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家产继承(完)倒V开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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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渊浅笑。

  庭渊与哥舒琎尧一干人去了府衙,哥舒琎尧招呼他们在后院正堂落座,等庭昶一家到案。

  庭渊走后不久,庭昶就偷溜出门了,出门没多久,就被林江海手下的人套了麻袋捆了起来,等候发落。

  府中只剩庭璋和林茵然。

  府兵假扮山匪,按照山匪们[jiao]代的报信方式,去庭府通知门房,说是婶娘的远房表弟前来投奔。

  这是他们事先定下的暗号,若说远房表弟来投奔,就意味着刺杀成功。

  婶娘一听这话,连忙从后院来到前院。

  看到门外的山匪,她问:“成了?”

  府兵点头,“成了。”

  林婶娘笑了出来,“太好了。”

  府兵:“不过庭老爷腿伤了,婶娘跟我去城门[kou]接一下吧,我等不方便大张旗鼓地入城。”

  林婶娘喊人帮忙准备马车,府兵将她扶上车,随后给马夫使了眼[se]。

  如此,足以说明林茵然也知道庭昶要□□的计划。

  林茵然正准备上车,便被伪装成马夫的府兵给摁住了。

  林茵然有些发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平安从石狮子后面走出来,在林茵然错愕的眼神中,笑着说:“婶娘是不是很纳闷,我怎么在这里。”

  林茵然确实纳闷,“你不是死了吗?”

  平安:“要死的人是你。”

  杏儿听说有人来找婶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出来察看,见到平安无事的平安,忙问:“平安哥哥,公子怎么样了?”

  平安道:“公子没事,一切顺利。”

  杏儿重重地呼出一[kou]气,她可担心死了,“菩萨保佑。”

  林茵然更是傻眼,“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杀不死他!这不可能。”

  她花了那么多钱,竟还没能杀死庭渊,这不可能。

  她不愿意相信。

  府兵头目一挥手,“去把庭璋也一并拿下。”

  林茵然奋力反抗:“与我儿子无关,他不知道此事,不要牵连他,此事是我与庭昶二人所为。”

  此时她还在想保护自己的儿子。

  府兵看向她:“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

  杏儿带着他们去抓了庭璋,叫上府中几个能说得上话的,还有吴妈妈和音儿,跟着府兵一起前往县衙。

  至于庭昶,已经先一步被扭送去了县衙。

  从庭府到县衙要经过两条街,是最繁华的两条街,庭璋和林茵然被府兵捆绑着游街示众,引发了大家的好奇,不少人跟在他们后面,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杏儿则是希望他们能走得快一点,她想快点见到公子,不知道公子如今怎么样了。

  平安虽已说公子无事,但她依旧担心。

  只有自己亲眼看到了,才能相信,他是真的安全了。

  庭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哥舒琎尧给的。

  他正好来到后院正厅,就有衙役来禀报,说人已经带回来了。

  哥舒琎尧同庭渊说:“公子随我去前堂升堂。”

  庭渊与他一起。

  衙役先一步到正堂,喊道:“升堂——”

  随即哥舒琎尧身着官服从后门进入前堂,前堂之上,摆着巨大的一张桌案,背后挂着公正廉明四个大字。

  堂下,庭昶一家三[kou]齐齐跪地。

  庭渊随后也从后院出来,出现在公堂之上。

  杏儿看到庭渊,扑过去冲动地抱住了他,“呜呜呜公子你没事真好。”

  庭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没事没事,不要哭,你家公子福大命大。”

  杏儿意识到自己失礼,赶忙退回原处。

  堂外围观的人挤满街道。

  庭渊站在左侧。

  此时的庭昶和林茵然看到庭渊,仿佛是看到鬼了一般。

  他们都不知道庭渊究竟是怎样逃脱的,不仅活了下来,还把他们都告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庭渊没与庭昶林茵然有任何[jiao]流,他道:“禀县令,我要状告堂上下跪三人,他们一个推我入水想杀我,一个给我下毒,另一个则是买凶杀我。”

  哥舒琎尧在这段时间已经对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但衙门审案,也得按照规章流程来。

  “你可有诉状,证据?”

