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消失女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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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渊问:“他们在撒什么?”

  小二:“撒的是五谷,寓意来年五谷丰收。”

  伯景郁:“要撒七[ri]?”

  小二:“是,要撒足七[ri]。”

  “那得撒掉多少粮食?”伯景郁看他们一把把地往外撒粮,这些粮食落在地上,巡街的人从上面踩踏,这些粮食便不能吃了。

  小二道:“等巡游结束,城中的养[ji]大户会把[ji]放出来,再由[ji]吃掉。”

  伯景郁:“……不是祭农神的吗?怎么又要让[ji]吃掉,难不成这[ji]是农神。”

  小二赶紧制止伯景郁的话:“可不敢瞎说,冲撞了农神,万一影响了来年的收成。”

  庭渊示意伯景郁别再说了。

  总归这些粮食喂了[ji],迟早都是要喂[ji],让[ji]吃了也比真[lang]费了要好。

  伯景郁便依了庭渊的意思没再继续说话。

  在堂中用了饭后,各自回房睡觉。

  到了夜里,迷迷糊糊地听见有女子在哭喊,庭渊起身掌灯来到外面。

  伯景郁听力比寻常人好,他自然也听到了。

  两人在走廊相遇。

  “你听见哭声了吗?”

  伯景郁道:“听见了,好像是西北方向传来了。”

  声音急切,倒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吓的。

  伯景郁:“我去看看,你留在房间里。”

  庭渊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危险。”

  伯景郁看了庭渊一眼,说道:“你跟着我才危险。”

  庭渊:“……”

  这时住在隔壁的惊风也拿着剑出来了,“殿下,有哭声。”

  伯景郁:“你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伯景郁同庭渊说:“你回房等着。”

  见确实用不上自己,庭渊转身回了屋。

  伯景郁和惊风下楼,刚到楼下,守夜的小二便拦住了他们。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伯景郁问:“你没听到外面有哭声吗?”

  小二道:“外面在祭农神,不能出门,万一农神不高兴,明年我们县的收成不好怎么办?”

  伯景郁朝惊风使了个眼[se]。

  下一瞬惊风快速出手,一手刀砍在小二的后颈,将他砸晕了过去。

  两人从客栈出来,循声而去,过了一条街,这才看到女子浑身带血地倒地。

  看女子的装扮,应当是祭农神巡街时轿子上的女子之一。

  惊风伸手试了一下,鼻息微弱,和伯景郁说道:“殿下,怕是救不活了。”

  这女子身中七刀,刀刀要害,他们迟来一步。

  伯景郁注意到女子的手中拽着东西,将她的手掰开,竟是一颗珠子。

  火光下,珠子是淡蓝[se]的,但这颗珠子根本看不出来是哪里的。

  惊风问:“殿下,怎么办?”

  伯景郁:“你去衙门报官,我去把庭渊叫来,让他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两人分开行动,伯景郁回到客栈,敲了一下庭渊的门,“是我,外面有一具女尸,你帮我看看。”

  庭渊立刻起身给他开门,与伯景郁路过中堂,看到倒在地上的店小二。

  “死了还是晕了?”庭渊问。

  伯景郁:“晕了。”

  他又不是杀人魔,走哪杀到哪。

  伯景郁掌灯带着庭渊去他发现尸体的地方,转过转角,眼前的一幕就把他给弄懵了。

  “尸体呢?”庭渊问。

  伯景郁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在这里。”

  庭渊自然是相信伯景郁的话,从伯景郁手里接过灯笼,仔细在地上寻找,在墙角的石头上发现了血迹,“有人趁你离开这段时间把尸体搬走了。”

  “谁会搬走尸体?”

  接着两人异[kou]同声:“凶手!”

  那么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伯景郁:“凶手杀了人既然已经跑了,为什么又要回来把尸体运走。”

  这个问题对庭渊来说很好解答,他问:“死者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死者应该是今天傍晚我们看到的祭农神时轿子上的女子。”

  庭渊:“当时我记得不止一顶轿子。”

  伯景郁:“你没记错,确实有七抬轿子。”

  “当时死者的尸体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伯景郁想到自己从死者手上取下来的珠子,“就这么一颗珠子。”

  “那就是了。”庭渊将这个珠子仔细看了一圈。

  伯景郁:“珠子有什么问题吗?”

