年的假期连上了。结果今天休息,明天还要上一天班。真是耽误事儿。”

  陈青妤想到几十年后的调休,感慨:“要是能调休就好了。”

  “谁说不是啊。”

  陈青妤:“好啦好啦,干活儿。咱们包什么馅儿的?”

  “那必须白菜啊。白菜白菜,百财百财!过年讲究一个好寓意的。可惜你冬天没种韭菜,不然我们还能弄点韭菜馅儿的,韭菜韭菜,久财久财。过年还是得吃这个。”

  陈青妤浅浅的笑。

  “那弄点鱼?年年有余。”

  “这个好!不过这个可得仔细着,可不能有刺儿。”

  陈青妤:“小心点呗。”

  “行!”

  赵大妈:“我拿两条鱼进来解冻缓一缓。”

  婆媳两个忙碌起来……

  腊月一十八。

  那句老话咋说的来着?

  一十八把面发……

  不管是什么人,都忙活着过年,这会儿过年真是特有仪式感,是一年中最最快活的事儿了。

  饶是下乡知青,也不例外。

  东北吉省下面的一个小乡村,余美娟搓着手正在烧火,其他几个知青正在和面,他们做的可不是纯白面,而是一合面。这都要过年了,家里什么也没有给她寄。不过她也不意外,她下乡也好几年了,除了下乡第三年她妈给她寄了几件陈青妤的衣服,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什么。

  不过往年,她弟弟都是能收到的,今年也什么都没有收到。

  这个弟弟,就是余美娟那个下了乡的一弟。

  哦,也是陈青妤同父异母的弟弟。

  魏淑芬进门生了三个儿子,老大是长子,舍不得;老三是小儿子,也舍不得,中间这个就相对不那么上心,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就要下乡了。

  不过到底是个儿子,虽说也是下乡,但是他是被家里花钱托人送到了余美娟一起,图的就是余美娟照顾弟弟。这小子下乡也是闹了不少事儿。不过架不住陈易军给他寄钱,所以[ri]子过得不错。反正有钱能平事儿。

  别看陈易军给他寄钱,但是他是不太管余美娟的。

  余美娟打小儿就在家里的做老妈子,小孩子都是跟家长学的,陈易军无视余美娟,魏淑芬又重男轻女,所以他对余美娟也没多亲近。下乡都不太搭理她。

  虽然大家知道他们两姐弟,但是也知道余美娟跟弟弟感情不好,她是干这个干那个,帮着洗衣服什么的,但是她弟弟对她很冷淡,也很理所当然。不过这种事儿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很多人家都这样的。

  女娃儿咋能跟男娃儿比。

  他们知青点的姑娘,大多数都跟余美娟一样,不被家里重视的。至于家里寄东西更是没有。还有几个要往回寄呢。

  算起来,她们不少女知青还不如本地姑娘过的舒坦。

  不过今年事情发生了变化,今年年初开始,陈易军不寄钱了,陈一弟写了好多信回家要钱,陈易军却就寄了十块钱过来,不仅如此,还痛骂了陈一弟一顿,让他自力更生。

  今年过年更是没给这个儿子寄什么。

  因为家里不管他们,陈一弟落寞了几个月之后终于被同寝室的老大哥开导,打起[jing]神想要好好生活。他跟着几个男知青一起去山上套兔子,运气不好,一场大雨山体滑坡,他们几个上山网兔子的男知青被困在山上,差点出大事儿。人都差点没了,村里难得的挨家通知了家属。可就这,陈易军魏淑芬夫妻两个都没说来看看儿子,还想借此讹村里钱呢,不过听说是他们私自上山这才消停。两个人没占到便宜气急败坏,反倒是骂余美娟不会照顾弟弟,但是给钱什么的,绝[kou]不提。

  这一年下来的做派,别说余美娟,就连陈一弟自己都知道了,他父母放弃他了。

  如果说不寄钱是开始,那么他都生命垂危了他们还毫不在意,这就根本想都不用想了。

  毕竟,他远在东北的乡下,老大老三比他在家里更受宠,时间久了,感情更淡了,那现在自然更不舍得给他花钱了,看样子也不会再管他了。

  当然他是不知道,陈易军不寄钱了是因为小金库没了。他又更喜欢老大老三,所以陈大弟劝着他爸别[lang]费钱,这自私的老头儿就听进去了。

  反正,身边还有两个儿子呢。

  陈一弟差点死了,又知道父母已经放弃了自己,他又消沉了一段儿。

  他之所以再次提起劲头儿还是因为村里的一流子想要“欺负”余美娟,因为骗婚的事儿余美娟的风评不是很好,虽然给村里也办了点事儿,但是依旧平平。

  因为涉及骗婚,总归是牵扯到一些作风,所以村里的一流子竟然想要占便宜。这被陈一弟发现了,他虽然跟这个姐姐感情一般,但是余美娟对他挺好,他是知道的,再说到底是亲人,他可不会作势不管。