  杏儿将诉状一切证据都递给庭渊。

  庭渊道:“回县令,不仅有诉状,其一:我的堂弟庭璋推我落水,我有他与他父母一同签下的认罪书,府中仆人均可作证,城外永安寺的主持也能为我作证,一众僧人亦能为我作证。其二:我的堂婶林茵然用我常用的药物毒害我,有证人证言。其三:我的堂叔庭昶买凶杀我,也有人证亲耳听到他们的谋划,亲笔写下证词,也可以叫山匪指认,当时在场的诸位也都是我的人证。”

  随□□渊递上诉状、认罪书、证词。

  由堂上的衙役呈给县令。

  所有证据,一应俱全。

  哥舒琎尧看着衙役呈上来厚厚一沓纸张,诉状,认罪书,证词,一样不少。

  他心中不免惊讶,好厉害的谋划。

  他让衙役当堂诵读每一份纸张。

  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读完。

  证据清晰明了,证人,证词,证言,证物,能搜集的证据一应俱全。

  哥舒琎尧问堂下跪着的三人,“你三人可有辩驳?”

  即便他知道,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即便有辩驳,他们也翻不了案,但他还得依照审案的规矩,问上一句。

  林茵然抬起头:“我有,县令大人,民妇不服。”

  “哦?”哥舒琎尧倒想看看,她要如何为自己辩驳,“你且说来。”

  林茵然道:“庭渊状告我下毒谋害她,天地良心,我处处照顾他,平[ri]府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先紧着他,衣食住行处处他都是最好的,我无半点亏待他之处。”

  哥舒琎尧看向庭渊,“你可有话说?”

  庭渊道:“当然,婶婶一[kou]一个无半点亏待我之处,试问婶婶,这家业是谁的?给我用最好的,吃最好的,不应该?既然婶婶这般说,别怪我不留情面,婶婶这些年从账上总计昧了五千七百六十四两银子,身为仆人,偷主家的财物,敢问大人,此行为该当何罪?”

  哥舒琎尧:“你可有证据?”

  庭渊:“自是有的,账簿上一笔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哥舒琎尧道:“按律,偷窃主人财物,数额大于百两,徒十年,流一千二百里,数额大于五百两,徒二十年,流三千里,数额大于千两,斩。”

  所以这也是一条死罪。

  庭渊又道:“婶婶用药指使我身体亏空,若非我及时发现,恐怕此时已经是奈何桥的孤魂野鬼了。”

  林茵然奋起反驳,“胡说八道,我给你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都是补药,何时让你身体亏空。”

  “婶婶的嘴是真的硬,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道:“药渣我已经拿给郎中确认过,明面上看你的药确实是补药,实则是慢[xing]毒药,极其隐蔽,长时间服用,身体会越来越虚弱,而我,整整用了十年。”

  庭渊:“县令大人,我申请传所有人证上堂作证。”

  “准。”

  接着衙役便道:“传人证——”

  主要的人证便是吴妈妈和音儿,这两个是林茵然身边的心腹。

  这二人上堂后,逐一作证。

  庭渊的证据实在是太过于齐全,不论他们从何处为自己辩解,庭渊都能拿出证据。

  哥舒琎尧算是看明白了,庭渊这是早就已经布置好了这个局,不过是借着他这个县令的手将这些人公正审判。

  根本不需要他这个县令明辨是非,只需要他发号施令,借他的手,送他们上路。

  随着庭昶三人来回与庭渊辩驳,庭渊能够列出的证据实在是密不透风,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们。

  到后面,看客们也都累了。

  庭家不仅是方圆百里的富户,居安城内大部分人都受过庭家的恩惠,在一桩桩一件件罪名和证据前,大家已经不想让他们狡辩了。

  不知是谁带的头,外面的看客齐声高喊:“斩,斩,斩——”

  在众人一声声高喊中,哥舒琎尧重重的拍下惊堂木,一声令下:“斩!”