  庭渊:“能让凶手在短期内去而复返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在现场留下了能够指向他的证据,因此不惜被人发现也要回来拿走证据。”

  伯景郁还是不太明白:“若按你说的,他是为了回来取走能够暴露他身份的证据,这个小珠子能够暴露他的身份,已经被我拿走了,他把尸体偷走做什么?”

  扔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是谁杀的。

  庭渊捏着柱子说:“很有可能你拿走珠子被他看到了,所以他要藏尸体,没有尸体就无法确认身份,这样他就能尽快逃脱,等确认身份查到他时,他早就跑了。”

  伯景郁瞬间明白了,“那就得通知县令封锁城门,明[ri]只准进不准出。”

  庭渊看了一眼墙角的星点血渍,“先看县令能不能相信我们吧,现在连尸体都没了,就这么点血很难取信于人。”

  惊风去县衙还未带人过来,二人趁着这个时间将附近搜寻了一番,并未发现沿途哪里有血迹,四处也没有其他的可疑物件。

  至少可以说明,女死者手里握着的珠子不是手串一类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还需要找首饰铺子辨认一番。

  “咳咳——”

  外面天凉,庭渊出门也穿厚点的衣服。

  伯景郁看这县令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于是和庭渊说道:“我先送你回客栈吧。”

  庭渊摆手:“不用,等会儿县令来了,他若是肯信我们的话,就从今[ri]巡街轿子上的女子查起,既然他们这么注重农神,想必这些女子不是随便挑选的。”

  “有道理。”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惊风带着县衙的县令一干人等赶到现场。

  走近惊风便发现尸体不见了。

  他发现了,其他人自然也发现了。

  县令看地上空空如也,问惊风:“你半夜砸门说有女子横死街头,女子呢?”

  惊风一头雾水地看向庭渊和伯景郁。

  伯景郁道:“尸体丢了,但我记得那名女子的特征,是今[ri]祭农神巡街轿子上的女子。”

  “你说死的是农神女?”县令身边的师爷有些惊慌,“你确定死的是农神女?”

  伯景郁点头:“应当是没错,具体死的是哪一个不清楚,但能肯定就是你们说道农神女。”

  师爷一下瘫坐在地:“完了,全完了,农神肯定要发怒了。”

  伯景郁:“这世上哪来的农神……”

  他从不信鬼神一说。

  师爷:“可不能瞎说,对农神不敬,是要遭报应的。”

  县令也赶紧对天拜了又拜,“农神大人无意冒犯,您莫要动怒,莫要动怒。”

  身后一众衙役也纷纷效仿,似乎是对这农神十分信任。

  看着眼前这些人疯狂拜农神,伯景郁是要多无语有多无语,胜国虽信佛,却从不信神。

  在前几十年干旱少雨,不少地方摆祭坛求雨,用刚出生的婴儿或者是少女以火祭或是河祭的方式向神明祭祀,残忍地害死了无数婴孩与少女。

  而那位提出祭祀的假道士,根本就是个骗子,只是为了骗取钱财,让无数少女为此断送[xing]命。

  即便假道士和百姓澄清所谓的献祭求雨是他瞎编的,仍有许多百姓深信不疑。

  每年依旧有许多地方有少女和婴儿因为上天献祭而死。

  无论朝廷再怎么整治,依旧无法根除鬼神之说。

  伯景郁现在看到连县令都信所谓的农神,难以理解。

  庭渊看伯景郁还想在有没有农神一事上与县令辩上一辩,赶忙截断话题,“县令,这有人在祭农神的节[ri]里杀人偷尸,破坏了农神祭祀,此时应该做的是早[ri]将这凶手抓住,就地正法,以平息农神之怒,这拖得越久怕是农神怒气越大,万一真影响明年丰收,岂不得不偿失。”

  与其纠结到底有没有农神,还不如尽快封锁城门,调查死者的身份,追查凶手。

  庭渊自然不信鬼神之说,只是这些百姓倒也没做什么丧尽天良违背[lun]理的事情,巡街撒五谷虽说是[lang]费了粮食,但最终也有家禽吃掉这些谷物,倒也算不上太[lang]费。

  县令听了庭渊这话,觉得很有道理,立刻道:“本官暂且信你们,若是让本官发现你们蒙骗本官,到时定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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