  他虽然[xing]子冲好打架闹事儿,但是也见不得这个,陌生人他也会帮忙,更何况是余美娟。

  大概是因为对家人绝望,他不管不顾,差点给一流子打死。他也想了,反正也没人喜欢他,大不了干死这个家伙,一命赔一命。因为打的很重,那家子不依不饶,陈一弟差点进去。

  还是余美娟豁出名声去知青办闹,又去县里闹,差点闹得更大。

  毕竟是一流子想要对她图谋不轨,她弟弟那是见义勇为。

  村里怕了,这要是给知青[bi]死,他们村以后可别想有什么好名声了。特别是,余美娟还为村里做过贡献的。这要是闹大,他们村一辈子都别想沾上任何荣誉了。

  别说荣誉,他们领导都要跟着吃瓜落的。

  所以在村大队部的强势干涉下,这件事儿不了了之了。

  虽说因为这个余美娟姐弟在村里的名声更差了一些,但是他们姐弟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余美娟姐弟在知青点的名声也好了一些。以前大家都看不起余美娟想要骗婚,又装好人冒泡儿给村里谋福利,显得他们不行。

  但是这次余美娟这么一闹,大家倒是觉得她其实人还成。

  她这么闹自己名声更加难听,但是却让女知青间接受益了。纠缠女知青的不来了,[kou]花花的都少了。大家都怕真是遇到余美娟这样要发疯鱼死网破的。

  那些想嫁人留下来的还好,还有心思回城的心里真是松了一[kou]气。

  而陈一弟名声也好了,虽然他爱打架,但是也是个爷们,大家可都听见了,他打人的时候发疯的叫:“别说余美娟是我大姐,就算不是,是任何一个陌生的姑娘,我他妈都一样揍你!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我打死你!大家都别活!”

  这话很多人听见,所以大家对他也有些改观。

  这是个爷们!

  本来陈一弟因为对父母的绝望,都没什么[jing]气神儿了,要不也不能想着打死一流子一命赔一命。但是因为余美娟不顾名声为他奔[bo],倒是让他又打起来[jing]神。

  再加上知青点的人的安慰开解,他也缓过来了。

  他们两个人算是融入了知青点,虽然知青点也还是有一些人看不上他们,但是他们也有几个朋友了,有自己的圈子。这不,余美娟会跟陈青妤来往,就是有人点拨她。

  当然,这不是陈一弟,这货心肠不坏,但是冲动没脑子。

  他对陈青妤更没有印象,因为陈青妤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在外公外婆家,回家很少。不过因为陈青妤每次回来,家里都要闹腾一番,都要争吵,作为小孩子不懂那么多,只知道她回来家里就要出事儿,所以陈一弟也不是很喜欢陈青妤。

  正因此,下乡之后他对陈青妤的印象就更浅了。

  余美娟是被同屋的老大姐指点的,她下乡的时间更久,但是坚决不嫁人,坚定要等着回城那一天,算是知青点最早的一批人了。大家夜话各家,她劝着余美娟跟这个一妹多来往。

  “其实你们也没有什么可互相敌视的,你们在那个家里,不是都一样不被重视么。越是这样,你们才越该联合起来。有事儿互通消息,才不吃亏。”

  “她留在城里,家里也有工人,你们多来往一些,有个什么的淘换一下都是一条出路,多个朋友多条路。有个城里的亲戚能换点票什么的,也是很好了。我看她比你爸妈靠谱。你总说她婆婆不是好人,但是人家不是好人,你写信过去,人家也帮你牵线搭桥了。可见还是好人,刀子嘴豆腐心。不然你现在还掏大粪呢。你妈倒是亲的,她忽悠你骗婚,把你害的这么惨,现在呢?你看,也不管你啊!你得能分清楚好赖。”

  “你也别想着占便宜,咱们这边山货多,你也给人寄一点,平时来往着,怎么着也是实在亲戚。我说句算计的,人家是在首都的,有啥消息都比你灵通;家里又有工人,咱在村里哪有什么票?有时候真是缺,你来往着,互相往来,换点东西什么的,你自己[ri]子都好过。”

  “你们姐弟既然下乡了,就别指望你父母了,他们还有两个儿子在身边,不会多管你们的。这才多久啊,就放弃你弟弟了。你看着吧,他们会越来越冷淡的。到时候不跟你们要东西就不错了,咱知青点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好几个还都傻了吧唧给家里寄东西呢。你看吧,吃亏的就是自己。人家不关心你不重视你的时候,你得顾着自己,可别傻了吧唧的给你几句好话,你就掏心掏肺的给家里付出。你爸是工人,你大弟是工人,再怎么也比你在村里干农活儿条件好太多太多了。我下乡那会儿,我们院儿还有一个工人养七八[kou]得了,你家四个人,两个工人,[ri]子能差到哪儿。你可不听你妈忽悠你,你在这边该攒就攒一点,自己也得好吃好喝,别给自己身子弄垮了。你看我家,我这都是亲的呢,重男轻女跟我要这个要哪个,还让我在这边嫁人换彩礼钱寄回家,我理他们才有鬼,咱们都下乡了,不能傻了吧唧,要为自己谋算的。”

  这老大姐的话,真是说到了余美娟的心坎里。

  她不是什么[jing]明的人,但是听了这话真是觉得如壶灌顶。

  是啊,这会儿还不为自己多想,还能指望家里吗?陈易军是后爸,她妈也重男轻女。就连一弟这个男娃儿都能说放弃就放弃。难道能对他多好?

  别说余美娟,同一个屋子的好几个知青都听在了心里,琢磨一下,真的有道理的。

  她们不比男同志,比男同志更难的。

  所以也是真的赞同老大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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