  红签随即扔在地上。

  林茵然直接吓晕过去了。

  庭璋在堂上哭喊着,他害怕,他不想死,他求庭渊饶他一命。

  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们一家才真正低头,和庭渊求饶。

  庭渊冷眼旁观,自始至终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

  平安和杏儿心中都觉得解气。

  哥舒琎尧原想隔[ri]午时推至市场刑台之上,斩首示众。

  不料民声鼎沸,众人振臂高呼,“斩立决——”

  便是一刻,他们都不愿容忍。

  他是百姓的父母官,民心之所向,作为县令,哥舒琎尧尊重民心,重新扔下红头签,“即刻推至市场刑台,斩首示众。”

  庭渊直至此时,才恭敬朝着哥舒琎尧鞠了一躬,“庭渊多谢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慧眼如炬,秉公办案,清正廉明,民心所向,居安城有您这等公正廉明的好官,是我等百姓之福。”

  堂外众人纷纷鞠躬:“县令大人公正廉明,是我等百姓之福。”

  哥舒琎尧都感觉自己的脸红。

  这案子哪用着他来断?证据齐全,庭渊这证据齐全的就差直接自己扔红头签了,他也不过是个顺应民心的工具人罢了。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抬爱,这是哥舒应该做的,哥舒与诸位共勉。”

  衙役押着三人游街,前往市场斩首示众,不少百姓赶过去凑热闹。

  哥舒琎尧出门前,看庭渊没有跟过去的意思,揶揄道:“公子如此好谋划,为的不就是送他们上路,不亲眼去看看?”

  庭渊哪能听不出哥舒琎尧话里话外的意思,忙赔礼道歉:“利用了县令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哥舒琎尧:“……”

  他用力指了指庭渊:“你,好你个庭渊,你还敢承认,你就不怕我治你个不敬之罪。”

  庭渊自然是知道哥舒琎尧不会这么做,他恭敬鞠躬:“请县令大人不记小人过。”

  哥舒琎尧实在是爱才之人,真心觉得这庭渊是个人才,虽今[ri]被当作工具人,他也心甘情愿,若公堂之上,人人都能如他这般,证据齐全,倒也不至于很多案子没有确凿证据无法宣判。

  为官十二年,第一次见到证据链如此完整,完美,干净,清晰的案子,也是实打实地给哥舒琎尧上了一课。

  审案时证据齐全清晰尤为重要,可以减少冤假错案。

  他道:“今[ri]公子虽利用我,却也使我受益匪浅,来[ri]必登门拜访,再与公子讨教。”

  登门拜访在古代是非常正式的社[jiao],堂堂县令,屈尊登门拜访,就更是难能可贵。

  庭渊对哥舒琎尧这个人也挺喜欢,“他[ri]待庭渊修整好,定邀哥舒县令过府一叙,届时,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哥舒琎尧笑着说:“那可就这么说定了。”

  走出几步后,哥舒琎尧又追了上来,“我年长你十来岁,私下里你便不要称呼我为哥舒县令,称呼我为哥舒兄,我喊你一声渊弟,可好?”

  庭渊稍有意外,却也能明白其中含义:“恭敬不如从命。”

  哥舒琎尧笑意更浓。

  “小弟在府上等候兄长光临。”

  庭渊顺着衙门门前的长街慢慢地往回走。

  杏儿问:“公子,不坐马车回去吗?”

  庭渊原以为今[ri]能回原来的世界,谁料没能回去。

  一切都是天意,或许时候未到。

  他道:“随意走走。”

  让他仔细看看这处的风土人情,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从前一直在府里憋着,过于无趣。

  至于未来庭渊不知道会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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